第三回合,仍是日本方面输!但是这一场,输得让人信服!
少年还没就此算完,他蔑视一般的看着剩下的三个日本军官,傲然道:“你们的水平实在是让人失望!连输三局!要是我早就抽刀自杀了!不是我小看你们,下面给你们一个机会,看见没?我们这里还有女孩子没上场的,萍妹子。去笑话笑话他们!”
他朝着自己人中间的一个貌似更加瘦弱的孩子说道,但那个孩子真的是个“妹子!”玲珑的体态,连一点都不漂亮地军服都掩饰不住,尽管她仍是一样的黑瘦,但是那眉眼。那鼓鼓的胸脯,却足以表明她的性别。
但是她背后的包不比别人地更小。听到点将,她有些怯怯的从人群中走出来,手中也抓着一把比自己小臂还长的短刀,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对面三名满脸涨红浑身颤抖的日本军官。
被女人挑战。在日本社会里,这几乎是最大地耻辱。日本女人的地位是绝对地底下。日本男人对她们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在他们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他们的这种思想,也时刻想着“大东亚共荣”到所有亚洲人的头上,当然能“共荣”到米英鬼畜身上就更好了!
但是现在,一个一看都不到结婚年龄的少女居然也提着一把刀出来向他们挑战?这种耻辱,帝**人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当先一名日本军官如同中箭的豪猪一般尖利的嚎叫着,反手抽出刀来,双手握定合身扑过来!连规矩都不讲了!
少女的樱唇紧紧地抿着。首发近乎失去了血色,而她那双清澈的让任何人都不忍心伤害的眼睛里,却突然间爆发出一团精光,她一声不吭的猛然一跺脚,细巧的身子倏地窜上去,反握的短刀横在小臂上,“”一声脆响准确无比的架住对方合身劈下来的长刀,她那看似瘦弱的手臂居然也只是略微地往下沉了两寸,武士刀那锋利地刀锋甚至都还没有挨到她的肩膀!
不知道那短刀是什么材质铸造地。=向来以锋利闻名的武士刀居然没有将其斩断分毫。反而被强劲的反弹了回去。
日本军官又是一声尖叫,双手一抖就着反弹的刀势斜着一刀斩出。口里面还习惯性的大吼一声:“袈裟斩!”少女的身子突然间矮了下去,一下缩的如同三岁小儿蹲在地上一般,整个身子几乎只有小腿那么高,前半截几乎匍匐在地上,险之又险的让过刀锋,而后又猛地往上弹起,反握的刀刃如同铡刀一般从下往上一划!
“嗷呜!”还不及变招的日本军官只觉得自己裤裆里一股子彻骨的凉气闪电般的升起,紧接着刺骨揪心的疼痛袭上脑门,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下身连同肚子都给这一刀竖着切开一尺多长的口子,满挂的小肠大肠还有膀胱肾囊从中截断!血水夹杂着下水“稀里哗啦”的往外流!
不管是另外两名日军军官,还是后面观战的那些少年们,竟是齐齐的打了个冷战,有些人还下意识的**双腿,如同那一刀正斩在自己的命根子上一般,太恐怖了!这样的女人!
名叫萍妹子的少女仿佛什么都没做似的,只是细细的娇喘着,提着刀反身退回本阵,身上竟是一点血都没沾上,做得干净利索!
摇摇头,近卫军发言人叹道:“行了,我们也大略知道所谓无敌的日本军人是什么德行了!你们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我们也就不好意思再欺负你们了!把屋里的人都叫出来吧!我们的宗旨是,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死剩的两名日本军官相互对视一眼,再看还站在边缘的萍妹子时,居然有一种见了鬼似的感觉。\\他们低声简短的商量两句,其中一人开口道:“你们能信守武士的诺言?真的投降了就不杀么?大日本帝国地武士,是绝对不容许任何的侮辱的!我们可以让那些中国人投降!但是请允许我们自尽!”
发言人满脸诚挚的笑道:“当然没有问题!你们是军人!我们也是军人,军人应该有体面的死法!你们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我是非常佩服赞赏的!”
他胸脯拍的梆梆响。好像铁板钉钉一般的口气,的确有种令人信服地感觉。
机枪与狙击手监视之下,被堵在屋子里和掩体中的日方士兵连露头的机会都没有,而正面这三十多人手中大部分是冲锋枪,身上还穿着防弹衣,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没有翻本的可能性,希望只能寄托在闻讯赶来的土匪军身上,时间能拖一点是一点!
