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以及回援的曹军步卒两面夹击,就象割韭菜一样,割去了一茬又一茬,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无情而肆意地吞噬了。
曹操坐在黑色的土地上,抬头望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喊杀声越来越小,渐渐的归于平静。
黄昏,夕阳西沉,暮色苍霭,腥风阵阵。
定陶城南方的平原上,胜利的号角声此起彼伏,平原上到处都是士兵们欢庆胜利的声音。
战场上的士兵们开始陆陆续续寻找自己的战旗,集结到本部曲。
各部军候飞马赶到。
曹操看到曹仁的身上裹了两处布带,知道他受了伤,赶忙上前问道:“子孝,伤重吗?”
曹仁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做声。
“你们看到袁术军的首领纪灵了吗?”曹操问道。
“他被长矛刺中,被亲卫救走,不知生死。”夏侯惇颇为惋惜地回答道:“纪灵在袁术军中很有名,带兵也有办法。这十万士兵的强悍战斗力远远出乎我们的意料。”
曹操点点头,失望地说道:“如果能把他俘虏就好了,至少可以不要死这么多人。”
他转目望着尸横遍野的战场,痛心地说道:“何苦非要全部战死,投降难道不好吗?”
夏侯渊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不重重一击,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虎豹铁骑的厉害?杀破了他们的胆,让他们听到我们就心惊肉跳,下次遇上战就好打了。”
曹洪更是很张狂地叫道:“杀,每战杀尽,敌人就会越来越少,我们就会越来越强。”
夏侯惇望着拳头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无奈地摇摇头。
定陶城之战,袁术军纪灵部将士由于誓死不降,十万人近乎全军覆没,只有一万余骑兵拼死护着受了重伤的纪灵向东而去,逃入了徐州,被陶谦所救。
而曹军在之前和北疆军的交战之中,也是付出了近三万的伤亡的代价。而在之后和袁术军交战的过程中,又伤亡三万余人,八万大军,仅仅剩下不足两万的可战之兵。最主要的战力虎豹骑也是付出了一万多伤亡的代价,继前年兖州大战失去战力后,再次被重创。
这还是在北疆军大军莫名撤入北方的定陶城,没有继续攻击曹操的缘故。否则,曹军难逃全军覆没的结局,最多,虎豹骑能够护着曹操逃离战场而也。
对于北疆军的突然撤离,曹操也是不确定原因。
当时,北疆军占尽了战场的上风,阻击北疆军的六万曹军步卒,最多再坚持一两个时辰就必定是一个全军覆没的局面。
但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北疆军却是撤退了,撤退的很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对于这样的结果,不只是曹操及麾下众将及众谋士不理解,就是当时身处战场的北疆军将领也不理解。
吕布更不理解,但是北疆军令行禁止,在战场上没有人敢不听军令,所以他也只得悻悻然的撤退了。
但是回到定陶城后,他就向郭嘉和关羽发飙了。
不过,郭嘉可是不买账的,他只是将众将聚集起来后,才慢条斯理的做了一个解释。
这个解释,让北疆军将领哭笑不得。当然,要是让曹操知道了北疆军撤退的原因,曹操恐怕会骂娘了。
当然,曹操不可能知道北疆军撤退的原因,要不然,郭嘉的迫降计略就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
------------
第十章司隶危机(一)
就在北疆军和曹操在兖州大战的时候,得到曹操求援信的马腾、韩遂、张鲁在北疆曾炩的强大压力下,再次走到了一起。
三方经协商,决定同时出兵,攻击司隶和凉州,为东面的曹操减小曾炩的强大军事压力。
张鲁出兵五万,由其弟弟张卫率三万大军出子午谷,兵逼鄠县、甘亭;由大将杨任率两万大军出斜谷,威胁郿县、武功。并决定会合西面的韩遂部后,齐攻长安。
韩遂再次联合西羌,共出兵十万,从汉阳郡和武都郡两方出击,攻击右扶风郡。
马腾也联合羌人,纠结了十万大军攻击安定郡,然后伺机汇合韩遂、张鲁共击长安。
三方势力,合计出兵二十五万,气势汹汹的扑向了司隶。
安定郡和北地郡有赵云率领的十万大军驻守,马腾一时难以突破。但是司隶却是陷入了危机。
司隶只有太史慈部十万大军,但是此时太史慈正率领五万大军在弘农郡和河南尹一代对南阳郡以及颍川郡的曹操进行压制,西面就只有张燕率领的四万大军了。但是,张燕面对的,却是六万韩遂军、五万张鲁军和四万西羌军,共计十五万大军。
在强大的军事压力下,陈仓、渝麇、汧县、郿县、雍县等地纷纷失守,韩遂和西羌联军兵逼美阳、武功,与在张鲁军分四路长安形成了包围夹击之势。
北疆诸位大吏大惊,曾炩也是有一些急了。
但是,此时的北疆军,主力却是难以在短期内到达司隶。
一时间,长安有了失陷的危机。
此时,北疆六十余万大军,有四十万集中在冀州、青州和并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只有冀州和并州是曾炩的老地盘,经济足以支持大量军队,而司隶因为这些年的反复大战,已经残破不堪,根本负担不了太多的军队驻扎。
无奈之下,曾炩只得下令张燕放弃长安西边的城市,集中力量守卫长安。
然后,曾炩决定亲往长安,迎战三方联军。
另外,曾炩还命令驻扎在并州、冀州的二十万大军火速支援长安。
渭水渡口。
密密麻麻的联军士兵排成整齐的方阵,列队于岸边,等待渡河。
“大人,部队已经渡河三万人。杨任的部队正在追击敌军鲜于辅部。”
韩遂抬眼看了一眼斥候,没有做声。
韩遂中等身材,四十多岁,身躯魁梧,长脸长须,颧骨高耸,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材高挑,皮肤稍黑,小圆脸,看上去非常机灵。他叫阎行,是韩遂的女婿,也是韩遂手下最骁勇善战的将领,很有才华。
韩遂望着奔腾的河水,若有所思地问道:
“黄帅的部队距离我们还有多少路?”韩遂问道。他口中的黄帅,就是此次西羌的首领黄沙。
“回大帅,黄帅的部队尚在美阳城,并没有出动。”那个斥候赶忙答道。
韩遂浓眉立即紧缩,脸色非常难看。
“再催。命令他务必明日率军渡河,向槐里方向攻击前进,掩护主力部队的侧翼。若再贻误军机,军法从事。”
阎行赶忙上前一步,小声说道:“大人,还是让成帅去说一下吧。他们是至交,彼此之间给面子。这个时候大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