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男人三十而立,我今年已经三十二了,想为自己立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吧。”
不等沈泰反驳,他又开口:“而且你也说了,我只是抽走了一部分流动资金,带走了一点客户和合作商,说白了,我只是拿走了属于我的那部分,您至于发这么大火么?”
“什么是你的?我一天没死,沈氏就我说了算,你想拿走,等我死了那天吧!”
沈泰怒目抓着沈子峰的领口狠狠一推,气势十足,但是力道上毕竟不比当年,沈子峰只是轻轻的晃荡了一下,很快便站稳。
看着因为剧烈喘息而不得不扶住办公桌的沈泰,沈子峰的眼底没有半点愧疚和不安:“等你死我是没耐心了,只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紧紧的攥在手里,以免发生变故。”
他抬眼扫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江淮亦,跟着开口:“对了,今天我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给你们介绍个人。”
他抬手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无名指上挂着一枚很普通的戒指:“我结婚了。”
江淮亦视线一冷,下意识的便想到了从机场离开的乔思,难不成这短短几天之内,沈子峰竟然又找上了她?
“来,进来打个招呼吧——”
随着沈子峰漫不经心的声音,办公室的门口走进来一个江淮亦这辈子都没想到会再见的女人。
竟然是已经消失了大半年的安雯琪!
见状,江淮亦脑海中闪出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在医院门口她双手捂脸,满地打滚的样子,他下意识的朝着安雯琪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她的脸似乎是动过什么手术了,整体看上去已经远远不是她曾经的容貌,冷眼看上去竟然和林迦有几分相似。
“伯父您好,我是小琪,这段时间您身体怎么样?”
安雯琪落落大方的开口,脸上笑容得体,举止完全符合一个陪着男友见家长的媳妇模样,说完又转过身朝着江淮亦伸出手:“江总,好久不见!”
她话音落下,办公室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江淮亦稳住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去看她伸在空中的手,而是侧身看向沈子峰:“你会为你现在自己以为的傻.逼行径付出代价的。”
“代价?什么代价?”
沈子峰上前一步拦住安雯琪的腰,毫不怜香惜玉的朝着怀里一带:“我不过是娶了被你抛弃的前任而已,你不感激我反而这个态度,怎么,你是见到我现在的妻子觉得她变漂亮了,有了其他想法?”
“赝品永远是赝品,就算做的再像,也还是假的。”
江淮亦视线扫过安雯琪,又落在沈子峰身上:“你也是一样,不过好在她假的只是外表,你假的却是全部。”
此话一出,办公室中再次安静,沈泰忽然捂着胸口剧烈的粗喘,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沈子峰,却说不出任何的话。
“伯父您这是怎么了,见到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啊?”
安雯琪嘴上关心,身上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调笑。
半年多没见,她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在整个安家事件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更清楚自己该带着什么样的恨意面对他。
沈子峰面无表情,恍若未见。
江淮亦看不下去,单手拉过一旁的椅子,直接推到沈泰身后让他坐下,好一会儿,他的喘息才算是平复了一点。
安雯琪嘴角勾笑看着江淮亦这一连串的举动,冷哼一声:“江总这么心狠,倒看不出还有这么孝顺的一面。”
江淮亦冷笑一声,视线斜过去:“和你的新任丈夫相比,倒是还能说的过去!”
“我丈夫——”
“沈子峰!”
终于平息了粗喘的沈泰终于厉声开口,他红着眼睛盯着沈子峰,抬手指着安雯琪:“如果你还记得自己姓沈,就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说完又连续咳嗽了几声,瞪眼等着沈子峰的反应。
沈子峰闻言抬头,视线直直的看向江淮亦,眼神中带着打量,沈泰到这个时候还用姓沈这句话威胁他,难道江淮亦今天来不是说这件事的?
安雯琪站在三人的视线中间,瞥见沈子峰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一动快速思量,顿了一下很快开口:“伯父你说这话课严重了吧,你就算是对我不满意,也不该这么说啊,毕竟我也是——”
“那如果我就不姓沈了呢?”
沈子峰忽然开口,打断了安雯琪还要继续说的话,目光冷冷的朝着沈泰看过去,目光中不带试探:
“如果我不姓沈了,是不是你就不会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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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如果我非要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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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泰再一次被送进了医院。
在沈子峰毫不犹豫的带着安雯琪离开沈氏的办公室之后,沈泰再也没有了刚刚面对他们时的硬气,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他用着晕倒前最后一点力气,和江淮亦说了最后一句话:“我要一份DNA检测报告……要完全真实的,你去做。”
江淮亦没有拒绝,或者说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既然他已经做好了承担的准备,那就谁也没有隐瞒他的资格。
在医院走廊上坐了一晚上,一直到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灭掉江淮亦才离开医院。
上了车子他没有着急启动,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烟雾弥漫中,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像过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闪现,林迦会对他失望他并不意外,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也很难做到没有情绪,可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她因此有想要离开的心思。
有了这个想法,他甩手将已经空了的烟盒扔掉,启动车子直接奔向林迦的公寓,不管她想不想听,这些话他还是想要当面说清楚。
公寓小区的门外还停着另外一辆车子,车内同样的烟雾缭绕,但驾驶座上的男人却明显要比江淮亦要潦倒烦躁几分。
是言予泽。
两人几乎同时发现对方,目光中也同时染起嘲弄和自嘲,在这遇到,他们两个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
江淮亦先下了车,刚走到言予泽车子面前他的车窗便摇了下来:“江总。”
“之前我太太的事情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如果有机会,你尽管开口。”
两人的关系没有好到不言谢字,也没有差到对峙而站,所以这些话,他还是要是说的。
言予泽已经到了嘴边的“不需要”在视线一转之后生生咽了下去,他挑眉看了下小区的方向:“要是这么说,你好像现在就有机会了。”
他伸手向上指了指:“有钥匙么?”
江淮亦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