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送活(1 / 1)

插队在黄土高坡 就是一俗人 4331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第四十二章 送活

这时老王头的虾米皮价格也和王大力的虾皮一样也是两块五一斤顾客便买老王头的多了虾米皮越卖不动越干越黄的厉害有顾客问王大力:“人家的虾米皮是白的你的虾米皮怎么泛黄?”

王大力说:“品种不一样他那是白虾晒成的我这是黄虾晒成的白种人吃白虾容易吸收黄种人吃黄虾皮容易吸收他这个歪论一出买他虾米皮的人竟多了起来气得隔摊的王老头直蹲地上抽烟。

又有两三个人来买虾米皮问王大力虾米皮怎么是黄的王大力又从品种不一样的话对顾客说那几个顾客点头称是王大力拿起秤刚想往秤盘上装虾米皮王老头突然在旁边喊了一声:“刚晒干的虾米皮哎不出一星期!”声音不大但满有新意那几个要买虾米皮的顾客也不顾王大力正往秤盘上装虾米皮便齐走到老王头摊前问:“怎么看搁了时间长的虾米皮?”

老王头故作神秘地说:“刚晒干的虾米皮是白的放时间长了虾米皮就泛黄就和纸一样刚造出来的纸倍白放几年就黄了老古董的纸哪个是白的呀?”他这几句诱导说的那几个买主都点起头来于是便都买他的虾米皮了。

王大力见老王头明目张胆地抢自己买卖心里生气但又想确实是自己的虾米皮只要搁几天就泛黄了为什么呢是自己每次买卖后没把箱里的塑料袋扎紧使其迅跑掉水分和蒸不想老王头每次卖只往塑料袋里倒几斤然后把箱中的塑料袋马上扎紧可能是这个原因可是自己明明看到老王头也有卖剩下黄的虾米皮第二天早上又变成白色的了。

于是他观察了一下头天黄的虾米皮第二天出现在老王头塑料布上不仅变白摸手里还有一种潮润的感觉。他放到鼻子前一闻好像闻到一股硫磺味。王大力立刻想起黑心商贩为了使馒头变白用硫磺熏馒头。心想莫非老王头也把黄的虾米皮用硫磺熏了熏?

“你闻什么虾米皮除了虾米皮味还有什么味?”

“我怎么闻出一股硫磺味?”王大力说。

“你是猫鼻子还是狗鼻子在虾米皮里还能闻到硫磺味昨天一个顾客在那儿放了个屁你闻到屁味了吗?”老王头笑着说。

“我没闻到昨天的屁味我倒刚刚闻到你放出的屁味。”

王大力回去做了实验把剩下不多黄的虾米皮放到蒸锅屉上用个小碗搁上块硫磺也放到屉中间国立放上水上了气候蒸了几分钟把盖子拿开一看黄的虾米皮果然变白了而且也不干燥有些潮乎乎的了。

王大力心说:雕虫小技哪能蒙的了我于是把七八斤黄的虾米皮都依法变成白色的了。

第二天早市王大力打开箱亮出虾皮一开箱盖他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虾和硫磺混合的气味但是早市在大空场这气味只持续了几十秒便被北风刮跑了。

“买虾米皮哟买虾米皮刚晒干五天的虾米皮!”王大力吆喝。心说你老王头不是吆喝刚晒干一星期的虾米皮么我吆喝刚晒干五天比你一星期还少两天看看顾客买谁的气死你这个老家伙。

他斜眼看了一下隔摊老王头摊在塑料布上的虾米皮两种虾米皮一比王大力的虾米皮个又大又白而老王头的虾米皮相比较之下便显得不光个头小而且颜色也没有王大力的虾米皮白。

几个买虾米皮的顾客来了听了王大力的吆喝不禁问:“大兄弟呀你的虾米皮刚晒五天那么新鲜?”

“可不是新鲜吗你瞧这虾米皮多白拿手一捏肉乎乎的。”王大力夸赞道。

“是吗我拿几个瞧瞧。”一位中年妇女用手捏起几个虾米皮仔细瞧了瞧“是挺白的挺肉乎乎的。”那中年妇女夸赞道。

“卖虾米皮啦我卖的虾米皮是没拿硫磺熏过的!”老王头蹲地上又像上次一样突然喊了声。

那中年妇女立刻走上前去问:“大爷你说嘛谁卖的虾米皮让硫磺熏过?”

“我不知道谁卖的虾米皮让硫磺熏过我只保证我卖的虾米皮没让硫磺熏过。”老王头斜眼看了一下王大力说。

“大爷你教我怎么能看出虾米皮硫磺熏过没熏过?”那中年妇女继续问。

“这个好判断虾米皮太白了味道太呛了就是硫磺熏过的。”老王头低声说。

“那咱倒要看看。”那中年妇女拿了几个王大力摊上的虾米皮又拿了几个老王头虾米皮一比较果然王大力摊上的虾米皮白老王摊上的虾米皮略黄些又闻了闻王大力的虾米皮味浓些老王头摊上的虾米皮味淡些于是问王大力:“你的虾米皮让硫磺熏过?”

