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
这话一说,顿时大成县儒馆的众人都是一惊,汗流浃背,冷汗直冒,酒已是醒了一大半!
狂奔着夺门而出,只见夜空澄澈如黑水晶,哪里还有雪花落下来?
只听得街上此起彼伏地都是放鞭炮的声音!
学正只觉得冷汗都在脸上变成瀑布了……
“这……这秦枫,居然……居然!”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儒服模样的青年,屁滚尿流地爬进门来,大声喊道。
“学正不好拉!”
“县城里的人都说我们的儒馆是骗钱的,要我们把学费退给他们!”
“他们要把家里孩子都送到大泽县的秦枫那里去!”
“不给退钱,就要砸了咱们的儒馆!把藏书和能用的东西都搬去大泽县去!”
无错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最新!
第三百零八节负荆请罪
“县令大人呢?”
“县令大人不管这件事吗?”
又听得手下的儒生无奈道。
“县令大人上街放鞭炮与民同乐去了!”
听得手下儒生的汇报,大成县的学正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就在其他人争着要去扶他的时候,这四十多岁的学正顿时就像了疯一样大喊了起来。
“荆条有没有!柴房里烧火的荆条还有没有了!”
“爹,你要荆条干什么呀!”
他最宠爱的小儿子一把抱住老子哭喊道。
“爹,您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拉!”
谁知这学正反手“啪”地给了自己儿子一记耳光,咆哮道。
“把荆条让我背起来,备马,我要去追秦师……”
“向他负荆请罪,叫他饶我们大成县儒馆一条生路!”
听得学正的话,赴宴的人群顿时慌了!
“我去备马……”
“荆条还有吗?也给我来几根……”
“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第二天,整个大成县都知道了这件事!
大泽县的学正秦枫,冒着大雪前来为大成县百姓举报止雪文会……
结束后就吃了几口便饭就连夜赶回了大泽县!
大成县儒馆的人,都以为他没有办法止雪,连夜逃跑……
其实是人家高风亮节,害怕天亮了百姓太热情,到时候劳民伤财!
实际上,半夜大雪渐止,又刮起了大风,把积雪卷走了大半!
大成县今年的收成也不会受到影响了!
结果大半夜,大成县儒馆的学正带着一众儒生,追上秦枫的马车负荆请罪!
只不过,这可不是什么美谈,而是笑谈!
秦枫回到大泽县的时候,就现了一件叫他哭笑不得的事情。
县里有紧跟潮流的说书先生把从大成县带回来的故事版本,添油加醋地编成了说书故事!
一夜之间,就风靡了大泽县的大街小巷!
如此一来,每个与秦枫开坛讲学的时候,位置就更不够了!
以前就算没有位置,好歹可以站着听讲……
自从二月份以后,连站着的位置,都卖到了一枚银铢一个了!
到了四月份,就连在墙头听道,都已经要一枚银铢了!
除了大泽县和大成县,这些老面孔的学子之外,还有更远的大周县,大愚县的学子赶来听道!
倒不是秦枫虚荣,想要这么多人来听……
实在是因为……
即便大成县的学正给秦枫负荆请罪,家长们也不愿意把孩子送进大成县的儒馆了!
他们宁可每月一次,来大泽县买秦枫的站票,甚至是墙票!
第三年的新年,书中之灵来的时候,看到大泽县儒馆里堆满了家长们送来的礼物。
自酿的土酒,自家灌的香肠,自制的年糕,多得把儒馆的仓库给堆满了,只能晒在露天里!
他找到秦枫的时候,现他的书房里虽然书籍还是很多……
而且秦枫看起来,比去年还要忙了!
“阁下别来无恙!”
书中之灵像秦枫拱手作揖后,打开金册说道:“截止第三年,阁下教化的民众已近章,浩如烟海,他所不知道的也实在太多了!
后世历史里的诸子百家,流传到汉朝,编纂汉书艺文志时就只剩“儒、道、阴阳、法、名、墨、纵横、杂、农、”这十家了!
中土历史里的诸子百家,到秦枫来到稷下学宫时,著作也佚失了许多!
他就像是把自己变成了一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后世和中土所没有流传下来的知识和学问!
儒道小世界的第四年,春节刚过,整个大泽县儒馆就忙碌了起来!
先是张泽沐,天没亮就起来温习功课,晚上都要看书到入夜,十分刻苦!
连带着整个大泽县儒馆的夫子们都被这气氛感染,积极温书起来!
因为这一年有州城的会试!
虽然秦枫没有给张泽沐下什么一定要拿到会试“解元”的要求……
但是张泽沐却是将自己的老师奉若圣贤,自觉如果不能拿到解元,将会有亏秦枫的文名!
面对这样上进的弟子,秦枫自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可有喜的同时,他也有了自己的忧虑。
“只可惜这终究只是一方天帝极书演化的小世界……若我在中土世界可以有这样一个弟子……”
“必然是我复兴儒道的得力助手!”
“就是不知道,儒道小世界的任务结束,此方小世界会怎么样……”“这世的人,可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活在天帝极书化出的小世界里啊!”
第三百零九节好老师不好当啊
好在秦枫有过太古小世界在通关之后,依旧保持原状的先例……
想来这儒道小世界应该也是可以保全的!
但如果张泽沐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活在
每个月来大泽县儒馆的人又比年前更多了!
不仅是要应秀才试的学童,就连许多要应举人试的夫子都来了!
只见一头青丝的秦枫在讲坛上说课,一群头上白,甚至白苍苍的老夫子在下面听得目不转睛,下笔飞快,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亮点。
但秦枫也不是没有听到有杂音。
大愚县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愚公,在听了秦枫的一堂课之后,便再不去了!
也不让族中的小辈去听秦枫的课。
别人问他,他便说:“我辈之所以学儒,乃是为了复礼……”
“秦枫这般只讲究实用,与商贾何异?”
“我虽然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但也知道要做什么样的学问!”
“用不着一个小辈来教训我!”
众人听得他的话,见愚公德高望重,也不敢与他争辩,只得偷偷过来告诉了秦枫。
秦枫听得这论调,淡淡一笑,一句话也不说,依旧每天做自己的事情。
看书,做摘抄,开坛讲课,闲时辅导张泽沐以及儒馆里的夫子,学子们写策论文章。
这写策论的方法,秦枫摒弃了这儒道小世界里只重说理清谈,引经据典的浮夸文风!
他要求包括张泽沐在内的所有学子,写的策论必须言之有物,笔下有情!
“无论是抨击时事,还是借古讽今,必须要心有所感,再下笔而言……”
“没有拳拳之心,赤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