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3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在,仿佛重新回到了少年时,与他作伴的日子。她甚至觉得,日子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

可眼下江女突然出现,猛一下摧毁了她所有的幻想,逼着她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原来,他早已不独属她一人。他不仅有了妻子,甚至还有了女儿。

李湘君心中默默想着,愈想便愈加恼恨。

江呈佳抬着莲花步,行至她面前,客气地向她行了一礼:“妾拜南阳公主。”

不等李湘君欠身回礼,江呈佳便冷着嘴角淡淡道:“公主殿下方才真是威风...妾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侯府的女主人是您呢?”

她们二人早就撕破了脸皮。江呈佳不必压着自己的脾气与李湘君佯装和气,便顺着自己的性子,对她冷嘲热讽。

碍着宁南忧在场,李湘君不好暴露本性,只能隐忍,故作柔弱、可怜兮兮地说道:“妹妹说得这是什么话?本宫方才不知是你,以为是府里不长眼的小妮子躲在廊柱后,怕失了体统,惊着君侯,才出声训斥。妹妹莫要生气才是。”

“妾生气?妾能生什么气?殿下乃是君侯长嫂,替他着想也是应该的。”江呈佳假客气、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宁南忧默默在旁观望,不言一语。

李湘君见身旁青年默声,心下忐忑,不知他到底是何态度,于是主动上前向江呈佳道歉:“妹妹...你这样待我,可还再生我的气?从前是我的不对,你可别怪姐姐。”她不再自称本宫,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眼前两人。

江呈佳悄无声息的朝宁南忧投去一眼,两人恰好撞上目光,瞬间读懂了对方的眼神,又各自移开了眼眸。

江呈佳变脸,毫不客气的甩开了李湘君的手,冷漠道:“殿下的道歉,妾可不敢接受。妾始终不敢忘殿下对妾说得那番话。一个费尽心机想要杀妾的人...妾怎敢轻易原谅?”

李湘君脸色苍白,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无措,湿漉着双眼幽幽望向宁南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没有,昭弟...阿萝她真的误会我了...我、我...”

她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不出一会儿便已泪眼婆娑。

宁南忧冷下脸,盯着咄咄逼人的江呈佳,恼怒的说道:“江梦萝,你有完没完?君姐已同你道歉,你作甚还要揪着此事不放?”

他故意抬高了声音,“怒吼”了一声。

李湘君心中一惊,又喜又疑的盯着他看,脸上浮出得意之色。

被他这么“一吼”,江呈佳神情颤变、脸色忽一下惨白,顿时心生委屈道:“君侯...这是嫌妾不够大度?好、好!您这样不耐烦见到妾,妾走便是!”

不等宁南忧反应,女郎捂着脸朝后廊奔去,边跑边哭,府内家仆闻见此声,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手里的活,朝奔离的女郎望去。

李湘君心中喜悦,面上却还要装作忧愁担忧之态,小心翼翼扯着宁南忧的衣袖道:“昭远...我、我又让你们二人争吵了。我...”

明明是她挑起的事端,她还要假惺惺强装愧疚,宁南忧观之,心中生恶,用假笑遮掩眸中厌烦,温柔清浅的安慰道:“莫担忧。我与她本就作不成长久夫妻。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他甜言蜜语灌之,使得李湘君心花怒放,全然没注意到郎君脸上那抹冷然不屑。

“君儿,她既在府中,我们便赶紧出府吧,免得再瞧见她,惹人心烦。”宁南忧顺手拉住她的手臂,朝门口行去。

躲在侧边小亭内的红茶,观此景象,心中气愤难耐道:“你瞧瞧?这南阳公主一来,君侯心里便没了女君!若是平常,他怎会舍得斥责女君?水河!女君哭得这样伤心,我们快去瞧瞧吧!”

她着急的想去瞧瞧江呈佳的情况。水河按住她道:“还是等一会儿吧。君侯与南阳公主此刻出府,我们出去不方便。女君取了东西,自是要离开这里的。你莫急,等会跟上女君便是。”

水河冷静的很,并没有因方才的情景而恼怒,反而很是淡然。

红茶见她仍然平静,不由焦急:“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女君平日待我们那样好,瞧见方才之景,你竟还能忍得住?水河!你何时变得这样冷血了?”

水河啼笑皆非的望着她道:“你这暴脾气,真是一点也未改。等着瞧吧,我敢确定,事实并非你所看见的那般。”

【三十】同见付沉

红茶不懂她话中之意,只一心为江呈佳难过,嚷嚷着要将那南阳公主打成猪头。

少顷,宁南忧将李湘君送上了牛车,温柔向她叮嘱了几句,便乘上了自己的牛车,朝城门的方向行去。

李湘君受他之意,前往淮王府拜访淮王后,从车窗里伸出头,一直瞧着宁南忧的车驾驶出小巷,在她视野消失,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坐于车蓬内休憩。

宁南忧的车驾前脚刚从小巷离开,后脚便绕了个道,停在了侯府附近的一处安谧之地。

彼时,江呈佳从自己的院阁中打包了些东西,红着眼睛慢吞吞的走了回来。红茶与水河这才从亭中出来,跟在她身后一同朝府外行去。

主仆三人亦上了牛车,车夫驾驶着,驶出侯府所在的巷子,刚要朝江府奔去,坐在车上一直红着眼默默不语的江呈佳突然开口向外说道:“车夫改道,去侧边的安冉巷。”

红茶坐在车厢内,愣愣望着女郎,见她淡然拂去脸上泪渍,再无半点伤怀,全然不似方才在侯府那般撕心裂肺。红茶满眼不解,对女郎的一举一动不知所以。

车夫应了女郎的要求,从小街绕道拐入了安冉巷。此时此刻,巷中停了另一辆牛车,正安静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入了巷瞧见那辆车,江呈佳便迫不及待的让车夫停驾,而她则跃下牛车,噔噔噔朝里巷奔去。红茶急忙跟上去,水河却不紧不慢的下车。

另一头,默默停在巷中的牛车出现在她们的视野中。红茶盯着那车,不禁一怔,傻傻的念道:“这...这不是君侯的车子。”水河在旁意味深长的笑,静静观着眼前之景。

江呈佳在巷中疾行。彼时,另一辆牛车的帘帐被一只玉骨修长的手掀开。那穿着玄衣长袍的男子从车板上跳了下来,脸色微白,略显病态,他负手站在牛车旁,温柔的扬起嘴角,眸中满是宠溺,静静地望着朝他奔过来的女郎,笑着唤了一句:“阿萝。”

逆光里,他精致的五官映在炫彩之中,越显得出挑,让人难以忽视,颀长的身姿挺拔有力,清朗潇洒。

江呈佳渐渐缓下脚步,望着他出了神,眼底泛起泪光,心底思念喷涌而出。她顿了片刻,便瞧见这青年向她温柔的展开了怀抱,低声喃道:“过来。”

女郎再也经受不住,更咽着朝他跑去,扑入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