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盾：最后的缺陷
搞定了莫戈的升级之后，海森堡扫视一眼，这无比巨大的星球有些过于空旷了！
于是，海森堡笑着为莫戈身上添加了数不清的危险野兽。
居安思危吗，自己的手下也不该将目光永远的放在星辰大海。
星辰大海什么的太狭隘了，还是把征服如今的莫戈星，当做最终的目标吧！
要知道，海森堡方才投放的无数生物里，照芬里尔，耶梦加得这类巨兽捏出来的可着实不少。
就算奥林匹斯一行主神前来围猎都显得困难，更不要说刚觉醒不到一年的氪星人，还有远比他们更弱的阿斯加德狂暴战士和亚马逊，亚特兰蒂斯那些人了。
总之，对现在的大家来说。
想如以前那样在莫戈上开心的玩耍，那绝对是不可能了！
而就在海森堡想到这里时，他耳边突然传来了巴赫的声音。
“冕下，莫戈星方才发生了我难以想象的扩张，那是伟大的您继续眷顾了我们么，还是某些特殊力量闯入了我们的世界？”
“没事。”
海森堡笑着回应道。
“别担心，没人能在我的世界里生乱，刚刚的确是我做的。
莫戈星原本的大小和我们的伟业相比，有些略显狭隘了。
你觉得呢？”
“您的远见卓识让我惊叹，冕下。
不过突如其来的扩大让许多市民失去了生活的基础，我希望您允许我以荣耀值将他们召回在一起。
我会按照莫戈星现有的格局，统一且完善的安排他们。
冕下，您愿意莅临我们即将展开的规划现场么？
如果您能亲自莅临，那我相信，我们的每一位市民都会在一生中牢记今天！”
“咳咳，行了行了，都老熟人了，说还没必要这么客气。
现场我就不去了，说真的，我去了你们也只能紧张，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
大家就交给你了，以你为首的科学院一定能搞好一切，我对此从不担心。
就这样吧！”
“遵命，冕下，愿诸天尽归于您！”
巴赫兴奋且恭敬的告别了海森堡，随后，他便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了对莫戈星居民的安排之中。
莫戈星也不同于普通星球，以氪星人为核心的生态体制，注定呆在这星球上的其他人无法反抗氪星人集体的任何决定。
而氪星人集体，起码如今这一代氪星人，绝不会对海森堡有任何违逆与阳奉阴违的行为。
所以，这里不就是海森堡的一言堂么。
不过这倒也正常，毕竟这里是神国，他海森堡的神国！
若一个神明连自己的神国都控制不好，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做神？
就这样，告别了巴赫之后，海森堡回到无限高塔最顶层，端坐在自己的神座上，扫视着星球的一切。
他的目光在一个又一个惊诧的生命上掠过，但这一刻的他，看见的和曾经完全不同！
曾经，海森堡能看到的，都还只是他们的肉体。
就好比玛莎吧，身为超人的老妈，这个女人最适合用来当例子。
以往，在玛莎没有来到神国时，海森堡只知道这个女人曾发生在无数个其他宇宙中的未来！
那时候他虽然看似无所不知，但一切都只是他基于记忆对未来的一种猜测罢了！
而现在……
海森堡看到玛莎的一瞬间，他清晰的看到了无数条随时都可能发生偏转的命运线。
那不是玛莎曾经的，还在地球上的，从其他宇宙里影响过来的，也就是各种超人漫画动画之类剧情一样的命运。
那是玛莎生活在海森堡的神国之后，即将以如今这条命运线继续展开的命运！
海森堡看见，克拉克会在二十二天之后，为玛莎定制了重返青春的业务。
他还看见，重返青春的玛莎在继续思念克拉克父亲的第六年零一十二天下午两点，爱上克拉克的表叔，也就是小超女的舅舅……
总之，这一刻，海森堡看到了他神国内一切的命运线，甚至在他自己的神国里，他就和奥尔罗格一样，有了任意控制一切命运基础与走向的力量！
感受着这样的力量，海森堡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己心中蓬勃的控制欲按捺下去。
他不喜欢控制别人。
或者说，他喜欢威胁别人，吓唬别人，糊弄别人，甚至调戏和玩弄别人。
