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7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们一顿军棍么?”

兵士们闻之色变,不再犹豫,迅速跨入门中,朝屋中行去。

邓陵靠在木轮上,满脑子混沌眩晕,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众兵士走两步顿三步的来到他面前。

他目光沉森,默默望着他们,并不说话。

这些兵士中,稍微有些主见,占据领首地位的男子颤抖着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卑躬屈膝的向邓陵说道:“主公...我等有要事禀报。”

“未抓住逃跑的沐女...还离开平村如此之久,你们还有什么要事禀报?”邓陵冷哼嘲讽道。

这领头之人当即下跪,双手撑地,将头压低,浑身冷汗备出:“属下等人无能,未擒住那沐女...”

他身后一众兵士见状,纷纷慌失措的跪下,垂下脑袋认错。邓陵冷笑道:“知晓自己无能就好。”

领头之人胆战心惊,此刻他不愿再开口触怒邓陵,可想着常祁山庄内的状况,又忧虑不已,于是闭上眼,咬咬牙,狠下心肠说道:“主公息怒...属下确实有要事禀告。属下等人在追那沐女时,无意间入了常祁山庄。发现了一宗怪异之事...常祁山庄的佃户上下也不过只有百口人。

然....如今却有一队人数在一百到两百之间的壮汉在田埂间巡逻。他们虽然身穿便服,却训练有素...根本不像是普通平民,像是某支隐藏了身份的军队。属下等人再去深入查看...竟发现都护将军亦在山庄之内。后山被这些壮汉劈出一处校场...竟有万数人马在此训练。”

邓陵放在木轮扶木上的手猛地一颤,阴森森的盯着说话之人道:“你敢确定所言非虚?”

那领头人顿时大拜磕头道:“属下不敢有任何一丝欺瞒,这些是属下乃至身后几十名兵士一同瞧见的...主公若不信,大可以问一问身后众人,瞧瞧是不是真的?”

邓陵望向他身后,只见这些兵士皆抬起了头,朝他看来,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属下等人可以证明,其言非虚。”

邓陵握紧双拳,目光愈发冰寒。他没想到,邓情竟鲁莽到这个地步,不顾邓氏之安危,擅自将长鸣军带入京城之中藏匿。如此大事,若是被朝中众臣发现,那么邓氏便是私自带兵入京,意图谋反的大罪。

这个混账小子!

邓陵心中才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燃了起来,他闭上眼,慢慢吐出几个字:“温竹,进来。”

守在屋外听到这一切的温竹,此刻心情亦是忐忑不安,倘若他方才未曾阅览那份兰心楼卷宗,恐怕还不知邓情究竟为何要将长鸣军藏匿于京郊。如今,他心中却有一个大胆而可怕的猜测。

在听到邓陵唤自己后,温竹立即入了屋内,来到众兵士面前,拱手抱拳道:“属下在。”

邓陵向他使了个眼色,又朝地上跪着的一群人瞥了一眼。温竹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扭头向伏拜着的众人说道:“你们今日也不吃不喝劳累了一日。现下夜深了,都下去休息休息吧。”

众兵士有些意外,纷纷抬首望着温竹,有些迟疑。

温竹当即呵道:“怎么?难道要主公处置了你们,你们才肯下去休憩?”

此话一处,众人不敢继续逗留,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往竹屋外冲去。不一会儿,屋内便已寂静一片,只剩下邓陵与温竹两个人。

温竹瞧瞧走到邓陵身侧,取来一旁挂着的披风,盖在他身上,轻轻推着木轮朝屋内隔间行去,边走边问道:“主公想嘱咐属下什么?”

邓陵问道:“阿情将长鸣军带入京城...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温竹扶着木轮的手一抖,不敢作声。

邓陵长叹一声,闭着双目仰首靠着,懒懒的说道:“畅你所言,我不会怪罪。”

温竹这才敢开口道:“都护将军...莫不是为了...重现当年兰心楼之案?想要加害于您?”

【七十一】逼入平村

邓陵苦笑道:“江女递到我手中的这份卷宗,条条线索皆指向阿情。你可知我为何没有怀疑此案卷的真假?”

温竹摇头:“属下不知。”

“当年的案子,我早有察觉是邓氏内族之人所为。父亲急匆匆的催促廷尉府抓捕凶手,推出了一名我根本见都没见过的茶客出来,我便知晓...下毒害我的人,不是与我血缘关系最亲厚的大哥,就是叔父房中的那几个表兄。虽然我从未想过是阿情,瞧见卷宗的那一刻也有些意外,但帛书内所记录的桩桩件件,皆是我曾查过,却没有查下去的可疑之处。因此,我立即晓得,此卷绝非假造,而当年投毒案的幕后真凶,就是阿情。”

温竹浅叹一声,惆怅无奈道:“主公分明对都护将军寄予厚望,他却这般令人寒心...”

邓陵忍住心中所有愤怒不甘,咬牙说道:“今日,于常祁山庄发现长鸣军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要向父亲与大哥透露。”

温竹问:“主公是想...寻找机会反击?”

“不。”邓陵摇摇头,睁眼望向隔间内的竹板,坚定的说道:“如今这个时机,当以保全邓氏为上。至于阿情...日后,我自会寻找机会与他对质,叫他明白自己所犯之错。我这副身子,已是残躯。邓氏的未来,还需阿情支撑,他绝不可有事。”

温竹有些惊讶诧异道:“主公竟...不打算让都护将军受到应有的惩罚?”

邓陵满面苦涩道:“阿情这孩子,自小便与我亲厚,且十分聪慧。但...当年却是我向父亲提出,送他前往北地历练的。他背井离乡十几年,心中对我有怨恨恼怒,自然是正常的。我晓得他心中所想,也知道他害怕我将来继位家主,将家主之位传给阿元。因此,才会对我下如此狠手。”

“家主之位...向来都是父传子...可听主公这话,是想等百年之后传给都护将军?难道主公不为尚书左丞考虑考虑么?”温竹心有不解。

邓陵再次摇摇头道:“阿元他...性子太过软弱,不堪大事。虽被我从小培养,但不知怎得,却并无掌家的慧根,做事鲁莽冲动,做了错事更是无法收场。去年腊八爆炸一案,他便束手无策,既不能自救,也无法让邓氏全族不受牵连。若让他担任家主之位,邓氏将会走向衰败,直至跌落云端。”

邓陵心中心心念念装着的,全部都是邓氏一族的荣耀,只要能使得邓氏一门稳居云端,他都可以牺牲自己来成全。

这让温竹由衷感叹,也越发敬佩自家主公。

“温竹,你定要嘱咐兵士们,万不可向外界透露一丝长鸣军入京的消息。这件事...我们就当作不知道吧。阿情此刻...应该暂时不会对我动手。”邓陵满脸沧桑,靠在木轮上疲惫不堪,“今日,江氏与沐氏这些举动,无非是想要引起邓氏内斗...我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