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边朝外面走:“有点私事。”
他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甚至语气也没有半点旷工被抓到之后的抱歉,平淡的像是在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沈泰的声音顿住,似乎没想到江淮亦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嗓音低了低,像是有意为难一般开口:“什么私事?”
江淮亦走进电梯,按下1楼键,轻笑一声:“您这是明知故问啊,我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他身边明理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沈泰派过来监视他的,对于他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忙什么。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沈泰的声音赫然冷漠了几分,甚至有几分动怒:“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父不详的街头混混,你使我沈泰的儿子,是沈氏的少东家,一举一动都有点少东的样子!”
江淮亦听着听筒中传出来的声音,目光扫着头上不断变小的数字,忽然轻笑出声:“就像沈子峰那样?”
“江淮亦!”
沈泰警告意味十足的叫着他的名字,气氛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对于江淮亦有太多的不满,像是他在私下永远只会称呼他沈先生,陌生又嘲讽。
但这些不满和这件事比起来都不值得一提,沈子峰的名字就像是一道逆鳞,尤其是从江淮亦的嘴里说出来,不用再多说一个字就能成功惹怒他。
电梯“叮”声停下,江淮亦一边向外走一边冷冷的勾起嘴角:“沈先生,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想要提醒我按时上班,那我已经知道了,您早点休息——”
“林茗馨今天来找了。”
江淮亦瞳孔暗了几分,声音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她说什么?”
“她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半个月后和安家的婚礼,必须要如时举行。”沈泰语气沉稳,每个字都像是深谋远虑之后的谈判用词。
江淮亦抿了抿唇,他虽然早已经习惯了和沈泰之间的相处模式,但这种近似命令一样的语气还是让他有些不爽,心里冷哼一声,嘴上也不再客气:“沈先生,和安家的婚礼只是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否会如时举行,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那对你来说重要的是什么,林家留下来的那个小丫头么?”
江淮亦赫然顿住脚步,攥着手机的手用力的几分,心里翻涌但语气中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沈泰目的达成,声音也轻了几分。
江淮亦没有立马开口,沉静了半晌,歪着手机到自己的嘴边:“沈先生,蛇打七寸,你用她来威胁我,你猜我会用什么回敬你呢?”
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连听都没有再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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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沈安两家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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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泰在宁城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首富的头衔再加上比大多数企业家都要慷慨的慈善事业,让他在宁城百姓的眼里十分正派,财经杂志更是几次将他誉为商业的楷模,年轻创业人群的奋斗目标。
这样的公众形象让他像是一个无比励志的商业传奇,但很少有人知晓的却是两年前沈氏的那场血雨腥风的“争权”变革。
那时的沈子峰像极了年轻时的沈泰,手段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沈泰将在这些都看在眼里,他一面欣慰自己的儿子青出于蓝,一面又忌惮自己奋斗了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被夺走,于是他开始明里暗里的打压沈子峰在沈氏的实权,在可动资产上也若有若无的限制,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控制他。
但沈子峰从毕业便进入沈氏,近十年来怎么也培养了不少自己的心腹,沈泰的动作很快便被他发现,他没有立马反击,而是主动收敛,沈泰本以为是自己的做法起了效果,没想到沈子峰却是在暗暗蓄谋,一年之内联络了不少散股,竟然公开在董事会上逼他下台。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得知了江淮亦的存在,不得已之下只能将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接回来,守住家业是假,将沈子峰扫地出门才是真。
江淮亦目睹了这父子二人翻脸的全过程,清楚的知道这里面有多黑暗,所以沈泰听不得江淮亦提起沈子峰,因为在他看来那不仅仅是江淮亦在回忆过去,更多的是在嘲弄他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
“江总。”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乔慕敲门之后进来,看到站在窗边的那道身影,微微皱起眉头走过去:“医院来电话了,说您母亲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再观察一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知道了。”
江淮亦的声音有些嘶哑,身子没有动,乔慕侧了侧身,才发现他在抽烟,顿了一下,上前将窗户右侧的通风口打开,这才又重新走回来。
“还有其他事?”
相处两年,江淮亦还算是了解乔慕,知道他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这样踌躇,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乔慕没有立马开口,而是朝着桌子上扫了一眼:“沈家让人送来了请柬,说是让您看看有没有疏漏的。”
江淮亦轻笑一声,抬手将香烟放进嘴里,言语间带着几分自嘲的味道:“我连婚礼的新娘是谁都不能决定,那些宾不宾客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乔慕对于安慰人并不擅长,见江淮亦此时的样子也不知道能说什么,顿了半晌才开口:“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江淮亦没有再开口,手里的烟也慢慢燃尽,他拿起来重重的吸了最后一口,扔在一旁的烟灰缸,转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半点刚刚的颓废之态,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名单:“这几天林茗馨经常去沈家?”
“这周已经去了三次,据说每次都是两人在沈先生的书房单独见面,而是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只有他们两人?”
“对。”
江淮亦嗤笑一声,面上浮起冷色:“这么点事情算计了这么久还没有结果,看来是分赃不均了。”
乔慕点点头,对于他的话表示赞同,但是顿了一下之后又微微有些疑惑:“不过林茗馨的手里有着林氏酒店36%的股份,你确定她真的会全数卖给沈先生么?”
“她想卖的哪里是36%,她想卖的——是56%!”江淮亦冷声说道。
“什么、意思?”乔慕有些不懂,开口追问。
“林恒去世前名下有林氏酒店20%的股份,按照第一顺位些股份应该无理由给林迦,但是林茗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这些股份扣了下来压在银行,虽然没有转到她的名下,但是分红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