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六尺文气,成鸣州之诗!”
“六尺文气,鸣州算是实至名归了!”
此时冷云飞看到这做出鸣州诗的儒生竟看起来如此粗野,也是眉头大皱……
冷芸湘更是面如死灰,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显然,这绝对不是冷芸湘要等的人……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何能改?
而且冷云飞又是一国的丞相,出尔反尔更是要命得很……
若是一国丞相都出尔反尔,恐怕中土六国都会耻笑燕国是无信之国!
这……这该如何是好?
那做出鸣州诗的儒生王斗,见自己躬身了半天,冷云飞居然都没有扶自己起来,更没有说哪怕半句的客套话,顿时脸色也黑沉了起来。
他直起身来,竟是冷冷一笑道:“怎么?冷丞相这是要反悔吗?”
“说赋诗招亲的也是冷丞相,如今学生做出了鸣州诗,莫不是丞相又不认账了吗?”
未等冷云飞回答,那王斗竟是面露狞笑,如唇枪舌剑般说道。
“人无信无以立身,国无信无以立国,冷丞相,您觉得呢?”
听得这王斗竟公然诘问当朝丞相,底下的儒生们顿时一片哗然。
冷芸湘更是低声喝道:“王斗,你不过国子监一介儒生,注意你跟我爹说话的语气!”
哪知王斗听得冷芸湘的话,更是嚣张跋扈,原形毕露道:“冷小姐,你既是赋诗招亲,那不日就是我王某人的妻室了……”
“女子三从四德,都被你背了忘到九霄云外了吗?”
“丈夫说话,可有你插话的余地?”
王斗竟是奚落冷笑道:“看来冷丞相的家教实在欠缺,需要为夫好好调教你,以正夫纲才行!”
冷芸湘被王斗这句话一激,登时脸色发白,噎着说不出话来了。
冷云飞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王斗,赋诗招亲尚未结束,老夫方才也说了……”
“诗成鸣州者,以文气长者为胜,胜者为冷府的乘龙快婿!”
“你不过仅仅是诗成鸣州,也就是有资格角逐我冷府的女婿而已……”
“你这般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一点!”
听得冷云飞的话,王斗竟是不知收敛,目光睥睨全场,冷冷笑道。
“我王斗乃是国子监有名的诗词妙手,半年多以来,文斗根本未尝一败……”
“这么难的诗题,我王斗还不信了,在场还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出鸣州诗词来!”
他说到这里,竟是冷哼了一声道。
“况且杀父之仇,多妻之恨,不共戴天!” “今日谁敢上台抢我王某人的媳妇,我王某人就定要跟他文斗一决生死!”
听得王斗如此嚣张的话音,在场的儒生们皆是一惊,旋即十几个跟王斗关系的儒生,尤其是好几个国子监的贵族子弟纷纷鼓噪了起来。
“谁敢与王斗师兄一决高下?”
“王斗师兄文斗无敌,谁敢与他决一雌雄?”
“莫说是鸣州诗,除了王斗,怕是剩下的人连达府诗都写不出来!”
王斗听得下面这群狐朋狗党的鼓噪,转过身来,看像冷云飞道:“冷丞相,这般等下去,也全无意义,而且你该不会是要我王某人在这阁台上站一夜,等人来挑战我吧?”
他又看向冷芸湘,竟是粗鄙笑道:“况且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这等良辰美景,又岂可轻付在这无聊地方!”
冷芸湘被王斗这样当众撩拨,当即气得脸色发白:“你……你无耻!”
“哈哈哈……”
王斗看到冷芸湘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竟是更加得意了起来。
“娘子,夫君就是喜欢你这无可奈何的模样!真是俏皮极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冷云飞深吸了一口气,用传音入密对身边的冷芸湘道。
“芸儿,你且拖住他!”
“秦圣手下多的是儒道高手,不知比这王斗厉害多少倍,为父这就写信笺请他派一人过来解围!”
“只可惜,你就再也不能等到你那意中人了……时也命也,女儿不要埋怨爹爹就好!”
听得冷云飞的话,冷芸湘也是轻叹一声,眼含泪花道:“爹爹,都是女儿任性。让您丢脸了……”
“托身秦枫世家的儒生,也好过跟这衣冠禽兽成亲……只可惜我与那人终究是今生无缘,只能……”
冷芸湘还没有说完,忽听得人群之中一人朗声喝道。
听得这一声清喝,冷芸湘原本如死灰一般的表情,蓦地如遭电亟,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朝着那走向台上的人望去。
“王斗,我张某人也做了一首诗文,正好来讨教阁下的妙手文章!”
(本章完)
第一千二百零七节:文光才四尺?
不只是冷芸湘,就连冷云飞在看到那道人影时都是惊呆了。
“张……张……”
冷云飞的话还没说完,冷芸湘反倒比他还要激动一些。
“爹,你……你认识他?”
冷云飞当即激动得胡须都鼓了起来:“认得,当然认得,他就是……”
冷云飞的话还没说完,王斗已是对着上台的张泽沐冷笑道:“小子,你是故意跟我王斗过不去?”
下方王斗的狐朋狗党们见是个生面孔,又是个年轻的儒生,也是一齐鼓噪道:“毛还没长全就要来讨媳妇?”
“小子,你怕是不知道王斗哥的厉害吧?”
“劝你还是打听打听再来吧!”
张泽沐此时却是对耳边嘲讽置若罔闻,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冷云飞身旁,面带纱巾的窈窕少女道。
“我此诗乃是要献给我一位暗恋已久的女子。”
话音落下,众人不禁一愣,围观人群旋即鼓噪了起来。
“你既已有暗恋许久的女子,干嘛还要来这赋诗招亲?”
“莫不是故意来搅局的吗?”
冷云飞也是一时错愕,以他对张泽沐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在此时此刻说这等不合时宜的话。
难道说……
张泽沐如陷入追忆之中,淡淡说道:“我与她亦是在灯会相遇。当时,她与家人在人流中走失,我见她茫然无措的样子,便上前相助。”
“她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听出我是读书人,方才放下了戒备。我与她相谈甚欢,我亦被她的博学婉约所深深吸引。真恨不得时间就停滞于那时那刻……”
众人听着张泽沐如梦呓般的自述,正不明所以,张泽沐却又说道:“当时街上非常热闹,她说要去前面看看,我拉着她的衣袖说,前面是赌坊,不适合女孩子家……”
“后来她家人找到了她,我们便就此分别了!”
“我自知当时的自己配不上她,便觉怅然若失。”
“此间际遇,当真如梦幻一般,令我沉醉其中……”
张泽沐说到这里,已是有人回过神来了。
灯会,赌坊,骰子……
这小子暗恋已久的少女……
该不会是冷家小姐吧?
再有眼尖的人,竟然发现冷家小姐竟是双肩耸动,似是在垂泪哭泣一般。
难道……是真的?
王斗看到眼前的一幕,伸出拇指擦了擦自己的鼻尖道:“小子,就算是你暗恋她,那又怎么样?”
“明天是赋诗招亲,可是有明明确确的规矩的,你若写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