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又后悔了,急忙派出使节给赵歇魏豹两人送了份重礼,并亲笔书信道歉了一番,这才让三国重归于好。不过想让赵国和魏国出兵中原,就几乎成了不可能。
刘邦又不愿意错过此等良机,决定独自出兵攻打楚国。便集兵二十万,以萧何为长史,陈平为参军,樊哙周勃二人为大将领军南下,攻掠楚地。
汉军最初仗着压倒xìng的兵力,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淮北十二城,兵锋直指彭城。项羽听闻汉军南下后,果断率领十万jīng兵北上迎击汉军。与汉军对峙于菏水。项羽身先士卒,率万余亲兵猛攻汉军中军,七战七胜,汉军节节败退,望项羽旗帜皆躲闪,不敢迎敌。汉军被楚军所迫,不得不后退三十里,士卒旗甲折损无数。
项羽因为兵力有限,空后方空虚被秦赵魏所趁,便也没用冒然攻入齐地。楚军和汉军便沿着泗水对峙,彼此相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秦国平定岭南的消息传来,关东震惊。
项羽虽然自傲,却从未轻视韩信,他这时发现自己的楚国这一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在打仗,虽然胜利不断却未增一分国势。而秦国却始终隔岸观火,没有参与到关东的大战中,反而利用南北不停的征战不断扩大领域和增加人口,国力已经今非昔比,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残破不堪的秦国了。
秦国的隐忍让项羽心生警惕,同样也让刘邦忌惮不已,生怕自己和楚军火拼实力大损,却被秦国坐收渔翁之利。楚汉两军像是心生默契般,忽然都停止了战事,转而各自撤军数十里。征战已久的中原之地忽然间陷入了突如其来的和平之中。
此时的天下,格局已经大致清晰。楚国论幅员仍是第一大国,拥有三川、颍川、河内、南阳、旸郡、陈郡、泗水、九江、庐江、漳郡、会稽十一郡已经长沙横山的大半。刘邦窃取的齐国则坐拥齐地临淄、济北、胶东、琅琊、东郡、薛郡、东海七郡,国土虽然远不及楚国,但人口却不输多少,更有鱼盐之利。
河北的割据势力为四股,最大的当为赵国,占据邯郸、钜鹿、恒山、太原、代郡、云中七郡。魏国却因为河南之地尽失于楚国,元气大伤,如今属地只剩下河东和太原二郡,凡事紧随赵国,以赵歇马首是瞻。燕地的臧荼和韩广混战近二年,仍然僵持不下,没有分出胜负,各占一半燕地。臧荼在东,占上谷、渔阳和广阳,韩广在西,仍为右北平、辽东、辽西。
二秦国经过近二年的励jīng图治,国土重新恢复到惠文王时期的幅员,拥有内史、北地、陇西、上郡、九原、汉中、巴郡、蜀郡、桂林九郡。北面消除了匈奴的威胁,南面收复了巴蜀,打通了岭南之地,兵威鼎盛,已经隐隐有超越强楚之势,让天下诸侯心怀不安。
除此之外,岭南尚有南越国,楚地尚有割据,以及临江国、衡山国等小国存于强国之间。
征战在即,秦国的战争机器便全面开动,大批的军械在匠做营中北加班加点的打造出来,粮食从巴蜀等地纷纷运往函谷关前线囤积,大批的新卒被征召入伍,驻守在边疆各地,被取而代之经验丰富的老卒们则踏着齐整的步伐开往函谷关以西。
大战前夕,韩信却放下所有的手头事,利用这难得的空余时间专心在府中陪伴产后的赢可。
赢可继承了赢氏良好的身体素质,本身也喜好马术,所以身体并不上差,恢复自然也很快。在床上休息几天后,便大声嚷嚷着无聊,然后bī着韩信带她四处去散心。
只是小韩彻却实在jīng力旺盛,每日都要赢可亲自抱着,还不能假以他手,否则就撩开嗓子嚎嚎大哭,让整个武信侯府中都永无安宁。
韩信给儿子取名为“彻”,寓意通达了然,当为明君之意。韩信拿了主意,赢可自然不会反对,况且她也觉得这个名字十分好听。
正在夫妻二人调笑着逗nòng韩彻时,一个老仆却匆匆忙忙的赶来花园报道;“上将军,外面有个客人来访,说是你的旧时。”
韩信正逗nòng着自己的儿子,正在其乐融融的时候,却被外人生生打断,自然有些不悦。面sè一沉,说道;“告诉来者,这几日我一律不可待客人,他们的心意我领了,只请以后不要太多来干扰我们一家的生活。”
那老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跟他说过我的工作只是传话,做不了主。他却不信,先说自己是上将军您的多年好友,又说是你的同mén师弟。我看他的样子到有几分真的,不像是唬人,所以才来通报一声的。”
韩信一怔,又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老仆想了下,比划道;“是个少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白净的很。”
韩信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认识这么一个人,心中有了些好奇。便让赢可在侍nv的陪伴下在花园中继续散步,他则跟着老仆前往mén口查看。
远远的见mén外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浑身上下虽然只有一袭粗布麻衣,却显然英气不凡。
大概是听到韩信的脚步声,那少年微微抬起头来,只见面如冠yù,眉目之间清秀的如同nv子般,脸sè挂着的却是嬉皮笑脸。
韩信仔细的想了一会,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人,本想掉头离去的。却见那少年气质不凡,犹豫了会还是止住了脚步。
那少年见韩信确实面露喜sè,大步迈了进来,张口大喊;“师兄,师兄。”
韩信又看了看他,邹眉道;“你喊我师兄,可我好像没见过你吧。”
那少年嘻嘻一笑,“师兄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连小弟都忘了,可曾还记得五年前盱眙故人。”
韩信面露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想了一会,试探的问道;“你难道是那个小道童?”
少年猛地一拍手掌,哈哈笑道;“可不是嘛,我说呢,你怎么连我都记不得了。”
韩信顿时一窒,心想我认得你才有鬼,当年你才十一二岁的模样,连男nv我都没分清楚。你现在突然出现在我这,我要是会认识的话那真是稀罕事了。
当下又狐疑的问道;“你怎么喊我师兄?”
少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师父是和你师伯元宗是相jiāo莫逆,我和你算起来就是同mén,那你说我不喊你师兄喊你什么。”
韩信笑了笑,心想这少年到真会攀亲戚,心中只是觉得好笑,到也没什么怪罪。又问了那少年的名字,才知道他叫冉易。
招呼他进了内室,喊下人奉上茶水,便又问道;“那你这次前来可是有事?”
冉易点了点头我是奉钜子之令前来和你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