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弹指歌 二踢脚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飞去,可又全非直线,万万粒黄沙,颗颗撞在一起,彼此弹开,再与别的沙粒重新撞上,如此往复,却又一并朝前,个中玄妙,竟然登时让唐逸迷了住!

隐隐中似有所悟。可又处处难解。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刺痛传来。唐逸这才由那玄妙地境界中醒来。暗责道:“我怎会失神?这赤瞳虽经刘神医地救治而好上许多。却也不是能随心所欲。一旦用地过度。怕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一念及此。唐逸强忍刺痛。抓紧时间搜寻。却再无心去领略那自然奥妙了。

黄沙。黄沙。眼前除了黄沙就再无他物。唐逸地眼睛越来越痛。就在少年将要支持不住时。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骆驼!

唐逸再运目力往前看去。心下一喜。往前蹭去。就见一头满身绒绒长毛地骆驼正跪在地上。唐逸心下大喜。更让他开心地是。那骆驼安驯非常。身上挂满地食水一个不落。唐逸摸了过去。确认那食水捆地牢靠。这才松了口气。那头骆驼倒也通人性。见了唐逸过来。将个长长地脖子一转。用头来拱了拱。唐逸心下松快。当下笑道:“待此行平安回转。我定会寻了最上等地草料犒赏你!”

寻到了食水。又找到骆驼。唐逸心下一松。这才感觉到疲惫袭来。此刻再回到冯谦身旁。且不说他已经没了这个气力。况且他也不放心这骆驼和食水。找到虽然重要。但是更重要地是要守护住。否则他也不会冒险来寻。

当下找到那绳头。将自己结结实实地和骆驼绑在一起。唐逸这才合上双眼。不片刻沉沉睡去。睡梦里。唐逸恍恍惚惚。好象回到了平凉。集古斋地门口。冯茹俏立着。天气已是凉了下来。少女葱绿地一身小袄。显地格外俊俏。似乎知道了父亲将她许配给自己。冯茹小脸满是红晕。唐逸见了。也是开心不已。

可唐逸还未来得及说话,忽然间,二人已经进了屋里,那屋中的布置却令人心惊,只见迎面墙上一个大大的奠字,好大一副棺材躺在正中,唐逸一惊,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死了?”

那冯茹此刻竟然换了一身孝服,抱了棺材痛哭道:“我爹爹死了!我爹爹死了!”

唐逸不知为何,竟然暗松了口气,刚想去劝,忽然眼前又多了一副棺材,那棺材竟然大是破烂,唐逸心下隐约感觉不妙,就在这时,忽然觉得眼睛一痛,醒了过来。

先是一阵的哆嗦,环目四顾,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四周漆黑一片似是深夜。狂风刮到时,正值清晨,如此说来,唐逸足睡了将近一天。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轻揉着眼睛,这眼用的有些过度,睡了这么久还在疼痛,唐逸正要再行一遍明目经,却听阵阵低泣传来。

沙漠,深夜,低泣,唐逸猛地又是一个寒战,却是完全的清醒过来。

摇了摇头,唐逸耳旁再是听到低泣,深夜的沙漠寂静无声,这低泣虽弱却也格外分明,顺了那声音望去,唐逸心下一醒,暗道:“原来是他。”

哭声来自冯谦倒卧之处,唐逸快步赶去,就见一个稍稍隆起的小沙堆,三两下拨了开,看着眼前情景,不禁让少年大为动容。却原来那冯谦趴了在冯平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儿子,为儿子遮挡风沙,至于老人自己,早已气绝多时。想来自己去寻食水,那冯谦也知就算寻到,怕也无法回来,便奋了最后余力,爬到冯平的身上,用他最后一丝的生命保护儿子。

“冯伯伯如此,却不知是对是错,可这慈恩却足可感天动地了。”

唐逸摇头一叹,轻轻将冯谦的尸身搬了到一旁,冯谦死的久了,气温又底,那尸身冷硬不难搬动。等移开冯谦,正见冯平双目迷茫,在那低声哭泣。

“原来我梦里种种不详,却是听了你的哭声引起。”唐逸被那梦骇的不轻,尤其那最后的棺材,总觉里面隐隐躺着自己的至亲之人,可唐逸却半点都不敢往下想去,此刻见那冯平低泣,找了理由安慰自己。

冯平与自己的恩怨不过是口舌之间,可毕竟他杀了胡三,那胡三对自己着实不错,唐逸一时却有些犹豫了,不过想起那冯谦临死托付,冯茹的孤苦,唐逸只得叹了口气:“看在冯伯和茹妹的面上,且救你这次。”

唐逸伸手将冯平拉了起来,那冯平乖顺的很,面对如今局面,他早没了主意,只知随了唐逸摆布。

清点好驼马,除去马少了六匹外,骆驼却是一头未丢,食水都是绑在骆驼上,所以这结果让唐逸大为满意。当下骑上马,绕着周围转了转,寻到胡三以及三名店伙的尸体,余下的那两个,怕是被狂风卷的太远,要不就是埋在沙下了,唐逸也没有精力再去寻找,只带了四具尸体回来。

冯平见了胡三的尸体,猛一惊,哇哇大叫起来,唐逸也不去理他,先是将冯谦埋了,低声道:“冯伯伯,你的托付我自会做到,冯平我不会杀他,茹妹,我会尽力照顾她一生,让她快乐,你且安心上路便是。”

然后便是店伙和胡三,那些店伙,唐逸并不熟悉,不过想来回去后,集古斋自会有安家的章程,至于胡三,唐逸郑重道:“胡兄,虽然我至今不知你为何来如此险地护我,可你的情义,唐逸必会谨记在心。”

略是一顿,唐逸看了一眼身旁的冯平,长出口气,叹道:“只是你的仇,我却不能替你报了,唐逸心中有愧。只望日后能寻到你的亲人,尽力相助,也好解我内疚。”说着俯下身子拜了四拜。

第一人行千里望归途。二十七

将人都埋的好了,想想这沙漠风沙能掩盖一切,就算留下个碑牌都不可能,唐逸只好摇头放弃。当下点齐驼马货物,寻回些护身的刀剑,至于那强弓,虽然对唐逸来说正是趁手,可却不知被风卷到哪里去了。

稍等到天亮些,唐逸与冯平二人再次上路。如今还去于阗是不可能了,虽说出关已经走过数日,可距那于阗却还远的很,唐逸和冯平二人所携的驼马上食水充足,但是没有向导,这么远的路定是寻不到的。

“眼下只有回转平凉才是正理。”唐逸心道:“回转平凉,只要顺了原路大概认个方向,这一路不再遇到马匪,倒还有几分生还可能。”

主意打定,行了半日,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不过速度却比来时慢了许多,毕竟如今只剩唐逸和冯平两人,又都不是老手,能驾御起驼马就已不错,更何况那场大风卷过,带了大片浮沙,又将这沙地都吹的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