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也要醒了。”
虞秒弋点了点头,韩信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飞身跃出窗外,身躯犹如一只大鸟般融入了茫茫夜sè中,再无踪影。
虞秒弋倚在窗边,痴痴的看着韩信消逝的背影,直到许久被夜风吹醒,这才打了个寒战,回到了房内。
韩信潜回寄宿的客栈时,已经是深夜丑时了,韩信倒头大睡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懒洋洋的起身洗漱。
这些年来他已经少有机会能得闲睡个懒觉了,想当初在淮yīn城混迹市井之时,整日都是浑浑噩噩的吃喝睡觉。倒是现在成为了位高权重,反而不得自由,每日要早早的起床上朝,总是会有处理不完的公务送到面前。
韩信慢吞吞的下楼来到了大堂,此时正值吃饭的时间,堂内已经座无虚席。韩信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偏僻的角落,喊来xiǎo二上了些简单的膳食。
这是一家集餐饮和住宿为一体的客栈,楼上住人,楼下则经营酒饮膳食。店只是所以膳食也十分简单,只是几种楚地和齐地常见的羹食,韩信倒也不挑食,反而吃的津津有味。
这时店外的街道上一阵嘈杂,正在行走的人群纷纷散开,让出一条宽阔的路出来。随即杂luàn的脚步声产来,大批整装持戟的楚军士卒排着稀疏的队伍从街上xiǎo跑而过。直到这队楚军经过了,人群才从新聚集起来恢复如常。
韩信看在眼里,心中顿时有了些疑虑,便伸手招呼了店xiǎo二过来。
那xiǎo二长的尖嘴猴腮,看上去倒是一个机灵十分的人,见韩信伸手招呼,连忙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说道:“客官,可有什么吩咐。”
韩信指了指笑道;“刚刚那么多军爷路过,我看了心中担心,可是要打仗了。”
那xiǎo二嘻嘻一笑,道;“客官,你可是外地人吧。要知道彭城可是我大楚的都城,军队调动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尤其是这段时间,总是不断有南方征调过来的军队入驻彭城,然后再转道北上。大爷你放心,这支军队料想也是如此。”
“不过客官你这么担心军队干吗?二有些奇怪的打量着韩信,韩信的相貌生的高大白皙,看着并不像楚人,这难免不会让他心中生起疑心。
韩信微微一笑,伸手探了过去。那店xiǎo二只觉得手中一紧,反手来看却见手中已经塞着一串秦钱,顿时眉开眼笑。
彭城虽为楚地,可项羽建国时间尚短,秦国的统治从关东撤去不过两三年的时间,所以关东大部分地方仍然大量流通着秦币。楚国复国后也曾经塑造过新的楚币以取代秦货,但因为工艺有限,楚钱大多粗制滥造,含铜量常有不足。现在又是诸侯国林立号令不齐,所以商贾之间流通仍多以秦货为主。再加上秦币在关东流通十余年,这些优势都不是新的货币能比拟的。
那xiǎo二本以为韩信吃的简单,料想只是一名普通之人,却没想到他出手如此阔绰,一时是喜出望外。要知道这一窜钱足够他一月所用,急忙翻手将钱塞入衣袖,脸sè堆满了笑容谄笑道;“大爷您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就是,这彭城地头上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韩信见这种市井老油条如此上道,不由会心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是一名商人,商人嘛,求的是和气生财。若是碰到打仗商路不通那是丢了xìng命可是大事,所以才对这些军爷的事情格外的担心,你可明白?”
那xiǎo二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那我问问xiǎo哥你,这一月多来可是有很多南方来的楚兵入驻彭城?”
xiǎo二稍稍一思虑,便回道;“到也不少,陆陆续续的二十来批吧,听说都是从南边招募来的士卒,一批多则万余,少则五六千,都是大白天从街道上经过的。城里都传的沸沸扬扬,说霸王要打大仗了,要一口气吞掉中原和河北。”
韩信脑中迅速转动,看来项羽从南方已经陆陆续续招募和征调十几万大军,想必现在南方已经空虚异常了。这到对彭越是个好消息,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
只是这么一来中原的战局此消彼长,看来刘邦肯定是要支撑不住了,这倒是个问题。不过短期内项羽肯定极难平定齐地和河北,给秦国的时间还是不少的。自己要尽快的解决匈奴的后顾之忧,还有打通巴蜀迎回遗留在岭南的大军,这样才有本钱和项羽逐鹿中原。
韩信心中一边想着,一边出口说道;“唉,看来是要打仗了,那我的生意可就亏惨了。”
那xiǎo二一笑,说道;“虽说北边肯定要打仗了,可南边仍然太平无比呢,大爷你若是专心经营南面的行当,照样可以一本万利的发大财。”
韩信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难呀,一旦打起来估计整个楚国都要我去哪里会安全呀。”
“那可不会。二不以为然的说道。“虽说霸王并不怎么爱惜民力。可打仗的本事还是一流的,这可让天下人没有不服气的,有他在,只有别人挨打的份,楚国哪会有事呀。大爷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韩信却听出了xiǎo二话中有话,便故作诧异的说道;“哦?听你这么说好像并不是很满意霸王。”
xiǎo二吐了吐舌头,连忙摇头道:“我可没怎么说呀,这话可不能
韩信哈哈一笑,指着xiǎo二说道;“这里你知,我知,天地知,有何可拍的?”
那xiǎo二一想也是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没人,才靠近韩信的耳边说道;“其实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霸王嘛,也就会打仗而已,其他nòng的是luàn七八糟。再说北面的那几位爷,他们做的更是过分,一个个为了扩充势力到处撞壮丁,中原原来可是繁华人口稠密的地上,可如今几场大战下来,早已经十室九空了,那些爷们为了扩充军队,甚至不惜强bī着所有成年男子入伍为兵。”
“你说呀,这天下到底是怎么了。当年始皇帝还在的时候,大家都说他横征暴敛,暴行天下。可我看他也没有特别出格的事情。不就是服服劳役嘛,咬着牙苦过半年就可以回家了。哪像现在这样命都要丢掉。你说这算哪mén子呀,我们辛辛苦苦的推翻了暴秦,过的日子还没以前好,反而命都要丢掉。”
韩信微微一笑,心想这就是秦国和楚国的差别了。秦人习惯了耕战生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情就是耕作和征战。若遇战事,随时可以穿上战甲拿上兵器组成一支虎狼之师。
而楚国就不同了,习惯了宋yù和屈原的文辞诗赋的国度,孕育了中国最早期的l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