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时间尚短,原本应当多磨练几年,再传授各类真法——”
他无奈的笑了笑,继续道:“当年我们随便一门拳法打出来,都可以震天撼地,至于这门唤灵刀法,更是不得了。”
“这门刀法有多强?”柳平问。
“刀如烈日,无可挡者。”
掌门说了一句,脸上却露出落寞之色。
柳平也不急着看后面的刀法了,跟着叹了口气,说道:“也许再过几年,五行的力量又回来了也说不定。”
“大家都希望是这样,但希望越来越渺茫啊。”掌门感慨道。
这时一名弟子走进大殿来,抱拳道:“见过掌门,小师叔。”
“何事?”掌门问。
“有人找小师叔,名字叫徐胜,说是小师叔的长随。”那弟子道。
柳平恍然道:“哦,是我一个兄弟,师父您看他能进来吗?”
掌门道:“当然,既然是朋友,你亲自去迎比较好,观里也有客房,你招呼一声,自然有人安排。”
“多谢师父。”
“去吧,去见见朋友,明天再来找我。”
“是。”
柳平起身走出大殿,跟着那名弟子一路来到道观门前。
只见徐胜果然在外面站着,背着一个包袱,一幅要在这里住下的模样。
柳平笑了笑,招呼道:“徐胜!”
徐胜一转身便看到了他,大笑道:“柳哥,我又跟着来了!”
他朝柳平跑来。
柳平笑吟吟的看着,忽见徐胜头顶冒出两行小字:
“完全寄生体。”
“说明:彻底占据血肉之躯,读取被寄生者的一切,操控被寄生者的身躯,直至其死亡。”
“特别说明:脱离寄生体会虚弱一段时间。”
小字显现的瞬间,徐胜已经跑了一半,眼看即将靠近柳平。
柳平脸上笑意不变,说道:“果然跟来了,看来还记得当初我们刚认识之时的事。”
徐胜略一回忆,大笑道:“是啊,柳哥,你教我完整的师门拳法,我给你做牛做马!”
“那多不好意思。”柳平叹息道。
“柳哥,别跟我客气!”
“好。”
刀光闪过,两人一触即分。
徐胜的断臂冲天而起,口中惊怒道:“柳哥!你这是为何!”
柳平不答话,追身而上,长刀连斩五记,一刀刺入徐胜的胸膛。
“你好狠!”徐胜吐出一口血道。
“承蒙夸奖。”柳平依然带着笑道。
霎时间,只见徐胜背上隆起一个巨大的肉球,瞬间弹射而起,朝着道观外的小路飞掠而去。
柳平早有准备,对方动的瞬间他便也跟上上去。
“你怎么知道——”那肉球失声道。
柳平目光森冷如冰,双手运刀,开声吐气道:
“斩。”
只见刀锋上腾起一只火焰麒麟,只一下便扑在那肉球上。
轰!!!
肉球被麒麟连续扑击了三次,直接烧成了一滩肉泥,落在地上。
它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十五岁!竟然有这样的天才人物!”
“但你今日亲手杀了自己的好兄弟,我看你以后怎么过心魔那一关!”
柳平冷冷的看它一眼,将长刀高高举起:
“他是被你害死的,我怎么会有心魔。”
“你亲手杀了他!”那摊肉怒吼道。
“为了对付我,连身边最亲的人都下得了手,你不怕天下人如何看你?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当不了人类的领袖,因为你对自己人是如此的冷漠无情,只为了救自己的命,选择了如此自私的方式杀了自己人!”那滩肉泥恶毒的道。
柳平失笑道:“我哪管天下人如何看我,去死。”
长刀落下。
那滩肉泥顿时被无尽的烈焰裹住,烧得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它烧成了一滩黑灰。
这时整个道观都反应过来,一道接一道人影朝这边奔行而来。
柳平转身掠回徐胜身边,俯身下去,握住徐胜的手。
徐胜苦笑道:
“本该随柳哥一起上山……但一时没想明白……就落得如此下场。”
他看了看身上的官兵服,目光中又是悔恨,又是不舍。
“不必多想,这不是你的错。”柳平道。
徐胜渐渐呼不过气,眼见要不行了,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睁目盯着柳平,用力抓紧了他的手。
柳平略想了想,问:“你宗门是何名号?”
“拳……胜……门……”徐胜勉强道。
“我会把血涌拳法传下去,扬你拳胜门一脉武学。”柳平道。
“谢——”
徐胜呼出一口气,不动了。
柳平静了数息,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站起身。
一行行燃烧的小字浮现在他眼前:
“已诛杀邪教传法左使。”
“火的法则之力已恢复至‘初燃’的阶段。”
“地、水、风的法则之力开始苏醒。”
第两百二十五章 英灵操作界面的秘密!
道观。
议事大殿;
那团烧焦的肉泥就放在地上。
鸦雀无声。
掌门坐在上首,其他长老分列两旁,目光全部盯着那团肉泥。
从柳平、道观接引弟子、赶去的众人口中,整件事情已经被来回说了不下二十遍。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在那种情形下,柳平出手杀人实乃最佳的选择。
但是——
就这么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身边最好的朋友杀了……这多少让人对柳平的性格有了些许怀疑。
按照一旁接引弟子的说法,包括柳平自己也承认,当时察觉不对,立刻就动了手,没有丝毫犹豫。
这也是他能一举杀对方个措手不及的原因。
但是——
总让人心中有些不舒服。
在众位长老身后,那些弟子们无声的以目光交流,时不时望向柳平,目光中透着一股疏离。
掌门终于睁开眼,说道:“事情已经明了,着梅长老即刻上报武盟,令他们派人来查探此妖邪真实身份。”
“是!”一名长老朝掌门行了一礼,转身便出了大殿。
掌门环顾四周,只见众弟子都盯着柳平看,不由暗叹一口气。
“都散了吧。”他说道。
人们无声的离开了大殿,各自散去。
须臾。
大殿变得空旷,只剩下了掌门和柳平二人。
“杀了他,心中可有什么愧疚?”掌门问。
“没有。”柳平道。
“下手可有什么犹豫之处?”
“没有。”
“回想起来,可觉得有任何做错的地方?”
“没有。”
“如果有一天,你师父我被寄生——”
“放心,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你。”
掌门站起身,走到那摊烧成黑灰的肉泥前,说道:“寄生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被寄生者务必痛苦,全身就像在承受千刀万剐之刑,偏偏还只能眼睁睁看着寄生邪物用自己的身躯去作恶。”
柳平静静听着。
掌门继续道:“你做的没错,但日后恐怕会有不小的非议,如同数不胜数的蝇声。”
“苍蝇数不胜数,但我并没有时间去成为蝇拍。”柳平道。
“那你会成为什么?”掌门问。
“如果有一天,邪教崩灭,我希望那是出自我手。”柳平道。
“这是你告慰亡者的方式么?”掌门问。
“是的。”柳平道。
他又叹了口气,在大殿中摆开拳架,打了一套拳法,神情间渐有些郁郁。
“这是什么拳法?”掌门问。
“徐胜师门那一脉的拳法,我答应他要把这门拳法传下去,扬他师门一脉武学。”
“……确实难,这拳法只有强身健体之功效。”掌门道。
“算了,我慢慢想办法。”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