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秦国已经断嗣,我一身效忠秦王,如今却没有可以效忠的对象了,我留在朝中还有何用,难道助你登上秦王之位吗?”
韩信扬了扬眉,沉声道;“丞相,在你心中我就这么像luàn臣贼子吗?”
孟坚微微一笑,“你不像,可我一样知道你早晚会坐上这个位子的。韩信,权势之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若不不再向上一步,你的心腹你的亲信也不会答应的。这并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一定会去做的事情。这早已经在我的意料之中了,我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三件事情。”
“老大人请说。”
“第一,你要善待赢氏,秦王虽然已经断嗣,可旁系血亲仍然为数不少,我希望你能拿出一个天下之主的气魄来包容这些遗民。第二,你要答应我,就算登上王位,也一定要保留秦国的国号,不得建立新朝。这两个条件你必须要答应我,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韩信看着目光毅然的孟坚,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我韩信在此立誓,若违此诺,必激起天怒人怨,天下人皆可杀之。”
“请问老大人你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孟坚见韩信点头答应,这才舒了口气,将咄咄bī人的目光收回,转而平静道;“至于第三件事那就是我个人的私事了,你答不答应都不会有损我们的协议。”
“但说无妨。”
“我世受国恩,一生终食秦禄,老来也不想再做他国之臣。老朽不才,想效仿伯夷、叔齐不食周禄的高风亮节,还望你能将阳曲山下的十里之地赏赐给我,让我带着老妻退入其中自耕自足,终身不踏出此地半步,以此为赢氏守节。”
“我知道你心中担心的事情,你是害怕我走后没有人能镇的主那些文臣世家对吗?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人公孙弘,此人是我的弟子耿直为人刚烈,他是公孙家族的世子,又是白氏之婿,西氏外孙,我对他的才干也十分了解,足以为丞相一职。最重要的是他极为赞赏你,对你的所作所为大为钦佩,只不过碍于我这个老头在不便公然表态,所以我想他若为相,于你于国都是大善。”
孟坚说了这么多话,渐渐觉得有些疲倦了,说完后便闭目又道;“如此,上将军以为如何?还望你能善待秦人,善待秦国,让我大秦早日恢复昔日的王霸之页。”
韩信默默的看着孟坚,心中对这个一心为国的老人不由充满敬意。他忽然单膝跪下,低下头恭敬的说道;“丞相高义,请受xiǎo子一拜,我一定竭尽全力,绝不辜负您的厚望。”
秦二世三年十一月初七,在秦王子婴驾崩后三日,新秦王的登基大典就在仓促间草草的完成了。年仅八岁的xiǎo赢义穿着一身厚重的朝服,在一片山呼万岁声中登上了象征秦王自尊无上地位的宝座。
年仅十岁的他并不是很懂“秦王”这种东西的意义,他只是昨日被父亲叫来不耐其烦的细细叮嘱了一番,让他这要注意那要注意,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他心中对当这个秦王反感不已。
可当他牵着赢可的手站在高高的宝座之上,一脸高兴的看着身下一个个齐齐磕头的大臣们,心中不由兴奋不已,觉得当秦王原来是件这么好玩的事情,要不是从xiǎo碍于家教早就放声大笑出来了。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场很有意思的游戏,一个个穿着古怪服饰的人如同木偶般,板着脸在他身下磕着头。而他只需要一句话不说的坐在座位上。
“阿母,你看那个老头子,走路好像一只鸭子呀。”赢义凑在赢可耳边,轻轻的说道。
赢可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又想起是在御座上,便急忙绷紧着脸不敢再笑。伸手在赢义背后轻轻了掐了他下,赢义吃痛,连忙挺直身子装出一副xiǎo大人的样子。
论辈分赢义应该喊赢可叔祖母的,可赢可嫌弃这个称呼把她喊老了,便让赢义叫她阿母,还让他私底下喊韩信阿父。赢义虽然昨日才被接到宫中,可和赢可这个阿母到是甚至相投,仅仅一天的时间就离不开她了。
在xiǎo赢义看来,皇宫要比他家中好玩百倍千倍,这里有很多很多的玩具,还有很多很多人的陪着他到处玩耍;赢可也要比他那个整天板着脸不苟言笑的父亲好上好多好多,她不会告诉自己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只会溺爱着让他随意奔跑玩耍。
赢可也打心眼里喜欢活泼可爱的赢义,她已经年过二十了,在她这个年纪的秦nv很多都已经是很多孩子的娘了,唯有她一直拖到现在才嫁给了心爱之人。子婴虽然是她的侄子,可是年纪却比她还要大上几岁,与其说是姑侄之情到还不如说是兄妹之情。如今又有这个聪明伶俐的赢义陪在她身边,这让失去亲人的赢可感到大为宽慰。毕竟他们都是一个姓氏,虽然血脉隔着很远,可还是共同的祖先。
赢可和赢义的亲近让韩信都忍不住大起醋意,现在他就在御座下右手边的首位,正领着一群武将按照三跪九叩的大礼行参拜之礼。他虽然位居三公食邑万户,按照礼制是可以不用跪拜秦王的,可今天确实秦王的登基大典,所以他也成不了例外,只能按照大礼老老实实一个头一个头的磕过去,心中郁闷无比。
抬头又看见座上看着他有些幸灾乐祸笑着的赢可,心中不由大感郁闷,幸好这套大礼并不是太长,没多久就开始例行的新王祭天仪式,待三日后再去雍城祭祖告诸先王,这才算正式礼毕。
赢义因为年纪幼所以祭天的仪式完全由赢可代为这一繁琐的仪式足足进行了二个时辰,这才终告结束。当着近千名官员的面,赢可又念读了关于朝堂新的人事调动,大部分官员都留任原职,唯以引人注目的公孙弘高升为丞相接替孟坚。直到所有结束,众大臣才纷纷散去各自回家。
韩信可没有这个清福可享,他手头还有推挤如山的公文需要处理。这几日秦国看似风平làng静波澜不惊,其实却是外松内紧,大量的将领和驻军纷纷调动,韩信手下的干将田市、赵无忌等人也被调出咸阳奔赴各个要地接掌当地军务,紧防有异心之人举兵造反。
各郡县的主官也进行了一番调动,一些韩信的心腹可信之人被纷纷安chā在各个要职部位,而态度暧昧不定的其他人则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