日本军官大声吆喝一声,从两边屋子里渐渐地走出来一群群拿枪拿刀甚至空手的士兵。他们的士气已经给连番的折腾消磨殆尽。更何况这些人在被训练之前,大部分不过是些能打顺风仗的土匪刁民而已。
刀枪被放在一边,汇集起来地人还有近一百人,整队之后,看起来似乎不算太多。但是这么多人都拿着武器反抗的话,要搞死他们地确不是很容易的事情,那得付出一定的牺牲,耗费太长的时间。
缴械整队完毕,速度非常快。不愧是经过日本人训练后的“精兵”,动作绝没有这时代中国土匪们的拖拉散漫。即使投降站在那里,也是队形整齐动作严谨,很有职业军人的架势。
两名死剩的日本军官要自裁,他们双腿盘坐在地上,大冬天的把自己地膀子扒光露出白布包裹的肚皮来,然后准备用清水洗刀,在自己的肚皮上拉一个标准的十字。
自始至终跟他们说话打交道的少年冷冷的看着他们一本正经的在那里忙活,他们刚刚把刀竖过来,张开嘴准备大喊一声“天皇半载”的时候。少年却猛地一挥手,大喝一声:“开枪!”
“哒哒哒!突突突!”“砰砰!”步枪、冲锋枪、轻机枪乃至手枪突然之间齐齐喷射出炽热的火光,无数子弹如同炸了马蜂窝一般劈头盖脸地朝着这些已经缴械地人扫了过去!
投降的军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喊一声“卑鄙”,便被数不清地子弹打得如同马蜂窝一般,惨叫着栽倒在地抽搐不休,顷刻间失去生命。
足足扫射了三十秒钟,前面再没有一个站立的人。盘坐在地上的两名日本军官靠的最前,但是他们却受伤最轻,这时候仍然没有彻底死去。在枪声停止之后。其中一人挣扎着,翻着白眼对依然带着微笑的那少年嘶吼道:“你们不讲信用!你们不是武士!”
少年冷笑道:“跟侵略者和汉奸讲信用!以为老子有毛病啊!”抬手一枪将其脑袋打爆。
他回头冲着其他人大声喝道:“清场!一个活口不准留下!”
徐元带着他那一小队将几间屋子全部扫荡一遍。除了些许无关紧要的文件之外,没发现什么很有价值的东西。而其他人则将几条通道全部清理一空,却也不过是击毙一些负隅顽抗者,除了在几间较大的、看起来专门为日本军官使用的起居室中,起出来一些文件和贵重物品外,仍然没有很多的发现。*
没多久,外面的战事已经结束了,该杀的杀该清理的清理,但是当两方面情况汇总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这其中有些不对头了。
他问手下一名负责情报的人员道:“按照上面给我们的情报,这里应该有多少人才对?”
那人道:“最多的时候应该有四百多人,不过他们派出去至少一百人去济南,那么这里应该还有三百人左右,不管他们怎么掩饰,平时采购粮食和其他物资的数量可以计算的出来的,应该不会错。”
“但是我们现在找到的,却还不到二百人!其他一百多人都哪里去了?!”徐元蹙着眉头自言自语道,他从背囊中掏出来一个小本,翻开一页空白的,在上面几笔勾勒出已经探明的洞**中各条分支的分布情况和距离长短,又在旁边标上这座山头的高度和占地方圆,突然一言不发的扭头就往里走。
来到最初探查过地那几间房子前。他语气极为肯定的说:“这几间房子有问题,他们建立在这里单纯做这样的用途实在太浪费了,大家仔细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暗道入口!”
顿时有二十多人应一声,分散开来对这几间屋子翻箱倒柜挖地三尺一般的搜寻。其中一个少年将自己的水壶拿出来,清开地面上的杂物后把水细细的泼上,然后仔细的去分辨水沁入的方向和流速,看样子是要找出来地面上隐藏不见的缝隙。
徐元在旁边气笑道:“你要用这法子不是不成,但起码你得弄一大桶水来才行啊,这么大地地面。你那一点水怎么都会被土层给吸干了的!”