王大力见那妇女问知是老王头故意揭穿自己于是脑瓜一转计上心来说:“大姐呀这虾米皮都得熏不是用硫磺是用一种药是防虫保鲜的如果不熏着防虫保鲜药那就要把虾米皮多加盐才能起到不长虫保鲜作用。您想盐是多少钱一斤虾米皮是多少钱一斤虾米皮你面还应该买熏过白的好因为它盐少啊您买一斤虾米皮就是一斤虾米皮啊总比买一斤里面只有半斤虾米皮另半斤是盐好吧。”

老王头见王大力胡说八道便在旁不阴不阳地插了句:“没听说虾米皮都是熏的?”

王大力见他又拆自己台忙反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秦始皇那时候是晒虾米皮现在都四个现代化了还把虾放到沙滩上晒怎么从虾米皮里你吃不到海滩的沙子。”那几个顾客见两人搬起杠来笑着看了一会儿也没买虾米皮便走了。

王大力回家把没卖完的虾米皮炒油菜时抓了一把放菜里油菜便变得鲜味十足徐风霞最爱吃炒绿叶菜见是虾米皮油菜就着白米饭吃了不少。

两小时后徐风霞便感到头昏恶心撒出的尿泡沫也比早上多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症状才慢慢减轻。

怎么回事也没出门病情一下就重了呢?王大力琢磨起来突然想到油菜里放的虾米皮使自己用硫磺熏过的自己和忻钢身体没病的人吃了未觉得异常可身体有病或对硫磺敏感的人吃了后马上就产生反应身体不适。

这不是害人么害来害去害到自己身上他心里有些愧疚了看着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妻子王大力的良心受到猛烈的撞击好在熏过硫磺的虾米皮他只卖出两三斤还剩下几斤便都扔到垃圾堆里。

第二天出摊他打开新的一箱虾米皮学着隔摊老王的样子也在地上铺块塑料布从箱中捧出几斤堆在上面再把箱中塑料袋扎紧。

“怎么不卖你硫磺熏过的虾米皮了?”老王饶有兴趣地上前看了看地上的虾米皮说。

“那东西人吃了对身体有害我不卖那东西不丧良心。”王大力像嘲讽自己似地说。

“昨天那虾米皮你没卖完扔了?”老王问。

“扔了。”

“真扔了哄鬼呢你卖给别人了吧?”老王不相信地问。

“真扔了我不能让那东西在我手上卖出去害人!”王大力气正腔圆。

“得了做买卖的人还能有十分良心有八分就不错了。”老王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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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球自打当上项目经理后几年下来干了三两个项目起了几座楼工程质量合格也没耽误工期按时完的活得到了工程甲方的满意和建筑公司领导的夸奖。

有一个工程就要完工了看着十八层的楼房拔地而起他心中充满自豪像欣赏工艺品一样站在地面不远处观察这座拔地而起的楼房。

这几个工程下来给建筑公司挣了不少钱但是他自己并没挣到多少钱他是项目经理有权决定对建楼材料的采购他也知从这材料的采购中他可以材料的采购中他可以捞一些钱用些次些的钢筋水泥或把水泥和石子的比例略微感动一下他都可以捞些钱。

但是他不敢这样干楼房是百年大计的事不说楼刚盖完就是几十年后楼房出了质量问题也会寻根找到他的所以处于这种担忧在材料采购使用上他没有丝毫对要求的改动几乎是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而对于起地基和主体结构那更是一个工都不敢省的材料不省工不省盖楼就只能挣到预算挣到的钱楼是盖起来了他很放心钱也给公司挣了他也安心就是自己腰包没有像别人想象的那么鼓起来他还觉得对自己有点亏心。

这两年工作之余他买了些股票开始时也就是玩玩没想越玩越深把自己的钱全都投进去了害得张兰把家中收的房租都给了他可是他仍在琢磨从哪再弄些钱呢?再投入股市之中现在投一块也许明年就变成十块投一万明年就变成十万投十万明年就变成一百万有一百万还上什么班每天钓钓鱼看看电视把钱存银行一百万一年利息就拿十多万多爽啊!可是从哪里再筹钱呢他望着这高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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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刘炳坤拿起电话一听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炳坤回北京几年了也没见面鲁平和刘业现在好吗?”

刘炳坤一听对方说出自己爱人和孩子的名字马上意识到是熟人但立时没想出是谁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怕熟人骂自己忘性太大于是问:“你现在怎么样孩子和爱人都好吧?”

