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6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番话?若邓氏没了陛下的信任,只会慢慢落魄...”

邓陵苦心劝阻,谁知他这位大哥却油盐不进。

邓夫抬头瞧了瞧天色,冷笑一声道:“不论你怎么说...如今这个时辰,父亲应当已经进宫面圣了。在这件事情上,我支持父亲。那江氏在京城之中越来越嚣张狂傲,若再破苏刃一案,圣宠必定压过我族。倘若继续放任江氏不断涨大,迟早有一日,邓氏会不保今日之地位,彻底失去陛下之依仗。”

邓陵满脸焦躁,气急败坏下,从木轮上站了起来。在他身后推着木轮的妻子急忙跨出两步,将他扶住。他颤颤巍巍的往厅下行去,扯住被邓夫拦在门槛外的林木,用尽全力说道:“去准备车驾!即刻按照我说得去做!若兄长在父亲面前寻你的麻烦,我会替你说话。”

林木被这两兄弟前后夹击,左右为难,顿时觉得方才他派人通知时,应当只告诉府中一位郎君。

他额上渗出细汗,感受着邓夫投来的阴森目光,艰难地望向站在一旁虚弱不堪的邓陵。林木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思索再三,狠心将邓夫抓在他手臂上的手用力甩开,向邓陵急匆匆应道:“属下遵令!”

邓夫没来得及反应,林木便已从庭中冲了出去。

他站在廊下,大怒道:“林木!你若敢去,我便立即向父亲禀明实情,贬你出府,永不复用!”

林木已奔至照壁前,听到这句威胁,又犹犹豫豫的停下了脚步。邓陵见邓夫顽固不化,气难平息之下,冲上前去,挥起拳头狠狠在他脸上揍了一记。他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一拳下去,从头到脚肉眼可见的颤抖着。

邓夫受了他这一拳,踉踉跄跄往后跌去,脚下未稳,狠狠摔在了廊下。他满脸震惊与诧异,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这个苍白枯瘦的中年郎君,怔怔道:“你竟敢打我?”

邓陵未理会他的质问,对徘徊在照壁前的林木大喊道:“不必理会大哥对你说的,即刻出府备车,我要亲自入宫!”

邓夫怒意更盛,指尖发抖,对他破口大骂道:“阿陵!你太放肆了!竟如此对我?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长兄?”

“大哥...以往我处处让着你,便是尊你长兄身份。可如今...事关邓氏一族日后的安稳...我不得不如此。你若怪我,等父亲平安归来,自去向他告状,我绝不辩言一句!”邓陵佝偻着身子,争得面色青里透红。他深呼一口气,便对身旁妻儿说道:“我们出府!”

邓陵在妻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向庭外行去。

庭院内传来邓夫一阵又一阵的吵嚷叫喊声。邓陵紧屏呼吸,径直往前走,艰难从大厅行至府门,便瞧见林木已驾着车马在阶下厚着。主仆三人共乘马车向皇宫疾奔而去。

此时此刻,邓国忠已随着崔迁的引领,入了南宫,在偏殿等候天子。当他于威严的宫殿迎来魏帝,瞧见这青年皇帝阴沉沉的脸色后,才隐隐觉得今日自己的举动或许有些鲁莽了。

“老臣...叩见陛下。”邓国忠平复心情,跪地向天子一拜。

魏帝入内,冷冷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因他年迈岁长而上前搀扶,更没有让他起身。魏帝略过跪在地上的邓国忠,直接向龙座走去。

邓国忠低垂着头,暗觉不妙。他跪在冰冷的玉石砖上,静静等候魏帝发话。

殿内噤若寒蝉,气氛阴沉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邓国忠觉得双腿麻木刺痛之时,魏帝才悄然出声道:“邓太尉...您要跪到什么时候?”

邓国忠恍然之间回过神,再次朝天子行拜礼:“若无陛下命令,老臣不敢擅自起身。”

魏帝冷哼道:“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看来,太尉眼里还有朕这个天子?”

“陛下何出此言呐?”邓国忠屏息。

“邓太尉呈上来的帛书,行里字句...可处处皆是讽刺之意...”魏帝慢悠悠的念着,眸光微微垂落,地上立即寒霜一片。

邓国忠心中咯噔一下,霎时间有些懊恼。只是眼下,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闭紧双眼,咬咬牙,向魏帝请言:“陛下...臣惶恐,臣怎敢有讽刺之意?臣只是...想尽量保住扬州的人脉,将来...为陛下所用,为大魏国朝所用。此次,苏刃因德行不端而被查出与宋宗案有关...确实是老臣管教学生无方导致。然...老臣恳求陛下念在苏刃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饶他一命,不要处以极刑。”

魏帝垂眼,没有回应。堂上忽然沉寂下来,静默的骇人。

少顷,这个青年皇帝冷声说道:“邓太尉,如今苏刃案的原委还未调查清楚,你便急着...要来朕这里讨一个赦免了?这是何意?难道...他是你邓家的门生,功绩卓越...犯了错便可以逃脱律法的惩治么?”

【五十五】君臣周旋

邓国忠提心吊胆道:“臣...并非此意...陛下明鉴!”

“皇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他苏刃算是个什么东西?在自己监管的地方闹出如此之大的侵地人命案,你也好意思来向朕求情?扬州之势尚能重新培养...至于苏氏一族,决不可留!”魏帝拒绝的果断坚定,没留一丝情面。

邓国忠被堵住话语,心中愤然不已。他低头不语,与天子作无声反抗。

魏帝那冷得能剜人血脉的眸光落到他身上,淡淡问道:“邓太尉不言一词,是觉得朕所说...有所不妥么?”

邓国忠心生不满,没料到魏帝当真不给一丝回转的机会,于是扣地大拜道:“陛下...老臣知晓自己的请求属实过分...但老臣心有忧虑,不敢不求啊!如今国库空虚...陛下能与摄政王抗衡的资金来源全都依仗扬州...若以重罪处置了苏刃,只怕扬州之势会失控。

届时...摄政王定会趁着陛下您重建新势之时,发起攻击。这样一来,国库定然吃消不得。陛下...老臣担心...到那时您会陷入被动境地,再次让摄政淮王占了上风。”

“邓国忠。”魏帝眸色渐寒,慢慢眯起。

跪在阶下的人肩头一颤,略感不安。魏帝从未直呼其全名,向来对他尊敬的很,可今日却有所不同。邓国忠心里清楚,眼前的青年,已在暴怒的边缘徘徊。

“朕今日,能耐心看完你呈入宫中的帛书,于南宫召见你,已经够给面子了,你莫要得寸进尺。”魏帝言语间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邓国忠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陛下...臣不奢求陛下轻判苏刃。臣于一年前便向陛下恳求调查苏刃一案。如今陛下虽然将此案交给了东府司江大人。臣仍想斗胆请求陛下,让臣亦参与此案的审理,这样也好避免江大人被心怀不轨的小人...误导,将案子再次撤回宋宗的身上。”

“宋宗案已然了结。宋氏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