那少年讪讪的一笑,懊恼的使劲在地上跺了几脚,算是替自己开解。其他人则更多的是倒转刀柄或者枪把在地上、墙上敲打,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可疑地不同声音。
张克武大步走了过来,嘿嘿乐道:“这么费事干嘛!反正这房子不是堵着地面就是堵着后墙。放一包**轰一下,牛黄狗宝都出来了!多简单啊他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提醒了。可不是么!这么简单的办法这么多聪明人怎么都还不如一个憨货这一口道破的简单啊!
不过毕竟还是有人比较谨慎的说:“要炸可以,但是必须要会定向爆破才行,否则一炮下去整间房子都塌了,那就麻烦大了!另外这里可是山洞!太大的冲击万一造成坍塌怎么办?咱们不能都埋在这里了!”
另一个少年嘿嘿笑道:“不怕!咱们有新玩意儿!塑性**!定向爆破我也会一点点。试试不就知道了?大家让开点,让我来试试手!”
说着那少年分众而出。手里面掂量着两块肥皂模样地方块,却是研究院中根据陈老板的设想研究出来地塑性**,这种如同胶泥一般可以任意搓成各种形状,安全稳定的新型**颇受他们这些特别行动小队的喜欢,却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物品。
一见那少年掂着**走出来,围拢的人群“呼啦”一下跑了个精光,就连徐元也忍不住倒退两步,皱着眉头道:“张栓!你小子悠着点!这里搞不好真的会整个塌了的,你可不要拿所有弟兄的性命开玩笑!”
张栓咧开嘴露出个惫懒的笑容。摆摆手道:“安啦安啦!我知道轻重地!我自己不也在这里的么?大家靠后点啊!很快就完事!”他抽出刀来,很利索的将手中**一切四瓣,而后在那一间房子的背面墙壁上打量一番,随手糊了上去,又摸出一把电雷管分别插上,而后用细细的电线连接起来牵引到房子外面,手中拿着一节专用电池,大声喊道:“fireinthhle!”电极一触!
“轰!”整个山洞地震一般的晃动起来,最顶上那些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坚固石笋石块下雹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吓得外面一帮人抱头鼠窜。生怕一不留神给砸个满脸开花。
一阵浓烈的烟雾蒸腾之后,张栓灰头土脸地从里面走出来。嘿嘿笑道:“**放地还是有点多啊!嘿嘿!不过不要紧!这一炮就轰出来结果了!”
他说的一点没错,猛烈翻腾地烟气接下来便被一股子强大的吸力给牵引着朝着炸碎了的那一面墙涌了过去。没多久便抽的干干净净,在一片狼藉中,墙面上露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大洞横贯过去,看样子原本的门户并不在这里,但是整面墙后面却是堵着大洞口的,这一下子就给炸开了!
张克武哈哈乐道:“还真是有这样的地方哎!咱进去瞅瞅看有啥好东**得这么严实!”
他抬腿就要往里冲,徐元一把将他拉住,厉声道:“胡闹!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机关埋伏!站着别动!拿臭鸡蛋来!”
他那小队中,一名少年答应一声走过来,反手放下背囊,从中间小心的捧出来一个暖瓶胆大小的钢瓶,上面用黄色的标识画了个叉,顶端是一个小巧的阀门,如同灭火器一般。
徐元反手从背囊里抽出来一个防毒面罩,朝着众人示意一下,然后麻利的带上。其他人也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了,赶紧的都把自己的戴在头上,看看在场的人都准备妥当,徐元一挥手,那少年将手中钢瓶上的旋转阀门几下子扭到最大,然后对准了那个洞口,用力拉开横插的保险栓,一股子淡淡的烟雾立刻“嘶嘶”的轻啸着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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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百四十二章 突袭(五)
.所谓臭鸡蛋,是专门为他们配备的化学武器中的一种最简单的,“氯气”,这种一次大战期间首先应用在战场上的杀人利器虽然不至于马上将人毒死,但却能让对方短时间内丧失战斗力,并在过后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但相对于芥子气之类的更加毒辣的玩意儿,这都算最轻省的了。
在广阔的战场上施放这种东西,那需要的量是非常大的。但是在这种狭窄的山洞中,则他们携带的压缩气体足够使用多次了。至于在战争中使用毒气这种不人道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危害,这帮孩子根本不在乎。
