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一万名西凉军士兵,突然展开双手,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叫道:
“擂鼓,准备应战……”
吴炽被亲卫队的士兵们簇拥着,飞马赶到巨大的战旗下面。
王石,胡天翼,燕飞,蔡无极,谢天涯,鲜于银六位中校看到吴炽,一起迎了上去。
“大人,什么时候开始进攻?士兵们都等急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燕无极大声叫道。
吴炽笑容满面,挥手说道:“不急,不急。”
随即望着鲜于银说道:“伯玉,你到的最早吧?”
“我和王大人,燕大人一起来的,比你早半个多时辰。”鲜于银说道:“按照你的要求,各部依次出现,陆续集结。”
“对面的韩遂军士兵看到我们的骑兵越来越多,腿都在抖了。”王石笑着说道:“大人这个办法有意思,我们越聚越多,敌人越看心里越恐惧,士气低落,战还没有打他们就先输了三分。”
“马玩摆的这个车阵很大,我们很难冲起来。大家对这一战有什么提议?”吴炽指着对面韩遂军的车阵,大声问道。
几位中校摇摇头。这有什么好说的,大家拉开架势,冲上去杀就是了。
吴炽一一望去,看见谢天涯面显忧色,于是指着谢天涯说道:“天涯,你说说。”
谢天涯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如果强攻,部队的损失非常大。”
吴炽笑起来,接着问道:“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打?”
谢天涯摇摇头,说道:“除了硬冲,没有办法。”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了。”吴炽无所谓的说道
大家惊奇地望着吴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个个迷惑不解。
吴炽不急不慢地解释道:“我命令你们赶到槐里渡口集结,只是想告诉马玩,我们就在附近,随时可以打掉他。这样一来,马玩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不留在槐里渡口;要不会合武功方向的援军,击败我们,再大摇大摆地赶到长安城。”
“大人,即使马玩会合了武功的援军,也只有二万人,没有击败我们的可能。”胡天翼叫道:“马玩只能待在这里,摆下车阵和我们僵持了。”
“如此一来,我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吴炽挥动马鞭,轻松地说道。
“但是这样拖着,我们无法歼灭他们。”王石无奈地说道。
“慢慢来,有机会的。”吴炽倒是想得很开。
韩遂军士兵看到血狼铁骑突然撤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欢声雷动。
马玩忧心忡忡,望着远处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骑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早就想到吴炽不会冒险进攻。骑兵攻击这种严重迟滞度的纵深防御,其伤亡是惊人的。一个擅长奇袭,多次以弱胜强的将领,不可能愿意以强对强,化巨大的代价取得胜利。士兵,尤其是这支骑兵,对现在的长安城来说,现在太重要了。
但是,吴炽今天没有攻击,并不代表他就放弃了。他就象一头饿极了的狼,整天游戈在自己的周围,寻找最佳的机会攻击自己。一旦给他击中,恐怕就和成公英一样,是灭顶之灾。
如果就这样给吴炽死死地盯着,这批长安城急需的粮草辎重怎样才能安全地送过去?
即使方飚把武功的一万人马安全地带了过来,二万人马押运这么一个庞大的车队,路上还要时刻防备血狼铁骑骑兵的突袭,兵力还是略显不足。吴炽诡计多端,防不胜防,一旦给他袭击得手,粮草辎重俱失,攻占司隶的事情就会耽搁,这个责任可就大了。
“马帅,马帅……”亲卫叫醒了沉思中的马玩。
马玩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马帅,方飚派人送来消息,他的部队正沿着河南岸急赶来,距离我们还有四十里。”
马玩一愣,“河南?他怎么跑到对岸去了?”
连夜赶到武功的方飚对血狼铁骑的神出鬼没心有余悸。那天,血狼铁骑在槐里一闪即没,随即奔袭一百多里赶到平陵袭击成公英,他们就象幽灵一般,神秘而恐怖。所以他决意避开血狼铁骑。在武功和槐里渡口之间有一百多里,不管血狼铁骑会不会出现,他内心里都很恐惧。他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决定舍近求远,渡河走渭水南岸赶到槐里渡口和马玩会合。
方飚的恐惧无意当中救了他一命。
方飚的部队在上半夜赶到了槐里渡口,随即他渡河赶到了对岸。马玩亲自到河边接他。
方飚三十多岁,过去是汉阳郡军队里的一个屯长。他身高体壮,面庞大,颌下浓须,耳边有一道伤疤。听到血狼铁骑的骑兵大军就在渡口的前面,方飚的头皮一阵阵麻。
“马帅,我们明天走不走?”方飚紧张地问道。
马玩摇摇头。
“车队行军,前后距离长,兵力分散,一旦敌人来攻,我们毫无还手的机会。想来想去,我的确没有把握避开血狼铁骑的攻击,所以我们暂时还是屯驻渡口,再等援兵。”
“还有援兵?”方飚奇怪地问道。
“侯选的部队前几天就到了郿县。今天早上,成宜大人从这里渡河。大帅命令他到郿县紧急征调侯选的部队立即赶到长安城。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五六天,我们就可以和侯选汇合了。”
韩遂再攻三天。
黄沙在北门佯攻,韩遂率主力在西门主攻。阎柔和上校王侗领两千人守北门,鲜于辅和张燕倾尽全力,坚守西门。
四天打下来,攻守双方死伤惨重,不得不暂时休战一天。
张燕天天派人联络吴炽,希望他立即展开实质性的行动,以解长安城的燃眉之急。现在城内守军已经严重不足,如果韩遂再猛攻几天,长安城恐怕守不住了。联军的战斗力非常强,其凶悍的进攻弥补了士兵们素质上的缺陷,远远过了鲜于辅拚凑了几个月的那支军队。张燕和司隶州的官员们一样,自信地认为自己的部队很有实力,瞧不起联军,以为凭着城内的两万二千多人可以守上半个多月,结果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守城官兵被联军打得狼狈不堪,长安城岌岌可危。
然而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找不到吴炽和他的血狼铁骑,他们就象空气一样,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张燕心急如焚,心里七上八下,非常担心他们的安全。
马玩和方飚打定了主意,等侯选的部队赶到之后,一起启程,所以他们除了日夜戒备之外,连个斥候都不派出去。马玩派人把他们的打算告诉了韩遂,希望得到韩遂的肯。韩遂认为马玩的考虑非常恰当,同意他们暂时不要离开槐里渡口,以防被血狼铁骑突袭。
血狼铁骑的斥候天天都很准时赶到槐里渡口,一天四趟,一次十几个人。他们远远观察了望一段时间,然后飞离去。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