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1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头,否认了他的说法:“您说错了。四叔...依照邓情的个性,他不会让林木去护送苏刃。洛阳上下皆知,林木乃是邓府谋士...若让他亲自护送,不是明摆着给兄长机会将林木与苏刃一并抓住么?届时,邓情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此事了。因此,林木不可能与苏刃同行。

您...还说错一桩事。林木与苏刃绝非同时消失。

邓国忠因丧子之痛而卧床多月,一直迷迷糊糊、神志不清。此乃心结,除了惦记逝世的邓陵,他还念着牢中的苏刃。故,一旦邓情救出苏刃,必定会让这师生二人先团聚一番,再将其送走。否则...守在城外的兄长与景汀...也不至于到如今都没有消息。而林木,要么已被邓情监禁,要么出了城,藏匿在郊外,等待风波平息后,预备离开洛阳,远走高飞。”

“阁主说得...好像此事过后,邓氏便会彻底舍弃林木...?”房四听着她话中之意,发出疑问。

江呈佳道:“如今,邓氏,邓元无才愚钝,爆炸案中发现施安尸体后,便被陛下反感,渐渐不得圣恩。而邓情的父亲邓夫屡次在朝堂上顶撞宁铮,被摄政淮王打压,却没能力反击,在邓氏一族内,地位并不见高。

邓国忠自病后,便将权柄移交给了邓情,他虽然只是暂掌家族,但邓氏族内已子弟能与他相较。邓氏家主之位,未来必然是他的。

而林木...他是从前是邓国忠的心腹,后来邓陵接手邓家诸事后,他便被邓国忠指派去协助邓陵,受其恩惠颇多。邓情虽然已经知晓邓陵待他期望甚重,但以他薄情寡恩的性格,仍然不会容忍受过邓陵之恩的人在他身边徘徊,哪怕他从前是邓国忠的人,也不行。”

房四目色一震:“林木为邓氏做过多少事?他从小养在邓府,受邓国忠教养,是邓国忠自青年时期,便一直带在身边的人,与邓陵、邓夫乃是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对邓氏忠心耿耿。邓情...竟然对他有杀意?”

“斩草除根,才能免除后患。邓情对任何人都是这样。他少年时期便被邓国忠送去了北地,在边陲之地守了十几年,与林木本身就没什么情谊,处置起来自然更加狠辣。”

“那...邓情到底会用什么手段除掉林木?”房四见女郎似乎已有猜测,便追问道。

“我也不敢全然确定。但东府司内为邓情接应安排劫狱的细作,日前都是邓国忠与邓陵的心腹,通常皆是与林木私下联系。且,劫狱这样重要的事情,邓府上下,除了邓陵与邓国忠,其他人应当并不知晓。只怕邓情也是如今暂代掌家之责后,才从林木口中得知此事。为了不牵涉过多,同时...除掉邓陵在邓府的心腹,劫狱一事,他会完全交由林木以及邓陵的手下去处置。

事后,假设无人察觉此事,苏刃被顺利送出洛阳,那么林木便还能苟活一段时日。若东窗事发,林木便是顶罪的羔羊,不论是邓情逼迫威胁袁服,栽赃嫁祸江氏,还是为了营救苏刃草菅人命,故意制造东南巷的人命案,他都会推到林木的身上,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之后,他只要同陛下说...他是受奸人蒙蔽,才会误以为江府是整桩劫狱案的主谋。”

【九十七】关键所在

江呈佳说出自己的猜测。房四在旁听着,只觉得唏嘘:“林木为邓府卖了一辈子的命,若到头来是这样的下场...着实可悲。”

正当他感叹时,密室紧 合的石门突然松动了一下,接着便听见一阵低浅的移门声以及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还未瞧见来人,便先听见了她的喊声:“阿萝,你真是说对了!林木果真被邓情藏匿在郊外的一处平宅里,屋外被府兵严加看守,不得靠近分毫。我与闫姬仅仅在外围看了两眼,这些邓府的兵士便有所察觉,险些发现踪迹追上来。我和闫姬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再去查看。但我敢肯定,林木一定被关押在那里。你说说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沐云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额上冒着细细的凉汗,一脸兴致冲冲的模样。

房四侧过身,向她微微行一礼,便腾出了江呈佳对面的坐席给她,自己则站到了一旁。沐云二话不说,提起裙摆,跽坐在蒲团上,臂肘撑在桌子上,两眼瞪大,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女郎看。

江呈佳问:“平宅之外,到底有多少邓氏的府兵?”

“我粗略计算了一下,前门约有十二人,四周角落各守了三人,后侧小门留了四人。”沐云掰着手指,大致回忆了一番。

江呈佳:“那么,依你所看...思音坊剩余的这十几人,可有把握对付这些府兵?”

沐云深思了片刻,愁眉苦脸道:“有些难说。我瞧着,这些府兵...大约都是邓府的精锐,对周围的动静十分警觉,不放过任何异常,且武力并不低。我们思音坊剩余的这些人,平日里从事的都是些誊写文书的活,若要冲入府兵的包围,将林木救出来...恐怕不太现实。”

江呈佳不忍皱眉,沉默下来。

沐云望着她,心有不解道:“阿萝。你为何...执意救林木?就算能用他证实苏刃被劫与袁服无关,与东府司无关,又能动摇邓氏什么呢?你瞧瞧,京城此刻闹成了什么样?魏帝却仍然闭宫不出,置之不理。这分明,是想给邓氏处理民暴的机会。即便东府司洗刷了冤屈,魏帝对邓氏的所作所为,只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阿轶已与景汀埋伏在城郊之外,总能擒住苏刃,还自己一个清白,应当也不用我们出手。解救林木...是否有多此一举之嫌?”

她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一旁的房四也竖起耳朵听着,他心中有着同样的疑惑。

江呈佳却摇摇头道:“人的耐心总是有限度的。魏帝命兄长斩断邓氏与苏刃的联系,本就是为了保全邓氏。倘若知晓邓情辜负他一片苦心,做出劫狱之事,甚至栽赃东府司,污蔑兄长,以此铲除异己,必会大为恼怒。魏帝再怎样纵容邓氏,也不会任由他们挑战皇权。处死苏刃,已是魏帝对邓氏多年来私下揽权积财、无视律法的种种行为所作出的最大让步。倘若邓氏仍然不肯放弃苏刃,便是在挑战魏帝的底线。”

沐云细想其中枝节,发现确如江呈佳所说。魏帝再怎么维护邓氏,也不会容忍任何人挑战皇权威严。

房四恍然大悟,在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低垂着脑袋深思此事,愈发觉得有理。

“眼下,魏帝以为,苏刃被劫,乃是兄长指使袁服所为,认为兄长是想借着此事栽赃嫁祸邓氏,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