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杀死。为此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望韩将军你见谅。”
韩信心中微惊,面sè却不流露,只是笑着看了看他身后的部下,目光似有深意的问道;王子就带这么点人马前来,难道不担心我使诈挣你?”
昆莫哈哈一笑,英俊的脸上满是笑容,“我怎么会怀疑韩将军你呢,再说你若杀我,匈奴不过损失一个部落的太子而已,于己毫无损失;可你若信我,秦国到极有可能得到一个坚定的盟友。孰轻孰重,韩将军是个聪明人,自然想的比我透彻。”
韩信晒然一笑,投向昆莫的目光中多了些欣赏。
信人不疑,疑人不信,这才是成大事者应该有的气质。若是凡事都瞻前顾后,事事xiǎo心翼翼,如何能把握住成事的机遇。从这点上看这个昆莫倒是个少见的人才,只可惜这个时代草原上的英雄辈出,有冒顿这个枭雄在草原上一日,就很难有他的出头的机会。
所以他才寻到了韩信,因为他很清楚,韩信需要他,同样他也需要韩信。他们的共同点并不多,而相同的敌人正是其中之一。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也就不多说废话了,韩信便直接切入主题,问道;“不知贵部打算何时反戈一击,配合我秦军攻打匈奴。”
昆莫一愣,连忙摆了摆手道;“韩将军你恐怕误会了,匈奴势大,而我楼烦不及其十分之一,若是公然反抗,恐怕还没等到你们来我们就被一锅端了。再就是我们的族人尚在匈奴之地,你们中原有句话就投鼠忌器,我想韩将军你一定能明白我的心情吧。”
韩信原本也只是随口试探一句,心中到没有报多大希望,但脸上却故意装出失望之sè,佯怒道;“既然不肯随我军攻击匈奴王子约我来何事,难道是来消遣我的吗?”
昆莫摇了摇头,张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了笑道:“韩将军稍安勿躁,你我既然有意结盟,自然彼此都要拿出诚意。你心中肯定清楚,让我楼烦公然反抗匈奴那是很难办到的,不过我们可以通过其他方式上配合你,比如现在,我就有一个很重要的情报可以告诉你。”
“哦?”韩信脸上顿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sè,“不知是什么?”
昆莫脸上露出得意,“此事不急,不妨我们先谈好条件如何?”
韩信扬了扬眉,王子倒是个jīng明之人,丝毫不肯吃点亏。”
昆莫恭维了一句,“自然,韩将军的手段我可是领教过。”
韩信哈哈一笑,说道:“你看这样如何,你我共击匈奴,若是匈奴覆灭,则我大秦恢复三年前的边境与草原相邻,你则接受新长城以北匈奴的所有领土,我大秦全力支持你为新的草原王。你我二国相互约定,共休和体,互不相侵。”
昆莫点了点头,同意了韩信的意见,又补充道;“还有,秦国和楼烦互开马市,我们向你们出售马匹,用来换取你们盐铁和兵器。”
这条件到合乎情理,对双方都是有利,草原上缺乏盐铁和兵器,而秦国因为养马地丢失马匹的供应也渐渐跟不上了,所以韩信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条件既然已经谈好,韩信便笑着说道;“现在xiǎo王子可以说了吧。”
昆莫沉yín了会,才说道;“冒顿命令我们各部整军备战,想来是有什么大的动静。”
“大的动静?”韩信邹眉道;“他想做什么?”
昆莫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对我们这些人其实并不是很信任,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告诉我们要做什么的,总之你xiǎo心就是了。”
韩信点了点,伸出手掌笑道;“多些xiǎo王子提点,我日后会派人和你取得联系的,那在这里预祝你我二国合作愉快了。”
两人击掌而誓,相视大笑。
约定即成,昆莫也不再冒险停留,告别之后一行人便调转马头,沿着来路返回。
看着楼烦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sè中,一旁一直未开口的张良忽然说到韩信,“你觉得那人说的话有几成可信?”
韩信信心满满的说道;“十成,我有确信的把握。因为很简单,他想要的东西冒顿给不了他,而我能给他,你说他会如何选择,这还用我说吗?”
张良晒然笑道;“你倒是这么自信呀,好吧,那我就相信你的直觉。”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韩信眉头皱起,“他说冒顿将会有大动作,那会将战场选在哪呢?”
“直接突破?不可能,冒顿不是傻瓜,他若强行和我们决战的话只会便宜我们,这不像他的风格。”
“从东边渡过洛水?也不会,匈奴人缺乏渡河工具,就算能过河也必然是xiǎo股部队,于大局无助。”
“你觉得呢?”韩信抬头望向张良问道。
张良并未马上答话,只是沉思了会,这才说道;“既然你已经说了,北边和东面都不太可能,那只有是陇西了。”
“陇西。”韩信眼睛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道;“那里有山岭相隔,冒顿真会选择那里?”
张良一笑,“你看,连你也这么想了,那更不要说别人了。我之前细细看过地图,陇西和北地虽有山川相隔,但想来山林间还是有xiǎo道可行的,虽然骑兵要过十分艰难,但也并非不可能。冒顿大可以派出一队jīng锐骑兵,从那里偷偷绕道我军背后,然后发动猛烈攻击,这样我们猝然不防下,极有可能会吃大亏,甚至全线崩溃。”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这个可能,也符合冒顿的他用兵好奇,喜欢在对手最想不到的地方和时间发动突然袭击。”
“那我们的计划要不要更改?”张良抬头问道。
“不,依旧按照原定的计划。”韩信摇头道;“我们既然已经布局多日,若是突然变更的话很可能会让冒顿心生警觉。他就算派出骑兵从陇西绕道远袭,那也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我们不管他,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只要能吃掉眼前的匈奴主力,就算这支奇兵偷袭得手,于大局也无大碍。”
…….
天气放晴数日,气温骤升,充足的阳光很快就将原本泥泞的地面晒干晒硬,这让匈奴人喜上眉头。
数日之前,冒顿已经派休屠王稽粥带着五万jīng锐骑兵秘密的绕开北地郡,一路向西驰骋,沿着山林间的入陇西。
为了和匈奴决战,秦国将国内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了陇北一线,陇西紧挨着的势力弱xiǎo的羌人,不足以对秦国造成威胁,所以驻兵并不是太多。这边给稽粥的偷袭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冒顿的意思是想让稽粥率军从陇西突入,然后向东冲入关中。关中此时必然空虚无比,匈奴骑兵定然能纵横捭阖,一路畅通无阻。
冒顿jiāo给稽粥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尽情的杀戮抢掠,要让秦人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