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看起来都很祥和,没开棺材之前,我还很害怕,但是真的打开之后,看到这么和平的一具尸体,反而不再害怕了。唯一提醒着我,这不是活人,而是死尸的证据就是----他的额前贴着一张黄色的鬼画符----就像电影里拍的那样,一张符纸。
我一边在惊疑这具尸体到底是什么年代的,这样看起来,他顶多是刚刚死去,可是为什么会躺在这具古棺材里?或者,他真的是一具清代的尸体,那就更解释不通了,怎么可能一百多年过去了,死掉的人还这样!
我曾经看过一篇学术论文,说到商周战国时期,很流行死后用金缕衣包裹尸体,其实就是为了死后身体不腐,以求今后的重生。当然了,重生那是不可能的。不腐----额。。。。。。。也是不可能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美女辛追,不信你们去看看,传说中的不腐美女,咳咳!看到那图片还是要吓你一跳,都已经干枯了,说不腐,只是相对于那些烂的只剩一把白骨,或者连白骨都不剩的尸体了。辛追其实就是用厚重的金缕衣包裹的,才能在几千年后,还剩下一点干枯的皮肉,让后人去用电脑揣测她的面貌。
而眼前这具男尸,除了身上这件长衫,连一件陪葬品也没有看见。只有头上贴着的符纸。
我一时好奇心起,心想,掀去他的符纸,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反正我是不相信会有诈尸的事情的,你们看我进来这么久了,这尸体不是乖乖的一动不动吗!哪里会有诈尸这种事,纯粹是骗小孩子的好不好。
这样想着,我已经伸手捏住了那一小片黄符,不过还是有一丝丝的犹豫,万一真的有僵尸存在,那我岂不是小命不保!不过很快的,我又犯了神经大条的毛病,心想,我只是掀开符纸一瞬间,要是有什么异常,立刻贴回去好了!
要是知道后来会发生的事情,当时哪怕有人会剁了我的手,我也断不会去揭开那张符纸的啊!!
我去掀符纸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这具男尸秀挺的鼻峰,彻骨的凉意,让我知道,这的的确确是一具尸体,不过我一时大脑短路,好奇害死猫,还是掀开了符纸。
眼前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这具尸体还是好端端的躺着一动不动。我在心里大笑起来,尸体还不就是尸体,哪有那么多小九九,能乍起来那还得了,那咱们一直学习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颜面何在?
不过就在下一秒,我几乎差点就吓破了胆。那具尸体,他!他!他真的立刻坐了起来!
我的心都被吓到了喉咙眼,立刻举着那张黄符贴向了他的额前,不过那男尸居然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拈下了那张符纸,微笑着说了一句,“小妹妹,揭开了就无效了。”
要是旁边还有别人的话,我肯定立刻就晕倒在地,但是此刻,只有我一个人,我不能晕,不能晕啊!我还得跑呢!不过我已经被吓得拎不起脚了,就像灌了铅似的。
这个。。。。。。这个不只是诈尸啊!这尸体还会说话啊!
“怎么了你?”那尸体又开始说话了。
5 诈尸(3)
我颤抖着身子,一步步往后退着,“你。。。。。。你是什么人!你不是人啊!怎么活了!”
那男尸听了我的话,颇有意味的看着我笑了笑,“我哪里活了,我还是死的。死了就是死了,不会活过来的。”
他这样一说,我更加害怕了,“那,那,那你岂不是鬼!你放了我啊!我没害你!你别缠我!”
“我也不是鬼。我不会缠你的。不过现在,我要你帮忙。”他不紧不慢的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把脖子间的长鞭子解开,拖在身后,又拍了拍自己的长衫,在四周走动了一圈,到处看了看,说道,“跟大不列颠国差不多啊。”
我一时没有理解他的话。不过他已经走到我身边,还是带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危微笑,“我们走吧。”
“走!走去哪里?”我此时已经没有思维能力了,只能看着他傻傻的问着。
“你住哪里?你带我回去,难道要在这里等着那两个愣头小子回来吗?”他笑了笑,便往门外走去。
我实在没有办法,他要是跑了,我可怎么办!怎么跟王导交代啊!虽然他诈尸了,但是我能看住他,到时候也把这乍起来的尸体交给王导,不负他的重托对不对,所以我赶紧把棺材盖合上了,随便的收拾了一下,抓起外面办公桌上的钥匙跟了出去。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下,三点四十六分,这个时间点,早起的人还没有起来,晚睡的人一般也都回去休息了,所以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尤其是刚刚从校园里出来的时候,整个学校都是静谧的,到了大街上,几盏昏昏的路灯亮着,这是大学城,所以都在市郊,并不是城市的繁华地带,路上还是不见什么人。
“你住哪里?”那乍起来的尸体又问了。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景象,不时的咂咂嘴,好像很欣赏似的。
“我?我住学校的宿舍里面!”
“那我们去你宿舍啊。”他看着我说道。
“去我宿舍?!”我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
“对啊。”
“我宿舍里还有别的女孩子!你这身打扮去了不要吓死人吗!”我此时已经知道暂时是摆脱不了这个男尸了,只好老实的说道,我们学校里的研究生宿舍,条件虽然比本科生强多了,装了空调和太阳能热水器,但终究还是两人一间啊,我同寝室的李秀娟,跟我还不是一个专业的,只不过住在一起罢了,因为才开学不久,我们也没有太多交情,所以我怎么可能把这样一个怪物带回去见她!
“还有别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还是四处张望着,一边问我道,“现在离光绪十六年多久了?”
我被这突然的问题问的愣住了,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是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末了,“跟现在有白二十多年了。”
“一百二十年?!”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又低声说道,“呵呵,大清已经灭亡了,果不其然。不过现在看起来也不错。”
我听着他的话,傻乎乎的问道,“你真的是晚清的人?”
他愣了一下,笑道,“晚清。。。。。。看来大清真的没撑多久就散了。是的,我是晚清的人。”
“那。。。。。。那光绪十六年是什么年份啊,你怎么记得?”
“我的忌日就在那一年,所以我记得清楚啊。”他突然阴森森的来了一句。
我的浑身寒毛又竖了起来,刚才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我都有点忘了他的身份了,这会子他来了这么一句,我觉得简直就像掉入冰窟一样----这不是人,是个尸体,还是个厉害的,诈尸了。
6 住宿(1)
我低着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