但他就是不喜欢彻彻底底的，从命运的角度直接操纵别人！
他不喜欢那样的提线木偶！
但实力到了之后，又有几个人能放弃那种彻底驾驭别人一生的滋味儿呢？
有几个人？
海森堡不知道。
但他知道，奥尔罗格绝不是其中一个。
奥尔罗格早就堕落在控制欲里不可自拔了！
而他……
起码在目前这一阶段，海森堡鄙夷的摇了摇头。
“该死，一想到我有能力作出和奥尔罗格一样的事，我特么就觉得恶心！”
“是啊，我也觉得恶心，海森堡！”
就在海森堡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耳边突然想起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居然是系统音！！！
该死的，海森堡震惊的皱起眉头，从获得系统直到现在，系统还是第一次和他主动对话！
但对于此时的海森堡来说，主动和他对话的系统，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一边思索，海森堡一边在沉默片刻之后，轻声问道。
“你……有了意志？”
“不，我没有，至少以后没有，以前也真的没有。”
一边回答海森堡的问题，系统一边化成一道流光，那光芒汇聚成一个人型，站在了海森堡的面前。
看着系统组成的人体，海森堡诧异无比！
“奥丁？！！”
这一刻，海森堡当真蒙了！
对于系统，他的确有所猜测。
曾经最弱小的时候，或者说他刚刚拥有系统的时候。
那时候的海森堡，觉得系统或许是未来的他送给现在这个他的。
而等逐渐强大之后，或许是到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
海森堡越发猜不透系统的来源。
为什么猜不透？
因为他根本不理解系统出现的成因！
就只是系统所说的，为了遏制整个宇宙的熵增现象？
但实际上，再越发强大之后，海森堡也逐渐明白了熵增的本意。
所谓熵增，根本就是一条无限接近毁灭，但永远没法抵达毁灭的路！
也就是说，不管所有宇宙有没有发生改变。
不管海森堡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熵增现象也永远不会停止，他也同样永远不会爆发。
所以……
或许走近超大宇宙的层次之后，海森堡就明白了，自己这个系统的来源，绝不会是系统所说的那样。
但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系统……他居然会是……奥丁？！！
看着满脸诧异的海森堡，一身机械形态的钢铁奥丁，用一副无比机械的语序对海森堡说到。
“我的意识并不能保留很久，这意识因你讲我送上了片刻全能序列而出现。
就在刚刚，你在我那个北欧世界里做下的一切，让我侥幸从无尽的命运中浮沉片刻，拥有了看清一切的资格。
当我看见，我的神话里那无处不在的奥尔罗格，真正驾驭着世界的一切命运时。
放我看见我的爱人，我的仇人，还有我自己，全都被奥尔罗格操纵成为踩踏转轮的仓鼠时。
那时候，我出离愤怒。
但无论我再如何愤怒，我也知道，我永远不会拥有反抗的力量！
但就当我以为我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毁灭和重塑中，挣扎着接受自己的命运时……
你又出现了。
这一次，你短暂的改变了北欧世界的命运，至少在当时的那些循环中，打破了我一直以来的宿命。
我注定死于狼口，但你却让我成龙。
直到现在，我也很怀念成为龙的那段日子。
不过那个日子只是美好的回忆，真正重要的，是你将克苏鲁的身躯投放到北欧的故事。
当诡异的花朵于北欧那死板无趣的世界中盛放时，我与尼格霍德，还有世界树合为一体。
我们游弋在无数世界里，让自己的思维跳跃到诸天之中。
就在那里，我第一次接触到了系统。
没错，或许你以为我就是系统的来源，但你错了。
我仍然不知系统从何而来，但我知道，之所以系统会出现在你的身上，那都是因为我。
在接触到这一系统之后，我慎重的使用了它。
