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95 章(1 / 1)

儒武争锋 情殇孤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罢了,以皇后身份成为女帝,这其中的坎坷险阻与危机四伏,更是不得了。

所以女帝最懂男人,也最会利用男人为自己卖命。

早年,有一位首辅,名叫莱俊臣的,因为是法家出身,遭到儒家同僚普遍厌恶,可偏偏深得陛下信任,甚至好几次都在宫中住下了,其中风流韵事,自不必说,但即便如此,陛下当舍时,依旧毫不犹豫灭了莱俊臣满门九族。

当年陛下试探这莱俊臣时,就是朝堂上那一句“朕为首辅解战袍”,虽然莱俊臣最终因为李淳风的阻挠,没有成行,没能够真的去做了督军,但他自那之后,朝堂上都知道陛下中意于他,仗着陛下的信任,他推行严刑峻法。

只要敢诽谤陛下,俱是以谋反论,满门抄斩,而且诬告无罪,控告确有其事,就是重伤。

一时间,整个万古仙朝之内腥风血雨弥散整整十年之久,很多星辰行刑的武夫都没有刀可以用了。

砍头把神兵利器都给砍卷了,这是个什么概念?

但十年之中,说纳兰女帝得国不正,说她荒淫无道,说她心狠手辣,说她红颜祸水的声音全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只是对首辅莱俊臣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食肉寝皮,一波一波来到神都星首辅府的刺客,多如过江之鲫,而且清一色都是义愤填膺的侠士和身负血债的苦主,最高的一次,居然把某位外域的不争境大佬都给惊动了,差点没把神都星都给砸烂了。

就在民怨即将的前夜,纳兰女帝毫不犹豫地灭了莱俊臣满门,所有想要“清君侧”的人,在朝在野都失去了口实,这才做鸟兽散。

很多人后来细细回想起来,才细思恐极,知道这莱俊臣以为是深得陛下青睐和喜爱,其实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

莱俊臣十年,帮女帝铲除异己,清理门户,最后再被扔出去顶死,堵住天下人的嘴。

可莱俊臣是莱俊臣,秦枫是秦枫

秦枫的回答,根本没有丝毫被纳兰女帝青睐看中的喜悦,甚至是好像在本能地极力撇开这一点。

莱俊臣当时的回答是“谢主隆恩”,也就是说,他把凯旋归来之后,有可能与纳兰女帝同榻而眠认为是对自己的最高奖赏,而且欣然领受。

秦枫的回答是“谢陛下金口玉言”,也就是说,在秦枫的理解里“凯旋归来日,朕为首辅解战袍”,根本没有一丝一毫隐秘的暗示,只是女帝陛下金口玉言,预祝大军凯旋的一句贺词而已。

这其中折射出的政治智慧,即便是老成持重如燕破军,城府深沉如李淳风,都由衷地感觉到了秦枫的机智。

第两千四百三十二节:天神下凡!

但有意思的是,李淳风也并非是输的连裤子都不剩了。

出于平衡考虑,纳兰女帝给予了一位李家后人军权,一次灭域之战的军权。

兵力至少上百万。

这对于那名叫李幼泽的宗室年轻翘楚来讲,即便没有赢一个漂亮至极的胜仗,只要能赢,都会让他跻身王朝最优秀的将帅之列。

所以李淳风根本就没有再与纳兰女帝讨价还价,直接选择了赞成这样的人事安排,以免对军权分给李家后人其实十分敏感的纳兰女帝反悔。

就在这三位巨头俱自坐下,眼看着朝堂纷争就此结束的时候,忽地有人出列,沉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工部尚书徐谦。

他与王义甫等人是一党,天下皆知。

就在所有人以为王义甫一党居然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还跳出来攻击秦枫的时候

徐谦拱了拱手,开口说道:“陛下,工部侍郎杨毅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多年来都不得升迁,恳请陛下照拂,以免遗珠之憾。”

话音落下,坐在徐谦身后的杨毅原本神态镇定如水,顿时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上司徐谦。

自己并没有给徐谦送钱啊,甚至连炭敬和冰敬这种最基本的敬礼都没有送过,委实是他不收别人的礼物,所以根本也无钱送别人礼物,可是这个不利不起早的自家尚书大人,怎么会就在不收礼物的情况下举荐自己呢?

这还是自己认识和熟悉的那个尚书大人吗?

哪知道,纳兰女帝看了秦枫一眼,说道:“这等小事,交由首辅大人裁决即可,就不要拿来劳烦朕了!”

这一下,徐谦心里一沉,看向秦枫的时候,顿时就觉得没戏了。

他在朝堂上是王义甫的死党,秦枫跟王义甫是死敌,他徐谦举荐的人,秦枫要是肯用,那才有鬼呢!

还真的是如兵部侍郎石进所说的那样,反而害了他杨毅一场。

当真是一语成谶啊!

女帝挥了挥衣袖:“散朝!”

可女帝陛下刚走,各路儒家官员就纷纷上来跟秦枫抱拳道贺了。

什么“儒家督军千年未有之创举”啊

什么“古首辅成为督军必是将来万年朝堂一段佳话”啊

真是怎么恶心怎么来,就差没在脸上写着“舔狗”二字了。

秦枫自是没与他们多做纠缠,拱手还了礼,大家俱自说了不少客套话,这才把身子从人群里拔了出来。

好在军部的将领,除了燕破军以外,都没有循例上朝的资格,否则的话,依着今日燕破军在朝堂上的表现,足可见到如今是两家合作共同对付李淳风为首的李氏宗亲,既然军部首领人物燕破军都向秦枫伸出了橄榄枝,少不得接下来要有一大批军部武将上门拜会这位有史以来的第一位不姓李的督军。

秦枫好不容易从人群里出来,蓦地就看到了一个还算比较熟悉的人挡在自己身前。

工部尚书徐谦。

秦枫看了这位工部尚书一眼,笑了笑问道:“徐尚书,有何赐教?”

工部尚书徐谦看了看秦枫,欲言又止。

秦枫又问道:“徐尚书,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工部尚书徐谦嘴唇稍稍翕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出口,只是朝着秦枫拱了拱手:“古首辅,告辞!”

其实工部尚书徐谦不说话,秦枫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章。

秦枫怎么可能不知道工部尚书徐谦想要说些什么。

他也理解这位工部尚书的苦处。

毕竟王义甫一党当中,就是以这四位尚书为核心,工部尚书徐谦更是与王义甫是同年同乡同窗的“三同”,也是官场上最重要, 也是最铁的关系。

他能够获得工部尚书的高位,很大程度上还得益于王义甫这位吏部天官的不懈提拔。

他自是不可能在王义甫倒霉的第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