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甘共苦过,不过也有生意上的往来,他接到消息之后也亲自带着人来到莱恩的城堡。
别的商人就和莱恩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了,尽管他们也想打个招呼,但是都被税务官加斯帕顿拦住了:“请等等,等等,各位先生,男爵有事要处理,还没到约定的时间,请大家稍安勿躁。”
顺着城堡的木制旋梯往上,女骑士好奇地说道:“你似乎很受那些商人们的欢迎?我看他们都对你很热情。”
“有钱赚他们自然热情,这是一群追寻着财富的人。”莱恩笑着说道:“他们对于财富的热情丝毫不亚于骑士们对圣杯的渴望。”
苏莉亚听了这个形容之后黛眉微皱:“这个比喻……似乎不太恰当。”
“这个比喻很恰当,苏莉亚小姐,任何人都有追寻梦想的权力,我们不能说我们追寻圣杯就是高尚的,他们追寻财富就是低贱的,你要尊重一个为自己的梦想付出一切的人……即使是敌人。”莱恩继续说道:“当然,在战场上相遇时,尊重就意味着你将使出自己全部,去打倒他。”
这番话倒是让苏莉亚若有所思:“尊重你的对手,就是尊重你自己?”
“就是这个道理了。”
十分钟之后,男爵带着自己的税务官,还有前来旁听的公爵千金来到城堡一层大厅中间:“先生们,今天请你们过来的原因想必你们也清楚,我这里有一笔大生意要和所有人做,这笔大生意包括很多个方面,所以请各位不要着急,让我们一个一个地来谈。”
大厅里面坐了十几个大商人,他们听了之后纷纷点头:“请莱恩先生明说。”
“首先是我的城堡需要修缮和重新进行基础翻修,我需要订做一批樱桃木制作的最好的家具、地毯和各种饰品,整个城堡的许多设施要新建和完善,我还需要建立几个新的设施。”
“我需要一个新的马厩,能供养纯血精灵战马的那种马厩。”
“我还需要一个演武场,能够为我的士兵提供一个优秀的练习场地。”
“我需要一个地窖,这个地窖要足够深和足够大。”
“一座尖塔,完全按照这张设计图上的来。”
“我同时也需要……”
莱恩首先说出的是他的城堡建设,他计划将城堡整个重新装修和加盖一遍,其工程量之大让商人们咋舌,这笔惊人的费用几乎比把这座城堡重新盖一遍还要贵了。
等到莱恩将这第一项工程汇报完毕之后,他朝着众位商人说道:“我会先支付四成的工程款,等到工程全部完成之后再支付五成,至于最后剩下的一成,如果几年之内都没有出现问题,这笔尾款就会结清。”
女骑士就坐在一边旁听,听着莱恩的计划,苏莉亚的眼神中有异彩闪过,她觉得这种支付方式相当不错而且有保障,回去之后一定要跟父亲说。
商人们低头思考了一下,都觉得没问题,其中衣着打扮最为低调,同时话也最少的一个商人开口了。
这个商人叫做伊斯梅尔,他看起来最低调,可实际上他是布列塔尼亚有名的大壕商,曾经担任过波尔德罗公爵的管家,由于经商能力极为出色而被公爵赐予“伊斯梅尔”之名而独立出来经商,他今年看起来四十多岁,留着山羊胡须,相貌英俊且非常容易令人感到亲近和信赖,也隐隐有众商人之首的气度。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伊斯梅尔开口了,他的声音就如和风细雨:“男爵阁下,你的要求很高,你的付款方式也非常合理,只是不知道,男爵阁下希望掏出多少钱来完成这个重建工程呢?”
“我掏出多少钱,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各位。”莱恩的一席话石破天惊,许多商人心想这不是让他们漫天要价么?
“这样,我给诸位先生一些时间,按照我的标准,请你们计算一下你们的开价,然后写在纸条上给我,我会选择一个开价较低并相对合理的先生,并将这个工程交予他负责。”莱恩接着说道。
什么?商人们先是惊愕,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莱恩的想法。
这位男爵是在通过这种方法尽量地压低成本啊。
可是这个工程的利润实在是太丰厚了,商人们之间很快就有了敌意,他们一边小心地计算着成本,一边小心地计算着要吐出多少利润既能压制住别人的报价。
只有伊斯梅尔不动如山,这位大壕商闭着眼睛,接过纸条写下一串数字然后示意手下递给加斯帕顿,他的背后有波尔德罗公爵支持,各种成本远低于别的商人们所需要的开销。
丰富的经验能够让他大致估算出同行们能吐出多少利润,自己又能赚到多少。
果然,这位大商人给出的7800枚金克朗的报价在众多商人普遍八九千金克朗的报价中脱颖而出,顺利拿下了第一项大工程。
“交给我吧,男爵阁下,四个月之后,你就可以看到一个属于你的崭新城堡了,这座古老的城堡将会焕然一新,改头换面。”伊斯梅尔和莱恩握手,大商人微笑道,尽管经过莱恩的这种方式让他的利润少些,不过这其中依然有不小的赚头。
“我很期待。”莱恩也点头微笑,两个人就在众人的目光中正式签订了合同。
哈德良见状暗暗恼火,这位南方国度的大商人知道自己无法给出想伊斯梅尔那样低的价格,因为如果这个城堡由他来建设,那他必须从马林堡调集物资和人手,这些物资和人手在过关的时候就需要缴纳大笔的过关关税,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接下来的工程中。
“第二项工程,是道路和水渠,我的领地内的农田需要灌溉,居民需要保持卫生来避免疾病传播,好的道路能让远道而来的旅人享受舒适的旅途,也能承受更多的货运需要。”
很快,第二项工程就被一个来自卡卡颂公国的商人接下,他保证将用石块修成最便捷的道路。
“第三项工程,我打算沿着希农河建立一些作坊,用来生产武器盔甲和一些别的东西。”莱恩摊开手:“我的手里有不少制造符文武器的技术,但是我显然没有兴趣也没有精力再去参与这些建设,所以,我以技术入股。”
哈德良眼神发亮,他知道莱恩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于是这位南方国度的壕商以相当高昂的代价与莱恩合作,双方将合力开办数个制作工坊。
接下来,第三项、第四项、第五项,涉及到莱恩领地的方方面面,一项接一项的大工程让许多商人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