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5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归淮王府收罚一事。第二件,则是她这个淮王后表面上愿意与江呈佳交好,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对这江氏女十分的不待见。

众女郎皆是会看脸色之人,心底立即明白,日后不能像瞧不起淮阴侯那样,轻视这位侯夫人了。

江呈佳知道王氏这话中的份量,可却并不领这个情。只瞧她略施小礼,客客气气道:“母亲说的是...媳妇受教了,今日归后,定好好与君侯说一说。若无必要,必不让他再去打扰您。”

一句话令王氏变了脸色,使得众人提起心口,纷纷瞪眼望向江呈佳。她这话之意,便是说,日后淮阴侯与她若无必要,绝不会再前往淮王府,彻底将侯府与摄政王府划清了界限。

在场的夫人姑娘们各自惊愕,不知此话究竟是江呈佳的本意,还是那位淮阴侯的想法。但不论是谁,这言论都未免太过张狂,一不小心便会惹摄政王不快。就连人群中观望这一切的沐云,心口都不自禁的悬了起来。

王氏的表情僵住,气色也不大好。气氛逐渐沉郁阴沉。

眼瞧着情况不太对,城夫人蒋氏急忙说道:“瞧着时辰,儿郎们的蹴鞠赛就要开始了。王后殿下,今日常山侯可是要上场的,妾与诸位夫人都盼着瞧一瞧三公子的风姿呢!”

王氏脸色缓了缓,冷冷剜了江呈佳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城夫人倒是提醒本宫了,不能让三郎等久了。”

她轻蔑的扫了江呈佳一眼,便在蒋氏的搀扶下,往华池庭后方所置的围场去了。

一众女郎跟随其后,浩浩荡荡行去。

江呈佳脚步顿住,并没有跟上去。沐云终于有机会挤到她身边,一脸担忧道:“阿萝,你便这么得罪你婆母?当心她日后处处给你使绊子。”

美貌的女郎目光沉沉的盯向被众人簇拥着远去的王氏,冷冷哼笑一声道:“她不是我婆母,我无需对她客气。若她要对我动手,尽管来便是。”

“是,她确实不是你家君侯的亲身母亲。可她还有一个嫡母的名头啊!你不怕外人说闲话吗?”沐云有些头大,尽力劝着。

江呈佳却满不在乎道:“让他们议论去。这样的女人,连嫡母的名分都不配担。”

她可是记着仇呢,有仇不报,她就不是江呈佳了。正因这王氏,宁南忧刚出生时便险些被害死,后来的数十年中,王氏对他非打即骂,几乎将他当做奴隶使唤。如此恶毒之人,她一点也不想留情面。

“你这样,难道不怕她去找你家君侯的麻烦?”见她态度如此冷淡,沐云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女郎却突然咧开笑容,森森说道:“恐怕接下来,她会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注意君侯。”

沐云一愣:“什么意思?阿萝,你老实说,你今日来参宴是不是另有其他的安排?我怎么想,都觉得你不可能是特地来见淮王后的。”

“我怎么就不是特地来见她了?”江呈佳眸中露出狡黠之光,嬉笑着挽住沐云的手臂道,“好了好了!阿依,蹴鞠赛就要开始了,我们先去围场!”

不等沐云问完,江呈佳便推着她往华池庭的外行去。

随着小厮的指路,两人转眼间来到云苏阙内的马场之中。

这地方是洛阳内除了皇家围场之外最大的草场,豢养着数百只精良骏马,几乎包揽了城中所有贵族郎君驯马养马的活,又开设场地举办儿郎们之间的各种赛事,而贵族女眷们也喜欢追着儿郎们来此处观赛,兴致勃勃的为自家的兄长或郎君捧场呐喊,是最受京城贵族欢迎的地方。

今日,京城各大家族的公子哥都到了场,预备酣畅淋漓的打一场。女郎们在淮王后与城夫人的带领下,各自入了座。郎君们则站在马厩旁整理戎装。

有匪君子驾马挥鞭,马蹄高扬,一记哧马声乍然响起,疾马嘶鸣朝前奔去,场子里瞬间尘土飞扬,烟气缭绕。

女郎们在席座上欢呼起来,各自高兴着。

一入场,江呈佳便想办法支开了沐云,悄悄从席面溜了出去,独自一人走向儿郎们后场的马厩。

她躲在别院石墙后,偷偷打探马厩的情况,一眼便瞧见了被郎君们围在中间的宁南昆。她敛下眸,略作思考,最终决定在院后等上片刻。

今日的蹴鞠赛共有七场,宁南昆约下了倒数第二场的比拼,故而此刻正与诸位郎君们闲聊着。

江呈佳耐心的等上了两炷香的时辰,终于见马厩里的人少了一些,这才以面纱敷面,起了姿态往外行去。女郎翩翩而动犹如轻风拂柳,步伐绵软走到马厩前停了下来,遂四处张望,目露焦急之神情。在左顾右盼,恰到好处的时机上,她与马厩里的宁南昆对上了双目。

刹那间,这姿态妖娆的女郎止了步,抛去的眼神带着媚媚柔丝,直击郎君们的心坎。

众男郎皆惊,纷纷赞叹,不知此女何处而来,竟有如此风骨柔情?

女郎似乎有些惊慌,即刻收回了目光,敛下眸。她迅速转脚,急匆匆离开了这里,朝对面的园庭走去。

马厩里喂马的郎君们纷纷议论起来。

“这娘子是何人?京城怎会有如此媚的女郎?我怎得没见过?”

“六郎说的是啊,我瞧着娘子,只露出一双秋水眸,便已如此动人心魄,倘若揭开面纱...定是一位倾国倾城之美人。”

“你二人莫议论了,瞧她梳起来的妇人髻,便知她已名花有主了。如此议论,不合体统。看她方才那样,恐怕是迷了路,才不小心闯到了马厩来。”

“是是是,孙家小幺最守礼数了。我们几个啊...都要向他学习。”

一阵议论后,众人皆指着一名面色正经的郎君哄笑起来。

只有宁南昆一人,注意力全被方才离开的女郎所吸引,此刻敛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有人注意到他的神态,便上前小声问了一句:“君侯莫不是知晓此女是何人?”

宁南昆弯唇冷笑道:“我才从幽州归来没多久,常六郎都不认识的女郎,我如何能识得?”

这被他称为常六郎的人表情一僵,尴尬的呵呵道:“君侯说得是,是常某唐突了。”

宁南昆挑眸,一双寒冰凤眼勾出半分讥讽,遂瞧了瞧周围四下的环境,在马厩内没待片刻,便要起身离去。

见他要走,众位郎君急忙唤道:“君侯要去哪里?比赛马上开始了...还是莫要走远才是。”

宁南昆清冷一句应道:“本侯欲去如厕。怎么?此事诸位郎君也要管?”

他冷眸回首,扫视众人一圈,马厩里的氛围便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郎君们自不敢开腔再问,只能顿下话语,不再多问。

宁南昆慢悠悠离开了马厩,在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