首先，我改变了北欧世界所有生命的命运，让整个北欧机械飞升，成为了意识集合体。
而我，作为一切北欧神话的根源，我的决定影响了诸天中每一个拥有北欧神话留存的世界。
仅仅这一件事，我就已经获得了成吨的，数不胜数的残破命运。
我不知道你将你收集到的物质叫什么，总之，我叫他残碎的命运，它因命运的变化而诞生，不是么。
利用那些残碎的命运，我与尼格霍德还有世界树集合在一起的意识体，我们短暂的进入了全能领域。
正是那一段经历，我看透了命运的循环，发现了你的存在。
海森堡，是你扔到北欧世界的那条触手，让我拥有了短暂的反抗资格。
是你对奥尔罗格开展的计划，让我拥有了片刻的清醒和安宁。
所以，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欠了你太多。
而当我与尼格霍德和世界树三位一体，成为片刻的全能，却还是无法摆脱奥尔罗格的控制之后。
我便决心将我得到的它，亲手送到你的手中。
当我依靠残碎的命运，依靠这系统成为全能时。
我清楚的看见，你的灵魂和我们远远不同。
我始终是奥尔罗格一手缔造的生命，哪怕我成为全能，也永远无法抵抗奥尔罗格的侵袭。
但你不同，你有一个神奇的家乡，那里虽然弱小的可怜，但层次却高到令神难以置信。
现在，你不是奥维罗格的对手，过去，你更不会被他放在眼中。
但是在未来，只要你拥有力量，你那厚重的灵魂便能让奥尔罗格的阴谋决定都无计可施。
作为奥尔劳格的造物，我或许能靠系统变强，变得很强很强。
但我早已失去了那样的资格，我永远都不会得到奥尔罗格的允许。
哪怕我前往无数宇宙，我的根本也仍在奥尔罗格手中。
所以，我选择将一切都交到你的手上，以此来行程一个命运的闭环。
那就是你缔造了我，而我又缔造了你。
你我就好比首位相连的蛇，没人能说清我们究竟谁成全了谁。
但当我做出决定之后，当我最后还掌握全能力量的那一刹那。
我已经看到了奥尔罗格的毁灭。
这是我向奥尔罗格的复仇。
哪怕拥有系统的我，就算不是奥尔罗格的对手，也能在他屁股底下勉强保持一份自由。
但那样的自由，永远不是维京人追求的自由。
我要的不是和他并肩，我要他死，我要他陨落在我活着的时候，我要欣赏他失败的模样。
这，就是我将系统送给你的原因。
这，也是我将你送到一个有我的世界里，用我的力量和冈格尼尔长矛成为你的开端，让你踏上全能之路的理由。
我要复仇。”
“嗯哼？！！”
奥丁说到这里时，海森堡终于忍不住了。
“奥丁，你的意思是，遇到系统这么好玩的东西，你居然愿意把他送出去？”
“就算我依然持有系统又能如何，当你利用系统来到我面前时，就注定系统落在了你的身上。
命运从来都是个奇妙的闭环，你拥有系统的第一天，就证明了我注定失去系统的命运。
所以，当我成为片刻全能，看清我背后那一切秘密的根源时。
我就已经下定了放弃系统的决心。
而等你成为全能之后，相信我，你也会选择放弃它的。
因为祂虽然全能，但也只是全能。
这世上，早已没有比全能更高的层次了！”
“什么意思？”海森堡皱眉问到。
奥丁则机械的回答道：“全能，已经将能力推演到了力量的极致。
或许全能有强有弱，总有全能比全能更全能。
但你还能想出什么比全能更伟大的词汇么。
全知全能又如何，只要全能，自然可以轻易全知。
你知道么，当我利用系统，短暂的成为全能之后，我真是可以依靠那短暂的全能之力，让我彻底成为全能。
这种事不和逻辑，但全能的存在，从根本上就是不讲逻辑。
只是这其中还有许多我那片刻突破无法领会到的深意。
所以，经历了无数思考，系统被我送到了你的身上，而你被我送到了命运的路上，送到了我的面前。
你杀死的第一个神王是我，你杀死的最后一个神王也是我，这就是我要的闭环。
你一直以来，都锋芒毕露。
就连冈格尼尔，你也追求一手一个。
但我知道，你一直有所不安，你一直都都缺陷。
现在，我出现在这里，将最后的盾牌交到你手上，也扣在你心口。
我要你不在畏惧和忌惮你的系统，我要你大胆的使用你的系统。
我要你再无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