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秀冷笑。
三秀立即就要动手,可扬起拳头,又停下来,嚣张的目光充满了好奇:“苗初秀,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那天晚上,歹徒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
扯扯和糖糖顿时满脸暧昧。
三秀扇着鼻子后退一步:“苗初秀,你不要脸,你已经不干净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活着呢?要是我像你这样,我早自杀了……”
砸死她,快快砸死她。
苗初秀的心底怒吼几百次了,可那个“保镖”一动不动。
她甚至悄悄乱按,“保镖”还是一动不动。
三秀见她低头沉默,以为她害怕了,就更是肆无忌惮:“你看你,疲沓嘴歪,半边脸都是肿的,是不是昨夜流浪街头,又被乞丐们给那啥了?”
跟班们哈哈大笑。
“也是,她那么丑,乞丐都得晚上看不见才将就……”
“我丑怎么了?反正我自己又看不见,恶心的还不是你们。”
“哈哈,你也知道自己丑?可能乞丐们看到你也觉得倒胃口,根本下不去手,只好暴扁你一顿出气咯?”
保镖。
保镖呢?
三秀见她不敢还口,更是洋洋自得:“苗初秀,给你一分钟滚出学校,否则,我不客气了……”
初秀忍无可忍:“犯错的明明是你苗三秀,是你诬陷我,学校却开除我,简直太不公平了……”
三秀肆无忌惮:“诬陷你又怎么了?你咬我啊?”
扯扯也撇嘴:“明明在这种烂学校读书的人都是为了混日子,可她却偏偏一副老老实实的好学生模样,是想显得自己与众不同咩?苗初秀,你就是个绿茶啊……”
“所以你们上个月就在我的汤里丢泻药,害我拉了好几天肚子?”
“怎么不拉死你?”
“因为我没死,你们又去害张老师?”
班主任张老师是一位很有责任心的女老师,为了不耽误同学们的高考,怀孕几个月了,却从不休息,兢兢业业,目的便是希望让自己带的这个烂学校里唯一的“尖子班”能够多几人上二本线。
苗初秀,便是她眼中“烂泥塘”中唯一的一颗好苗子。
因为接连几次,苗初秀的摸底考试都擦到500分边缘了。
她认为努一把力,苗初秀上二本是没有问题的。
可上周,却有人在张老师放在讲台上的水杯里放了药。随即,张老师住院,孩子也没保住。
这件事情很快在学校炸裂了,校方接到秘密举报,说作恶的就是张老师班上的学生苗初秀。
有人证有物证,苗初秀百口莫辩。
她被开除,顺理成章。
苗初秀指着三秀的鼻子:“你和一帮男生乱来,张老师通知了你妈妈,所以你怀恨在心……”
“明明就是你妒忌我,向张老师告密……”
“关我屁事啊。你想报复张老师,却找我背锅,三秀,你不要脸……”
偏偏这时候,初秀的手机铃声大作。
“大肥猪三秀的妈来电话了;大肥猪三秀的妈来电话了……”
“苗初秀,你找死啊,敢设置这样的铃声?”
苗初秀终于忍无可忍。
她先动手了。
她对准三秀那张嚣张的脸,一耳光就扇了过去。
三秀压根没想到这瘦弱胆怯的“堂姐”居然敢抢先动手,只听得啪的一声,脸上实打实挨了一下。
她反手一把就扯住了初秀的头发,大喊:“你们愣着干啥?快来帮忙……”
两个跟班一左一右,架住初秀就开打。
正当三秀又一耳光扇过来时,一只拳头架住了她的手,她不由自主,连退了好几步。
扯扯和糖糖也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三人惊惶地看着那个悄无声息现身的男子。
他很冷。
就像一截冰冷的古老树皮。
三人觉得见了鬼似的。
“快去上课,不许逗留。”
三人哪敢反驳?小跑步离开了食堂。
披头散发的苗初秀却如见了大救星,可是,她根本没有欣喜,反而死死捏住“保镖”拼命摇晃:“这个机器人保镖坏了吗?它为什么不自动发出攻击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希望把三秀锤死,把她们全部都锤死……一定要锤死她们……我恨她们,我恨所有欺负我的人,我要把欺负我的人全部锤死……该死的保镖,为什么关键时刻你却掉链子?为什么?”
本以为这一次是真的开了“金手指”,从此天下任我行,不料,关键时刻,它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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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万锤王
哪里是什么狗屁保镖啊。
没用的玩意。
她捏着音乐盒的五指,青筋暴跳。
如果力气足够,已经一把捏碎了这没用的玩意。
她气咻咻地瞪着林玉树:“你说,为什么这玩意不灵了?”
林玉树摇摇头,没有开口。
校外的快餐店里,一大盘炸鸡很快端上来了。
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炸鸡,热气腾腾,香味浓郁,可以想象,味道一定很鲜美。
林玉树把盘子推到她面前:“初秀,你先吃饱再说。”
初秀拿起一只鸡腿,恶狠狠地深呼吸,直到那香味慢慢淡去,她才慢吞吞地把鸡腿放回盘子里。
林玉树有点意外:“你为什么不吃?”
她闷闷地:“你还是给我买两个馒头吧。”
“为什么?”
“如果我今天吃了好吃的炸鸡,明天就再也吃不下馒头了。”
林玉树默然。
热腾腾的炸鸡,慢慢冰冷了。
鸡肉的香味,也慢慢消失了。
好几次,初秀拼命咽口水,喉头仿佛有一只小手要自动伸出来,赶紧把炸鸡吃到嘴里。
可她只眼巴巴地看,始终一动不动。
父母健在的时候,每个周末,他们都会带她下馆子。有时候,妈妈也会亲手做一大桌子好菜。妈妈做的卤牛肉、可乐鸡翅,想起来都要流口水。
可自从父母死后,她就不知道美味为何物了。
小叔叔多次勒令她退学,从不给她一分钱生活费。
只靠学校每个月发的200元贫困补助熬日子。
就连这200元贫困补助,也是张老师好不容易才替她争取到的。
她怎么可能去给张老师下药?
她痛恨三秀。
也痛恨面前这盘炸鸡。
因为她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你曾经吃过鲜美的东西,再啃冷馒头时,就会痛苦不堪。
就如刚刚开始啃馒头的时候,她觉得馒头简直就是石块,是垃圾。
用了一年的时间,她才习惯了馒头。
她不能让一盘炸鸡破坏了自己的习惯。
更何况,现在,她的愤怒绝望,已经远远超过了对于炸鸡的渴望。
她只是死死抓住那个音乐盒,愤怒地盯着那只一动不动的拳头——为什么自己刚刚被人欺负时,它根本没法启动?
为什么?
这个狗屁机器人。
简直是不称职的保镖嘛。
拿来何用?
废铁一块。
她再一次觉得林玉树是个骗子。
林玉树慢慢地:“之前我没告诉你,这个机器人保镖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