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今生都跟着我”胡车儿坚决道。
“那……那妾身有一个要求”邹氏说道。
“请讲……”胡车儿豪气道,“即便是有一万个要求,我也会答应你”
“杀了张济与张绣”邹氏轻咬贝齿,缓缓地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嗯”胡车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放开邹氏,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地离开了。
没有一句承诺,但是,胡车儿知道自己的目标;没有回音,邹氏已经知道自己复仇有望了
邹氏的目光一直盯着胡车儿的身影消失在屋外,久久都没有收回来。
午后,天空挂起了几朵白云,凉风习习拂过,透着一股干爽的气息。
张济、张绣、胡车儿三人带着手下将领在城头转了一圈,此时,无论是自己的凉州兵还是外面的幽州军都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的确,这次的阵仗十分的奇怪,幽州军自从来到虎牢关外,就再也没有了动静,这可是件反常的事情。
胡车儿象征性地在周围转了一圈,刚要下城楼,却不想身后亲兵一声讶道:“将军,下边有人来了”
“哦?”胡车儿、张济、张绣循声一齐朝着关下望去,只见幽州军方向来了十余骑,为首一人锦袍便装,其后一人白衣、白马、银枪,看着他们竟是一副使者的模样。
张济见状不由的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们搞什么鬼?”
“啊?”胡车儿却是暗叫一声,原来他已经看到了,为首一人赫然就是幽州王刘辩
“将军是不是立即猎杀他们?”一名城卫军问道。
张济一时拿不定主意。
而胡车儿怕他们真的放箭伤到刘辩,不由急道:“别急,看看他们怎么说,再行决断”
“嗯”听到胡车儿的话,张济点了点头,再次朝着关下望去。
而胡车儿则趁机对着亲兵施了一个眼色,那亲兵得令后立即悄悄地留下了城楼。
此时,张绣盯着远处的人影,不又皱起了眉头,由于太远瞧不得太清楚,但是,他已经感觉有些眼熟,应是相识的人,却一时想不起来者是谁。
不多时,那十余骑来到了虎牢关下,张绣越发看着来者眼熟,只盯着当先那人不放。
此时,刘辩手搭凉棚往上一望,冲着探出头的张绣微微一笑,大声道:“少将军,别来无恙?”
张绣闻听此言,不由猛地打了个哆嗦,竟是有些结巴起来:“你,……你是刘辩?是幽州王?”
“啊?”闻听张绣脱口而叫,张济不由大吃一惊,也朝着关下看去。
“呵呵这位就是张济张将军了吧”刘辩接着笑道。
张济闻听刘辩之言,不由得眉头大皱。一听说刘辩亲来,张济的第一反应就是,刘辩是要来劝降了心中已经迅速地作了几种打算,于是开口道:“哦原来是幽州王亲来啊老夫倒是有失远迎了”
“呵呵”刘辩见到正主开口讲话,于是问道:“张济将军,你想得怎么样了?”
“什么想的怎么样了?”张济明知故问道。
“我在关下布置了二十余万的大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刘辩继续道。
张济闻言立即冷着脸道:“二十万大军?老夫昏朽,不知道幽州王所指何事”
刘辩立即哈哈大笑道:“张济将军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当今时势,董卓已不可为,将军难道还要为董卓殉葬不成?城中十数万将士,也要陪你一同为董卓殉葬不成?”
张济闻言不由大怒,脸色顿变道:“如果幽州王前来只是为了说这些话,那便请回吧董相国待张某恩重如山,岂是你可以诋毁的”
“说什么董卓与你恩重如山,将军以为你能有今日的地位,那还不是将军自己一刀一枪拼来,可笑将军却只当这是董卓的恩赐?哈哈,董卓现在已经生死不明,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刘辩的一字一句,直刺张济的底心,毕竟现在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董卓这一昏迷再也醒不过来,闻听此言,张济脸色不由大变,一掌重重地拍在城墙上,怒道:“刘辩,董相国之伤都是拜你所赐今天你又逞口舌之快,来取虎牢关,哼临阵作战,你还差得远”
“哈哈哈……”刘辩见到张济色厉内茬的样子,不由大笑了起来,手指着城头众人,反诘道:“张济将军可以掩耳盗铃,可不知将军可曾有问过三军将士,是否都愿意舍却父母妻儿,陪你一起为董卓尽忠去死”
一语既毕,张济左右将佐亦是各自变色,自从典韦的大军离开以后,他们的待遇是好了起来,但是,每天也只有两顿饭,而且限量供应,这大军最怕的就是没有粮草,而且,现在幽州大军兵临城下,虎牢关已经受围多日,粮食也开始越来越少,士兵们都明白,这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但是,在董卓没有到来之前,他们都没有想过投降的事情,毕竟董卓掌握朝廷政权,威临天下,董军将士骄傲纵横惯了,自来目空一切,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自然受不得有人踩在自己头上。但现在全军都知道了董卓已经昏迷,生死不知,所以,大家早就开始议论起来了。难道凉州军没有了董卓,还能被称之为凉州军吗?
时到今日,一个不争的事实却是,董卓昏迷不醒、大军粮食短缺、长安迫在眉睫、洛阳已失。
董卓的形势如此危急,即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不容他们再作什么盲目乐观了。人到难头,难免便要思索起自己的退路来,若说张济还念承着董卓的恩情,底下大多数董军将士,却根本连董卓的面都不怎么见得着的,换了谁不一样当兵吃粮,这一份荣誉自豪感一旦剥去,对董卓个人的忠心,自然便也不复存在了。
张济亦是看到众人的犹豫,不由脸色大变,立即抢过旁边士兵的一把弓箭,弯弓满月,对着城下的刘辩,大怒骂道:“刘辩小儿,而今看老夫取你性命”
“哼”刘辩冷哼一声,早就有几名护卫冲到了前面,手中持着盾牌环顾在刘辩的周围。
而此时,刘辩却不紧不慢地说道:“张济将军,你随董卓征战多年,自董卓兵入洛阳以来,可曾有再回过凉州?”
“嗖……”张济已经朝着刘辩射出了愤怒的一箭,但是,箭矢只不过钉在了护卫的盾牌上,对刘辩却一点损伤也没有。
而刘辩的话语再次传来,“诸位凉州将士,你们的家眷还都在凉州吧?诸位已经外出多年,难道不想回去看看家中老小?……”
“嗖……”张济愤怒的第二箭又射了过来。
“杀……”胡车儿原本早就想上前阻止张济,但是,没有机会靠近于他,现在见到士兵们、护卫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关下,他不由立即抽出马刀,朝着张济砍去。
“噗嗤”一声,张济的脑袋忽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