天然洞窟也好,人工开凿的洞**也好,其类似的情况就是,绝大多数在高处是有通气孔的,否则便不会形成空气对流,而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必然有一个或者几个透气孔用来作为空气交换的,这么迷秘密洞**也不例外。
“嗤嗤”喷射的氯气在气流的带动下,顺着不知道多广多深的洞**迅速涌进去,几秒种后里面便传来一阵带着回响的剧烈咳嗽和惊呼,以及部分人慌乱奔走的脚步声,那些在窒息边缘仿佛要将自己的气管掏出一个窟窿来的歇斯底里的呼号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但是惟独感动不了这帮都还未成年的孩子。
一分钟后,徐元整理枪械,冲着后面的人打着手势,先后两枚闪光弹丢了进去,“砰砰”两声沉闷的爆炸,伴随着两团如同千百个太阳陡然绽放光芒一般的强烈光芒闪过,里面传来新一轮的惨叫声。
徐元低吼一声:“冲进去!杀!”纵身跃上墙洞。他地身后噼里啪啦的几根照明棒跟着丢了进去,将这一段黑暗的洞**入口处照的一片昏黄。
身后,一个小队的人自觉的成两列小队各自据守一侧墙体,跟在他的后面疾步冲了进去,借着微弱的光芒他们警惕的看着每一处可疑地地方,一旦有异动则毫不迟疑的将子弹扫过去。
刚才两枚闪光弹把近处潜伏的十余个敌人的眼睛彻底晃瞎了,此时如同无头地苍蝇一般抱着脸乱撞,随即被冲进来的少年们一人一枪解决。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人脸上都带着防毒面具。貌似他们对毒气攻击早有准备一般。
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在原先洞窟的基础上进一步改造而成的据点。这个山洞更大,穹窿高处将近二十米,从下到上沿着缓坡建立了三排房子。总数当在二十多间上,这里的灯光照明设施非常好,排气系统应该也不错。
为了攻进来时的视野不受影响,徐元他们没有将外面地发电机关停,所以这里面的照明设施仍然在工作,貌似对方也没有想到或者做到将等彻底打灭了跟他们玩捉迷藏,或者没来得及。
此时。整个洞窟里都是雾蒙蒙的,到处是扯着嗓子呻吟喊叫的惨嚎声,浓密的氯气无孔不入的将每一个缝隙塞满,就连他们的排气孔往外抽都来不及,仅有的戴着面具的那些人已经被打倒,剩下地,最聪明不过是用衣服沾了水包着脑袋,但是眼睛却躲不开刺激,仍然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带着防毒面具地少年们迅速将每一个房间打开。将里面地人打死或者拉出来扔到外面。很快就将应该存在地一百多人找了出来。但是后面地结果。却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地。这些人中。真正是敌方地只有五十多人。另外有六十多人。却是被集中关在角落里地一个天然洞**中。
被打死活捉地人之中。绝大部分身上穿着白大褂。徐元他们攻进来地时候。已经有人开始焚烧纸质地资料和文件了。只不过骤然地毒气攻击让他们暂时没有干地完罢了。
徐元勃然变色。大声喊道:“留下活口!全力抢救文件资料!能带走地东西全搬出去!”
外面警戒地人又近来一些帮忙。尽最大努力收集物品。最后徐元跟一个少年来到那个关人地洞**前。拉开铁门。里面地情景仿佛无形地巨手一下子扼住了他们地咽喉。六十多个人。男女老幼都有。被拥挤地塞在三个用铁棱子分割开来地狭窄空间内。从穿着上看地出来。这些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一个个干瘦羸弱地让副仿佛被抽干了血液地木乃伊。而现在。绝大部分已经被毒气呛死了。相比起来外面那些身强力壮地士兵。他们这些人很明显平时连饭都不会吃饱。而且。还不知道遭受过什么样地折磨。因为在接下来地仔细检查中。徐元发现这些人身上没有一个是完好地。他们都带着各种各样地伤。轻重不一。内外不一。位置都不一样。
纵然是徐元这般心坚似铁神经强韧地强人。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杀死无辜老百姓地结果。他们虽然冷血残忍。但是一向以来地对象都是恶贯满盈地土匪流氓。鱼肉乡里地贪官恶霸。还有就是为虎作伥地汉奸走狗和丧尽天良地侵略军。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对普通老百姓下过手。
但是这一次他们却失手弄死了这么多人。这对他们地心灵冲击是巨大地。不光是他。后面那些少年们猛然看到这个结果之后。顿时有好几个明白过来地浑身颤抖起来。
徐元忽然转过头,恶声恶气的低声喝道:“你们几个看到的,谁也不准说出去!去外面堵着门口,任何人不准放进来!这是命令!”
