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3 章(1 / 1)

师妹她走火入魔 伸出圆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躲,她腾出一只手来,在丰天澜伸出的手掌上打了一下。

丰天澜刚被打完,就对着穆晴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巴掌。

秦淮夹在中间,为难道:

“唉,你们两个……”

阿晴也就算了……

师弟怎么和小孩子较真啊?

穆晴和丰天澜之间的战争正式打响。

两个人冷着脸谁也不理谁。

不过这场冷战也只维持了三天。

三天之后,穆晴气得发起了烧,丰天澜守了她一整夜,第一场冷战告终了。

但在第五天的时候,又因为丰天澜收了穆晴做好的绑着苹果的钓竿,两人又开始了第二次冷战。

七百余年后。

穆晴乘着船漂在天河上,手里拿着一根钓竿,钓河里的文鳐鱼。

丰天澜因为这根钓竿,成功回忆起了往事。

他手里握着船篙,一竿子把即将咬钩的文鳐鱼撵走了。

穆晴不满道:

“你干嘛啊?”

“穆晴。”

他问道,

“你当年拿去喂熊的那罐蜂蜜,是不是我送的那一罐?”

穆晴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啊?”

丰天澜道:

“七岁。”

穆晴还是记不起来:

“我喂了什么熊?”

“我记得我每年收到的蜂蜜都会被你拿走,只给我留下两小罐,也就够我自己吃的。”

“我哪来的蜂蜜喂熊?”

穆晴有些苦恼道:

“而且我在仙阁里待了十三年,这十三年里,你好像也没给我送过蜂蜜呀?”

丰天澜:“……”

这是自己干的坏事都不记得,就只记得仇了。

穆晴手上的鱼竿忽然传来一阵牵拉感。

“上钩了!”

她站起身来,一脚踩在船舷上,用力拉扯钓竿,一副激动的样子。

丰天澜站后方看着穆晴。

穆晴和文鳐鱼拉扯了很久,最后弯折的竹竿不撑劲了,“啪”一声断了。

穆晴看着游向远方的半截鱼竿,惊呆了:

“……我的鱼??”

丰天澜问道:

“不哭吗?”

“哭?我?”

穆晴疑惑道,

“这有什么好哭的?”

“嗯……”

丰天澜沉吟了半晌,答道,

“确实没什么好哭的。”

那刚入仙阁的,小小的,病蔫蔫又爱哭,还蛮不讲理的小姑娘,长着长着就变成了这样——

稳立于万人之上,肩负重任,敢作敢当,有勇有谋,不会轻易落泪,也不弱小。

穆晴觉得他有点不对劲,问道:

“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

丰天澜说道,

“只是觉得很神奇。”

穆晴问道:

“什么神奇不神奇的?”

丰天澜问道:

“追不追你的鱼?”

穆晴回答道:“唔,当然要追啦。”

丰天澜拉着她站上了天霜剑,疾雷一般朝着文鳐鱼逃走的方向飞去。

“……?你放我下去?”

“船!我们的船还没收!”

“不要这样飞,我要晕剑了!”

第156章 秦无相(上)

春至草长, 夜雨细微。

千机子飞升的第二年春,仙妖魔三道、各方人马在云崖山汇集一堂,选仙盟的下一任话事人。

三道、百派人马各有私心, 争论不止,一场集会已开了三日,只闻争执,不见结果。

秦无相听了三天的废话。

在第四日即将到来时,他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不轻不重地“咚”。

正在争执的修士们顿时间好像被掐住了脖子, 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只齐刷刷地将目光扫向秦无相。

“诸位继续。”

秦无相站起身,那一身华贵又繁琐的红色衣袍跟着他的动作摇晃。

众人的目光一时被吸引过去, 但不知究竟该落在他的衣服上,还是该落到他那副绝世无双、却冷得往外飞冰渣子的昳丽容颜上。

他说道:

“我出去散散心。”

秦无相从云崖山主楼中走出,一头银色长发泛着潮气, 头顶那对耳朵覆着的柔软狐狸毛也沾湿了,变成一绺一绺的,看起来手感不佳。

江连从后方追出来, 撑开手中的红色油布伞, 为妖皇陛下遮雨。

江连问道:

“不继续听吗?”

秦无相回答道:

“此盟创立时, 虽广纳仙妖魔三道, 甚至还暗搓搓藏一群鬼,名字却叫‘仙盟’。仙盟之首,自然只能是仙,与我无关。”

江连心道:

怎么就无关了?

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仙阁弟子呢。

江连问道:

“可仙盟以后的实际掌权者, 应该是沉楼主吧?”

秦无相笑了一下, 道:

“所以我更不想掺和了。”

正在交谈的主仆二人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这怎么行?”

秦无相回过头去, 也不惊讶,唤道:

“二师兄。”

“如今这些人争得激烈,可结果也就是那样——要么你上位,要么我上位。”

祁元白摇着扇子,身上覆着一层术法,为他遮蔽了连绵不绝的春日细雨。

“你跑了,我不就遭殃了?”

秦无相说道:

“你上位,才能保住仙阁在修真界的地位。”

“什么地位不地位的。”

祁元白道,

“上位之后,暴露于众人视线之下,一举一动都被盯着,没法谋私,也不能偏颇,还要宣扬善良、大义等美好品质……”

“用师妹的话来讲,就是‘道德标兵’。”

秦无相随着祁元白的话,想起了那天天喊着要当修真界共主、临到头却甩了摊子就跑,游历山水没几年又飞升了的白衣女修。

穆晴来来去去,潇洒自由得像风一样。

只有留下的人,像是被吹折的草,身上多多少少留下了那么点她造访过的痕迹。

“修真界的山水风情这样好,等我老了之后,一定要卸下阁主位置去游历。”

祁元白站在云崖山上,看着被雨打落的梨花,说道,

“我才不要被圈死在高座上,当一根鞠躬尽瘁至死方休的蜡烛。”

祁元白抱怨完了,又开始劝秦无相:

“师弟啊,你行行好。”

“我是巫族之后,万一登上仙盟之主位置,别人搞不好会说‘巫族一统修真界的大愿还是达成了’之类的闲话,多难听,你舍得让师兄站到这风头上吗?”

秦无相没什么表情道:

“我是妖。”

他要是坐上了那位置,面对的风浪比祁元白只多不少。

“妖怎么了?”

祁元白道,

“你就是个半妖,你另一半血统来自于仙修,这么算的话,你还是个半仙呢。”

秦无相:“……”

“话说师弟,你现在能把‘我是妖’这三个字说的这么坦然了?”

祁元白感慨道,

“以前你都遮遮掩掩的,不敢说话呢。”

祁元白手臂一展,勾肩搭背地带着秦无相往辅楼走,一边走一边道:

“这样吧,咱们公平些。去喝酒,谁喝赢了谁坐这个盟主之位。”

江连目瞪口呆:“……”

您二位把这盟主之位当什么了?

赌桌上的筹码吗?

祁元白回头吩咐道:

“晓晓,替师兄看着点会议。”

追着祁元白到了门口的年轻人无奈回到主楼。

秦无相也道:

“江连,不必为我遮雨,回去盯着,免得出什么岔子。”

江连:“……行。”

祁元白和秦无相一起走进了辅楼,让星倾阁的鬼怪们上酒。

祁元白悄悄地把新酒换成了自己从仙阁里携出来的陈年佳酿,秦无相默不作声地往白酒里兑梨子酒。

怎样容易醉,他们就怎么来。

师兄弟俩就着花生米喝了一个时辰。

祁元白想去找人再上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