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时,柳平站出来,挡在初云裳前面道: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闭馆,不接受任何挑战——这是武盟已经认可的事。”
一名身形魁梧的中年人越众而出,沉声道:“闭馆?我看你们是害怕接受挑战吧。”
他的目光越过柳平,盯着初云裳道:“身为武师,却找各种理由躲避战斗,初云裳,你还有什么资格当武师?”
初云裳双目一厉,从柳平背后走出来道:“赵紫霄,有种来签生死书!我陪你好好打一场,不死不休!”
被称为赵紫霄的男人轻哼道:“我们又没有仇,只是想跟你们武馆切磋一二,结果你们这就要逃了?”
“是啊,连武馆都关门了呢。”
“真是胆小如鼠啊。”
“还做什么武者,回去嫁人算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道。
初云裳一咬牙,握着拳头就要行动,却被一只手按住。
柳平。
初云裳愤然道:“放开我,这是武者的尊严,我不容许他们——”
柳平拍拍她肩膀道:“你相信我吗?”
“相信,可是——”
“你只适合习武,这事交给我。”
“可是——”
“放心,我们从来都是武者,我保证等会儿没人敢说你什么。”
柳平安抚住初云裳,再次将她拉到身后。
他冲着四周抱拳道:“各位。”
“我家拳师是因为朋友去世,要去拜祭,而且要去做一场慈善。”
“趁着这个时候来挑事,其实江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如果真可以这样行事,下次等你们生病或家里死人了,闭馆的时候,我们也去挑战,你们看如何?”
那中年男子沉声道:“小子,你是什么人?非血心流派的人,没有你说话的份。”
柳平一笑,开口道:“云裳。”
“他是我流派弟子——”
初云裳看了柳平一眼,只觉得从他最近做的事来看,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安心当他的师父,略一踌躇便道:
“我已代师收徒,收他入我血心流派门墙,是为当代弟子,排名第二。”
中年男子狞笑道:“很好,想不到你们流派有多了一个人,恐怕也是跟你一样,只会嘴上威风,连打架都不会。”
柳平笑道:“我确实还没有掌握灵的力量,不过等你家死人、你也闭馆谢客的时候,我到时候一定在你父亲坟前打死你。”
“小子找死!”
中年男子大怒,瞬间冲过长空,一拳朝柳平打来。
外面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住手!何人在此斗殴滋事!”
第三百二十二章 柳平的战斗
一股劲风袭来。
柳平站着不动,手已经按在镇狱刀鞘上。
但那个拳头硬生生的停在了他面前,没有再前进分毫。
中年男子眼角直跳,低喝道:“你为什么不躲?”
“躲?我躲不开啊。”柳平理所当然的道。
中年男子定了定神,朝人群外望去,只见几名警察正在朝这里走来。
只听柳平慢悠悠的道:
“我才十五岁,没有灵,只是普通人,更没有与你签下生死状,如果被你这种拥有世界之灵的武师打上一拳,估计立刻就死了。”
“你想说什么?”中年男子问。
“血心流武馆已经闭馆,唯一的拳师要带着刚收的弟子远走,结果被你们这群人拦住,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当街要打死一个十五岁的弟子——”
柳平一边说着,一边朝四周望去,叹口气道:
“好一群习武的畜生。”
话音落下。
警察已经挤了进来。
中年男子恼怒万分,把拳头捏的咯咯响,却不敢再下杀手。
“这里什么事!谁报的警!”
为首的警长大声问道。
“我们报的警。”柳平道。
“刚才的事情我看到了,既然现在都没事,那就散了吧。”警长道。
众人没动。
警长走到武馆前,拍着那张闭馆告示大声说道:
“这是武盟的告示,人家已经闭馆,你们还来围人家的门,怎么?现在你们连武盟的话都不听了?”
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道:“警长,我们只是出来逛街,好像没有碍着谁吧。”
警长脸上的怒意一闪而逝,啧啧说道:“三十二家武馆果然嚣张,不仅当街杀了武盟的官员,还在这里当街堵人。”
“你说什么?谁杀了武盟的人?”中年男子道。
“算了,这里的事我也不管了,我只是一个小小警察,看,武盟的人已经来了。”警长说道。
众人一起望去。
只见一道黑影从天空飞掠而来,轻轻巧巧的落在血心流武馆的门前。
赫然却是一名拄着拐杖的老头。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连忙行礼道:“宗师大人!”
老头视若不见,环顾四周一望,惊奇道:
“咦?挺热闹的嘛,不枉费我一时意动,出来走这一遭。”
警长连忙上前拱手道:
“宗师大人,刚才您可瞧见了?”
“瞧见啦——抱歉,我们这些武夫呢,确实不好管束,给您添麻烦了。”老头道。
“不敢当,不敢当!您看有什么吩咐,小的就在这里候着。”警长连忙道。
老头看着四周的路口。
武者们堵住了所有可以通行的路口,黑压压的站了里三层外三层。
老头便叹息道:“原本我们武者之间多见杀伐,这也没什么,但我现在有点理解小左了——”
他回头看了柳平一眼。
“宗师大人。”柳平行礼道。
“是你报的警?”老头问。
“是的。”
“那黄金呢?”
“是我给的左大人。”
“小左怎么说?”
“他让我们只管走,有事他担着。”
“啧……他也是个蠢货。”
“左大人义薄云天,实乃当世大丈夫。”
“哼,你倒是懂得让别人顶枪,到你自己遇到危险,为什么就报警了?”老人的声音透着一股杀意。
“因为对方有灵,我根本不是对手,没有取胜的机会。”柳平面色如常道。
“如果对方没有灵,你敢打一场吗?”老人道。
“别说打一场,来一个我杀一个。”柳平道。
老人看他一眼,淡淡的道:“别看你才十几岁,说话也是要负责任的。”
“左大人就是欣赏我的才华,起了爱才之心,这才慨然允诺,说要帮我们找出一条生路。”柳平道。
“才华?爱才之心?”老者奇道。
“他知道我是万中无一的练武高手,只要给我机会成长,以后一定会成为时代中的至强者。”柳平面不改色的说。
老者抽了抽嘴。
自从成了宗师之后,几百年来,还没有人能让自己这般连话都快接不住。
“……这种话也说的出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老者道。
他朝人群中随意指了指,开口道:
“你,你,还有你——你们这些没有灵的武馆弟子,既然敢在人家闭馆的时候围人家,那就拿出点本事来。”
那几个被他指的人站出来。
“宗师大人,您的意思是?”中年武师道。
“让他们打一场。”老者道。
“生死呢?”中年男子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老者却不说话,只是望向柳平。
柳平拍了拍初云裳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这才道:“生死勿论。”
老者又问中年男子:“你们的人可有意见?”
“没有意见!”那些人齐声道。
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瘦高个儿跳出来,摆出拳架道:
“对付这小子,我十招之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