那几个少年如同逃难一般猛地回头冲了出去,只留下徐元一个人在那里,面对着六十多个已经死去或者将死的人,他的双手禁不住抖索着,难以自制。无论如何,他心底下的那一缕善良都还没有消磨干净。这些。都是同胞百姓啊!
独子沉浸了半天,他忽然下定了决心似地用力捏紧了拳头,打开铁栏门,自己对那些倒伏在地的人一个一个的仔细检查,在连续看过五六具尸体之后,他回头招来了一名携带照相机的少年。
那少年乍然见到这样的场面,很快反应过来后,也不禁浑身一颤,说到底。他们首先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再说,他们那一个不是被逼的没了出路才到了这个团队的?试想都是什么人才会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呢?这个世道,只能是好人。
徐元却不容他地继续软弱下去。强迫他拿出照相机来,按照自己的要求一个一个将这些人身上的伤痕拍了下来。
这些人,有的被截掉了手指脚趾,有地被剥下一部分表皮,有的被取出某根骨头,有的被摘除眼球,有的被挖掉肌肉。或者开膛破肚、残肢断体、剥离神经分拆血管的,等等不一而足。
另有一些伤痕,则是由明显的鞭打、刺伤、炮烙等等,扒掉指甲敲掉牙齿的更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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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一边看,一边强忍着自己内心地激动和愤怒,他明白这些人是被用来干什么的。陈晓奇曾经给他上过的课中,有提到过某些国家和组织为了自己的私利,打着研究和发展医学的幌子,用活人做实验。除了这种肢体上的伤损之外,更加惨不忍睹的事情都干得出来,甚至用他们培养病毒、细菌、传染病、化学武器,通过这样的手段获得的人体资料,来创造领先世界地西方医学成就。而那些所谓的临床试验的西药,却也不过是看不到残酷的一种手段。
他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在中国人的地盘上,居然还有人用中国人做这种残酷地实验,而他们的帮凶,却也是中国人。他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干,还干的振振有词的。
接下来发现了另外一处洞**,证实了他的猜想,那里是一个完全的类似于刑房加手术室的结合体,里面有大量的专用器械。还有许多泡在防腐液中的人体器官和组织标本。在这种四季都凉爽地山洞里,甚至都不需要制冷设备就能保存地很好。万幸的是。这里没有发现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研究地迹象。
尽可能的将所有的发现拍成照片,搜集走所有的资料,徐元等人带着抓到的那些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俘虏全都出了洞**,然后在找到的所有孔洞处埋上**,“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将这里彻底的封堵住。
找到这里的军火库之后,他们尽可能的将**之类的全部搬出来,连接上导火索将整个的基地夷为平地,然后徐元带着所有的人整训停当,赶奔北坡的战场,那里,负责阻敌的近卫军少年已经和前来增援的土匪军已经接上火了。
当基地这边的枪声警报声响起来的时候,停驻在北坡离着将近三公里外的一片山谷中,将近七百人的土匪军也马上接到了警报,一条暗藏的线路将两者之间连接起来,那边一旦有情况发生,这边马上就能知道,并在最端的时间内作出反应。
这是一伙孙百万受招安、马文龙被张宗昌枪毙之后,辗转跑到这里来的一伙乱匪,在日本人支持下他们重新聚集起来,在这里为虎作伥,当日本人的狗腿子。
匪首大号叫贾三,因为小时候出水痘搞得一脸的疮疤,坑坑洼洼形似麻子地,石榴皮,因此又有个外号叫贾三麻子,原本也是个不大起眼的混混罢了,在几个大头死的死散的散之后,他这老资格的小混混也上了位,特别他又极其听从日本干爹的话,所以便被扶持当上了这大头领。
警报一响,正在陪着日本军师吃饭的贾三麻子先是一愣,紧接着那张黑脸唰一下子就白了,白里透着黄色,手中筷子和酒杯“啪啦”一下掉在地上,浑身微微的颤抖。
日本军师看到他这幅熊样子,非常不悦的一拍桌子,低声喝道:“贾当家,这是基地那边的警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集合队伍赶过去?”
