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子武装团伙,救下了二三十个被拐女,然后,还全身而退跑回了这个城市?”
堂姐补充:“你说还有第二个人贩子团伙在临县接应,也被你们放倒了?”
苗初秀点头。
堂姐也早已听出“蹊跷”的地方了。
放倒三四个普通的人贩子,常年练习散打的沈一慎是有可能做到的。但是,放倒两群十几个有武器的作案团伙,还全身而退,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哪里是人?
这是超人啊。
难道这两个少年在上演好莱坞大片?
尤其诡异的是,这个少女居然毫发无损。
二人死死盯着她,想看出她有什么“异象”,可是,越看越是狐疑,就一个单薄怯弱的少女,她能协助沈一慎单挑人贩子集团还毫发无损?
二人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认为这姑娘在撒谎。
她可能是一个狂想症患者,在编造故事???
堂哥沉声道:“苗同学,你不能编造故事……”
堂姐也低声:“苗同学,编造故事隐瞒真相是不好的呀……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千万别报警啊……”
“为什么?”
“我和沈一慎都不想暴露身份。”
“!!!!!!”
二人再次交换眼色,更觉得她是在撒谎了。
堂兄的语气已经不那么客气了:“苗同学,你不是小孩子,你是985大学时,你这样编造故事也太不负责了……”
“我不是编造故事……”
“你们这分明是上演了一出好莱坞大片。你认为我们会相信?”
苗初秀叹道:“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这样吧,等明天沈一慎醒了,你们可以问他。你们问了他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报警吧……”
也许是见她满脸倦容,堂姐叹道:“罢了,你给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立即把手机号码给了他们。
堂姐心思细腻,还加了她的微信。她本想拒绝,可又显得做贼心虚,只好勉强加了。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沈一慎的堂兄堂姐不约而同:“沈一慎会不会遇到骗子了?”
骗子。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堂姐苦笑一声:“可她的确是沈一慎的同学。”
“不行,我得马上查查她的背景……”
不到五分钟,堂哥叹道:“我看沈一慎真的是不知死活啊……”
“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知道名噪一时的杨教授离奇死亡一案吗?”
堂姐当然知道这个八卦了。虽然警方和校方当时都很低调,没有对外界宣布任何消息,可是,该校的师生都听过许多小道消息。
“这个苗初秀,便是传说中杀死杨教授和另外两个大男人的神奇杀手!”
堂姐脸都白了:“天啦……天啦……”
“唉,如果她能不费吹灰之力放倒三个大男人,那么,在临县单挑一伙人贩子,可能就真的不完全是吹牛了……对了,我再打探一下……”
“那,我们到底还要不要报警?”
“先别着急,我再打探一下……”
堂哥又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五分钟,挂了电话,满脸惊异之色:“临近的一个小县城今晚的确抓获了一群人贩子,据说还有二十多个被拐女,三个被拐儿童……因为被抓的人数太多,当地警方已经忙成一锅粥了,连休假的都全被召回去帮忙了。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被抓的,据说,警方赶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被打晕了……”
警方赶去,只抓到一大批昏迷不醒的歹徒。
简直是轻而易举就带回去了。
也可能是当地警方有史以来最轻松最容易的一次大规模抓捕了——二三十个歹徒,居然可以不费一枪一炮,直接把人拉上警车带走就行了。
堂姐不可思议:“天啦,这么说来,那姑娘简直是超人了?”
“不然呢?!我们的弟弟你也是知道的,他能办到吗?”
苗初秀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五点了。
她草草洗漱,热气腾腾的水从蓬蓬头淋到头上脸上身上,她还是很疲乏。
躺在床上的时候,疲乏感就更强烈了,浑身跟散架了似的。
明明疲倦得要命,可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一遍一遍闪过那些被拐女模糊不清的脸——这一次,她们确信可以逃过一劫了。
她们清醒后,告诉警察地址,很快便会被送回家。
可是,还是心有余悸。
因为,你不知道这社会的陷阱到底在哪里。
坑,多得让你不敢想象。
如不是亲身经历,谁也不敢相信你会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被拉进了黑店,然后,从此就“人间蒸发”了似的。
据说,全国每年有上百万人口失踪,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失踪的,谁也说不清楚。
其中到底有多少被拐妇女,就更不好说了。
对了,竟然忘记了那两个老不死的。
当时忙着对付刘姐铁三虎,一门心思想着要“端了他们的老窝”,结果,反而忘记了那两个老不死。而且,当时也没法满大街去找那两个老不死的。
可是,一转念,人贩子都落网了,那两个老不死想必也会被供出来的。
她觉得应该给警方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还有两个老不死的事情,但是,她怕惹麻烦,拿起手机,又放下。
沈一慎已经为此事受了重伤,再惹一些不清不楚的麻烦,就更不好了。
必须换一个隐蔽点的方式通知警方。
第八十九章 好人不寒心
迷迷糊糊地,刚刚睡着,听得手机响了。
她眼睛也睁不开,到处摸索手机,随口道:“喂……”
“苗苗,今天中午两点之前必须交稿,你该不会忘了吧……”
苗苗,是她的笔名。
糟了糟了,居然是某网站编辑打来的。
她跳起来,头不梳脸不洗就打开了笔记本。
昏昏沉沉凑了几千字,丢下鼠标,简直如死过去一般又瘫在床上。
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幸好是周六,没什么事情,她便一直躺着。
肚子饿得咕咕叫,又想起沈一慎,她决定去医院看看。
网约车停在距离医院大门百米远的一条小街(因为不能直接开去门口),苗初秀走过去。
在临停区,她忽然停下来。
她看到那辆已经千疮百孔的悍马。
白天,看得更加清楚。
悍马的两侧车身都被昨晚的歹徒们砸变了形,前面撞击追尾的擦伤也很明显,还有挡风玻璃,简直只剩下一层膜勉强维系着了,分分钟就要散架了。
她暗暗嘀咕,要去修好这车,到底得需要多少钱?
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天价?
又奇怪,沈一慎的堂兄怎么没把这车开走?一直停在这里干嘛?
她忽然本能地伸手去包里。
遭了。
悍马的钥匙居然还在自己包里。
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个面包一盒牛奶胡乱对付了一下,想想,又给沈一慎买了一个果篮一束花。
老板装果篮的时候,她又想起三秀,干脆又再买一个。
螃蟹一般拎着两个大果篮一束花,先去三秀的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