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忧愁眉苦脸的看着江呈佳叹道,“若我此刻没受伤,或许可以施展轻功,将她抱下来。”

沐云一听,正准备说她会,又忽然想起江呈轶对她的嘱咐,叫她万不可显露武功,便不由自主的将这个想法克制了下去。

江呈佳低着头看着站在假山下,正满脸担忧的看着她的宁南忧与沐云,痴痴的唤了一句,“覆泱、沐云。”

这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入了宁南忧与沐云的耳中。一开始沐云并未反应过来,直到宁南忧转头问了她一句,“沐姑娘,你可听见她在唤谁?”

“不是在唤你我?”沐云皱一皱眉,心惊胆战起来,她听见江呈佳唤得那一句,“覆泱。”于是心底忐忑不安起来。

“覆泱是谁?”宁南忧凝眸看向假山顶上的女子,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男子之名。

沐云努力定了定心神,有些讨好的笑道,“哪里唤得是覆泱?明明是昭远。君侯听错了。”

她装作一副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叫宁南忧更加觉得奇怪起来。他明明听见了“覆泱”这个名字。这个沐姑娘到底在替江呈佳掩埋些什么?

“君侯还是快些想想法子将阿萝抱下来吧...这一直站在山顶可如何是好?”沐云转移了话题,指着还在乱舞的江呈佳道。

宁南忧一顿,暂且将覆泱此名存于心间,抬眼朝江呈佳看去,只见她似乎有些累了,竟慢慢在山顶坐了下来。他有些无奈的冲着江呈佳道,“阿萝,快下来,跟我回去可好?”

“夫君....?”江呈佳冲着他甜甜的唤了一声,那声色极响,几乎响彻整个西院,惹得围观的众人窃窃私语。宁南忧唉声叹气的应了一声,也冲着她回了个笑,“嗯,跟我回去?好不好?”

坐在山顶的人又是嘻嘻一笑,突然自山顶一跃而下,朝着宁南忧扑去。

整个西院传来惊呼的声响。宁南忧瞳孔猛地一缩,立即张开臂膀,要去接江呈佳,心间恐惧到了顶点,生怕她摔伤自己,却不曾考虑到自己这般会不会受伤。

江呈佳掉到半空,脚下忽然生风,旋身一转,竟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宁南忧僵着手臂,盯着面前看似清醒的小姑娘啼笑皆非。原是他白担心一场,江呈佳醉成了这般,还能够施展轻功。

他三两步上前,拉住了江呈佳的双手,温和道,“阿萝下来了,跟我回去?”

宁南忧试探的问了一句,小姑娘看着他好一会儿,那眸光瞧得他头皮发麻起来,以为她又要做什么时,却见她猛地点了点头,满面嫣红娇嗔道,“我们回去。”

她突然变得乖巧起来,站在他的身边,慢慢倚靠在他的肩上,一动不动。

沐云见此情景,才敢舒一口气。

宁南忧顿了顿,将江呈佳打横抱起,又转身对沐云微微点头示意道,“多谢大嫂了,我们这便告辞了。”

一声“大嫂”倒是令沐云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冲着他也福了福礼,又替宁南忧将围观的人都悉数赶回了厢房之中,这才伸了个懒腰预备着继续归屋休憩。

第六十七章 生活不易醉酒更可怕

她一直目送着宁南忧离开,瞧着他们的身影,沐云的脸上又不自禁的凝起一股忧愁来。

月色愈加浓厚,宁南忧并未察觉身后的目光,只是抱着江呈佳一路从小廊回了南院厢房,将她放在床榻上后,只觉满身大汗,精疲力竭。而此时的她却像是没事人一般酣畅入睡。

宁南忧脱下身上已然被汉水浸湿了衣袍,露出内袍,只见洁白的内袍上有多道鲜红的血迹,看上去有些可怖。他叹了口气,解开内袍的系带,脱去放置一旁,里头的中衣成了血衣,汉水将伤口渗出的血迹化开,扩散至了周围。

他扯开中衣的衣带,慢慢掀开,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缠着的布条此时已然全部染上殷红的血色,便皱了皱眉头,咬牙一忍,扯开了腰际绑着的结,掀开布条时,只觉一股撕裂之痛传来。因自己出了汗,伤口出血又融汗,便与布条凝在了一起,又绑了许久,自然有些难取。宁南忧克制住全身的颤栗,忍痛将浑身的布条解下,用热水将身上的汗水与血水擦了干净,在背后的伤口处胡乱抹了药,绑上新的布条,半天下来便又出了一身汗。他虚脱的靠在榻上,有些艰难的将中衣换上。此时,千珊恰好端了醒酒汤过来,瞧见姑爷如此艰难的样子,也不由咂咂舌,对自家主子喝醉酒后的折腾劲儿叹服起来。

千珊晓得,明日晨起,江呈佳一定会后悔,为何自己又不受控制的饮了酒,闹出了这么些荒唐的事。

“君侯...?需要奴婢帮忙么?”她随口问了一句。

宁南忧瞧了她一眼,又低下头,自顾自将内袍穿好,淡淡道,“快给你家姑娘喂醒酒汤吧,不必理会我。”

他语气中带着些无奈。千珊点了头,便坐在榻边,扶起江呈佳,一口一口小心的喂着醒酒汤。她睡得沉,不肯开口。千珊喂了半天,汤汁全撒到了她的衣服上,半响她无力的将手中的汤放下,便预备着端着退出去。

宁南忧盯着那撒了半碗的醒酒汤,蹙起眉头道,“怎么不喂了?”

“君侯,姑娘一醉酒就这般...闹过后睡得沉,是不肯喝的。”千珊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看了看那半碗醒酒汤,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江呈佳,默默不语,顿了一会儿,拿起瓷碗,仰面一饮,含在嘴中,向江呈佳走了过去。

千珊愣愣的站在一旁,眼瞧着宁南忧坐在了榻边,慢慢朝熟睡的江呈佳靠了过去,单薄惨白的唇轻轻碰上她的唇,灵巧的撬开她的牙关,慢慢将醒酒汤喂了进去。

江呈佳脖间轻轻涌动了一下,闭着的双眼颤了一颤,待到宁南忧起身,便瞧见小姑娘习惯性的伸出舌尖在唇的周围舔了一圈,扭头侧身一躺,又呼呼大睡起来。

他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小动作,不由失笑,转身将瓷碗放到了千珊端着的瓷盘中,淡淡道,“去外面候着吧。”

千珊一惊,此刻面色已是通红,仓惶冲着他道,“是,奴婢告退。”

宁南忧没理会,又转身看江呈佳,将手指放在她脖子间一滑,便发现满满汗珠。她同他一样,出了许多汗,此刻的衣襟也是半湿。他将她轻轻抱起来,走到屏风后,往偏侧的浴房走去。又是一番梳洗,他累的靠在浴桶边上,稍稍歇息了一会儿,才有力气站起来,继续将她从水中抱起,擦干,换上新的衣袍。一列事情做完后,他便发现自己又出了一身汗,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疼。他闻着汗臭味,实在有些受不了,又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