贾三用袖子擦擦脸上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宫城先生!这个警报…他他不大要紧地吧?咱这里山这么深,没、没大问题的吧!不如咱们在…等等?”
贾三又不是傻瓜。他怎么会不知道那边一旦有了动静,则必定不是一般的小事?要知道在胶东这一片,当初横行霸道的那些老大们,多半被毕树澄划拉了一遍,剩下的多半都是写小虾米小角色而已,而在毕树澄死了之后,这里基本上就没人管了,这才又重新乱起来,而论真的势力。则肯定是日本人最大,这里又是个秘密据点,他们都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但是肯定明白。一般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但是一旦麻烦起来,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谁愿意伸出脑袋去顶雷啊!贾三不过是图的日本人地好处庇护罢了,真要拼命,那是要商量商量的。
但是宫城却不容的他这么想。那里有什么东西他清楚的很,那里有什么防卫力量他也明白,通常要是有官军要对付过来地话,他们的内线一定都知道。那么对方能直接逼迫的那里拉响了警报,不问可知是出了大麻烦!
他们好吃好喝的养活着这一帮人事不干的土匪,还不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么!要知道此时他们日本的正规军可都不在山东,增援那也是来不及的!
宫城冷哼一声,“呼”地站起来,冷着脸喝道:“贾当家!军情如火!不可迟疑!你若是不能马上决断,我看这寨子还是换一个人来管的好!”
贾三一听知道日本人急了,连忙点头哈腰的叫道:“宫城先生,你千万别急啊!我这就去招人还不成么!别生气!”
他腿脚利落的窜了出去。扯开嗓子大声嚷嚷道:“钱五宋六!你们他娘的赶紧麻利点!由买卖要干了!”
出乎他意外的是,原本应该拖拖拉拉好半天没动静的众家土匪,却如同火烧**似的连滚带爬的从营房里窜出来,不但衣裳都穿了个差不多,最要紧地是枪弹的都准备停当了,这实在有点难得啊!
贾三忽然回过味来。貌似警报一响的时候,这些人就应该在行动了,那么实际上还有一些骨干是背地里听日本人的招呼的,否则他们平日里没见这么利索啊!这么说来,他这个大当家的,兴许就是个傀儡?
贾三能当头领,脑子肯定好使地,他看着已经在那里吆喝着整军的钱五宋六,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沮丧。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这种感觉很不舒坦啊!
宫城在后面眯缝着眼睛看着他。抱着肩膀的手指头轻轻敲打着,不知道打什么主意。而钱五宋六很快集中了人手。颠颠儿的跑过来请示贾三:“大当家!兄弟们都集合好了!咱们是不是这就出发啊!”
贾三阴阳怪气的说:“你们都弄得这么齐整了,那还用我来发话啊!既然你们这么积极,那就走吧?你们打头阵!立了功也是你们的!”
钱五宋六对视一眼,心说这个彪呼呼的大当家原来也不是傻蛋一个啊,这么快就回过味来了。不过他们却不好当面就下不来台,一个个嘿嘿笑着点头应了,转身便吆喝人朝着山上出发!
从他们这个山寨到基地那边地前哨,两者之间相距只有三个山头,直线距离地话也就三公里不到的样子,但是望山跑死马地勾当,这片山地上松林密布,有没有什么真正的道路,要跑过去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终究是在山林里生活的一群土匪,一双铁脚跑起路来那是非常有效率的。此时山那边的枪声愈加激烈,他们听得也是心急火燎的,那些直接得了日本人好处的大小头目奋勇争先,一时间倒把真正的老大贾三给撩在了后面。贾三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后面,一边走那眼睛一边咕噜噜的来回转个不停。他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越听越觉得不放心,等出去了营地两公里了,再翻过一个山头就是团崮顶前沿了,他心中突然“突”的一颤,猛地想起那里不对头了!
他们在这一片山区那也是安排了哨卡的,就算不是提防官兵围剿,那也要小心同行火并,以及其他的意外情况,但是到了这里了,他却没有见到有一个哨位的人来给他汇报情况!前边打得那么激烈,那帮兔崽子早该滚回来报信了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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