“乐乐和张兰都挺好咱们约个时间碰面聊聊。”

刘炳坤一见提张兰和乐乐马上猜出电话那头是自己的老对头欧阳秋不禁奇怪道:这家伙又碰着哪根神经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还要和我坐坐聊聊。有意思看他歪下屁股能放出什么臭屁来。

抱着和他耍耍的心情于是说:“行啊咱约个星期天在哪见面?”

“宣武门烤鸭店吧!”电话里欧阳球说。

刘炳坤穿着一件黑貂皮领子的褐色皮大衣这大衣是他花了八千块钱买的平时他也懒得穿一是嫌东西太贵穿身上碍手碍脚怕扯破弄脏二来自己是干盖房拆房活的整天和砖瓦泥土打交道平时带人干活穿这衣服和工人干活时穿的藏工作服不般配所以这件衣服买是买了扔家里没穿几回这次欧阳球约自己见面刘炳坤听人说欧阳球现在在建筑公司当项目经理也是人五人六的像个体面人似的。自己虽然是个小包工头比人家干的工程小得多但咱也算个小领导啊也不能让人扁了由于以前两人又有些过节更不能穿戴上显得寒酸便特意穿了这件八千多块钱买的皮衣。

刘炳坤走进烤鸭店大厅只见欧阳球坐在一张桌子前叼着一支烟百无聊赖地望着顶棚上的灯。刘炳坤走过去叫了声:“欧阳来了。”

“来了坐。”欧阳球指指身边的凳子说。

“回北京这么几年一直没见听说你现在是项目经理位高权重了财了吧?”刘炳坤先说道。

“我那个项目经理是给国家干的挣的钱也是给国家挣得不像你是个小包工头干什么挣得都往自己兜里揣。瞧这皮大衣就万把块吧?”欧阳秋夸赞道。

这小子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刘炳坤想于是反口说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廉洁了谁不知道你们项目经理哪个给你们送货不得带着彩哪个在你们那包点活不得剥层皮。”

“不是人人都那样我们公司包活已经让人抽去一部分了再抽头再在材料和工上省钱那工程不成豆腐渣了。”欧阳秋说。

“呀你还真是个项目经理啊没看出来。”刘炳坤把菜单递给欧阳秋让他点。

欧阳秋点了只烤鸭又点了酒和菜说:“炳坤这几年一直没见陈鲁平她研究生毕业了吧现在在哪个单位?”

“研究生毕业了在一个律师事务所当律师。”刘炳坤最不愿意欧阳秋问他关于陈鲁平的事可是话已问出自己又不能不回答于是简短几句答道。

“你儿子刘业现在上高中了吧?”

“上了。”刘炳坤回答的更短。

“上哪个中学?”

“人大附中。”刘炳坤脸上露出笑容他的儿子刘业很争气学习不用管一直都很自觉学习成绩很好一考高中考了个全校第二考上了重点高中人大附中这是最值得刘业骄傲的。

“那么棒啊考上人大附中!”欧阳秋顺口赞道。

“你闺女乐乐也学习好上哪个高中?”

“她考上北京八中了。”欧阳秋说。

“也够棒的!”刘炳坤也赞道。

吃了烤鸭喝点酒后刘炳坤终于耐不住问:“欧阳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么咱们在一个厂呆那么多年又有那么深的渊源找你聊聊不行吗?”

“不会没事找我吧你有什么事说吧咱哥俩虽说走的不太近可是你如果有事我能帮的还是会帮。”刘炳坤以为欧阳秋有事求他便主动开口应道。

这傻帽倒挺实诚的!欧阳秋心里想和他做买卖在钱上自己不会吃亏得看来该是说实话的时候了。于是欧阳秋说:“炳坤我是看你做小包工头太累活又不好找怎么说陈鲁平以前也和我恋爱过刘业呢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我总不想让她们过穷日子吧。我手里有点活你接不接?”

“什么活?”刘炳坤听到有活立刻来了精神。

“就是我那工程外面上刷涂料整座楼刷。”

“多少层楼?”

“十八层楼。”

“住宅楼?”

“是。”

“行!”刘炳坤问了问工钱爽快地应答下来。

“鲁平你才我今天见谁了?”刘炳坤回到家带着几分醉意问爱人。

“见客户见工人。”陈鲁平猜也不猜地说。

“我今天可见着你的老情人了!”刘炳坤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你老没正经胡说什么啊!”陈鲁平嗔笑地推了刘炳坤一把。

刘炳坤顺势坐在沙上端起陈鲁平给他倒得一杯茶喝了一口说:“真的我真的见你老情人了。”

“你见欧阳秋了?”

“嗯。”

陈鲁平只问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也坐到沙上静静地看着电视。

“你怎么不再问了?”刘炳坤满以为陈鲁平会继续问下去因为欧阳秋毕竟和陈鲁平恋爱过两人又相处了几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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