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妙的是,这个绝招正好很适合目前的情况!
虽然把那个积存了很久的绝招用在这里,的确是有些可惜,但……能让魏野焦急到几乎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惊慌失措”地步的危险状况,值得他使用那个绝招!
打定了主意的程鹏便不再犹豫,闭上眼睛,打开了角色面板,翻到“天赋”那一页。
他无视了那个金光闪闪的“领悟新天赋”的按钮,而是在已有的天赋里面找到了一个从未在人前使用过的。
【大鹏展翅:血脉天赋,由鲲鹏血脉衍生出的能力,通过消耗血脉之力挣脱各种束缚,如果能够消耗大量血脉之力的话甚至可以显化鲲鹏之相,倒海吞天、呼啸万里!】
【注意:一旦显化鲲鹏之相,无论此前积累了多少血脉之力,都会一次性耗尽,而且会在很长时间里面无法再使用此天赋!】
这个天赋,程鹏此前从来没有用过,因为它不仅要消耗多得让人咋舌的血脉之力,冷却时间更实在是太长了一点——足足一百天的时间!
一般技能的冷却时间短则几秒钟,长则几分钟,超过一个小时之上的就可以算是冷却时间较长,而那种所谓的“冷却时间超长”其实也不过就几天而已,冷却时间达到十天,便是过于漫长,说出去可以让人吓一跳了。冷却时间长达一百天的技能……程鹏真是闻所未闻!
这个谜团,在他晋升七星级,可以对自身以及各种技能进行评估之后,总算是得到了解答——在这个技能的评估结果上,赫然标着“消耗血脉之力挣脱束缚,评估为六星级技能;显化鲲鹏之相,评估为八星级技能!”
竟然是八星级技能!难怪需要消耗的血脉之力多得那么夸张,冷却时间长得这么离谱!
若非他升到了七星级,血脉之力的上限大大增长,甚至必须要靠“通彻流转”来将诸如生命力、内力或者体力转化成血脉之力,才能跟得上消耗,支付出显化鲲鹏所需的血脉之力来!而若非这次的情况让他隐约产生了不妙的预感,他也不会用出这个冷却时间超过三个月的技能!
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西岐城高台那边的情况,程鹏终于选择了一个相对合适的机会,动用了那个技能。
【你决定显化鲲鹏之相,这会消耗极大量的血脉之力,并且让此技能进入漫长的冷却期,是否确定?】
【确定!】
当程鹏按下“确定”按钮之后,一股庞大得难以想象的气息骤然爆发。只是一瞬间就将他所站立的西岐城楼碾得粉碎,更毫不停歇地展开,仿佛要把整个西岐城吞没一般!
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
那些西岐城的玩家们大多是一等一的高手,立刻便反应过来,不知多少攻击朝着这边铺天盖地轰来,显然是打定了“先轰杀再研究”的方针,不管这边作怪的究竟是什么,都要凭借人数优势将其一举消灭!
然而这一次,人海战术没有能够奏效。
那庞大的气息只是被遏制了一下,便继续展开,只是气息之中多了几分狂怒之意,让人不禁心生畏惧,就像是面对无穷无尽的沧海一般,无论怎么样的攻击都不可能有效果,反而激怒了海中的巨兽,让它做出了攻击的动作。
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
西岐城的玩家们一击无功,不由得惊讶万分,不止一个人下意识地暂停了攻击,朝着这边看过来。
他们看到了令他们终生难忘的景象。
一只硕大得难以想象的巨鸟从那片仿佛沧海一般的气息里面展翅飞出!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它的身体是如此的惊人,玩家们即便朝着最远的方向看去,也不能看到它的边缘。就算是视力最好的玩家,就算动用可以看到极为遥远地方的神视类能力,他们也只能看到一片黑云将天空整个遮住,半点星光月华都没有漏过,仿佛原本晴朗的夜空一下子就布满了乌云一般。
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云。
这只大得超乎想象的巨鸟并没有直接攻击,而是一声清啸,震动整个天地,然后扇动了翅膀,掀起了狂暴的旋风,将姜子牙借用玉虚符诏所幻化出的沧海搅动,卷起来带着向南方的天空飞去。
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
即使是最富有想象力的玩家,也万万没料到竟然会目睹这么一幕,一时间纷纷愣住。
而在他们回过神来之后,那座不知为何没有被巨鸟摧毁的巨大山影已经毫不留情地压了下来,将几座较高的建筑物顶部直接压得粉碎!
没了倒海之法的抵挡,移山之法威力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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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太白金星
西岐城内的气氛非常沉重,非常非常地沉重。
因为在昨天晚上,被魏野以移山之法震慑的西岐统治者们,已经失去信心了。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那种恐惧的,当西伯侯姬发惨叫着从被沂山虚影压垮了屋顶的宫殿里面逃出来的时候,他的信心就已经完全崩溃了。
天命?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可看不到,但他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座从天而降,正悬在头顶不算很高的地方,随时都能落下来将整个西岐城压成平地的巨山!
在那种力量面前,他这个堂堂西伯侯便如同一只小蚂蚁般脆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对抗那种力量?开什么玩笑!
在年轻的西伯侯心中的确燃烧着野心之火,可再怎么样的野心,也不能用来对抗死亡的恐惧,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昨晚之前,姬发是满怀信心的,就算遭遇到不利的情况他也并不害怕,因为无论是父亲的占卜还是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都证明天命的确眷顾着他,古人是很相信命运的,既然天命眷顾着他,那他有什么好怕的呢?无非“未来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而已。
可是昨晚,当他目睹着坚固的宫殿犹如松散的泥块一般被碾碎的时候,这种信心也被跟着一起碾碎了。
天命?如果他当时没有逃出来的话,天命对他又有什么意思呢?如果那人真的将巨山砸下来的话,整个西岐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天命!
所以他怕了,他退缩了,他觉得……或许时机还没到,天命尚未流转到自己这边……
所以他下定了决心,议和!
反正他还年轻,他等得起,他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等。相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