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9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里莫要憋着事,若不畅快大可以说清楚。怎么能一遇到事,便躲开呢?”

江呈佳强撑着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我只是...单纯想回府瞧暖暖了。阿依,明日我带着暖暖过来,再同你们说此事。”

她用女儿作为借口,只想快些离开。

沐云还想挽留,江呈轶却恰时拉住了她,示意她不必再劝。沐云收到他的眼色,颇为无奈的转了话锋道:“罢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回去好生休息一番。明日再聚。”

江呈佳匆匆点了点头,逃似的离开了府邸。

沐云见她这般,不由心中恼了起来,手肘狠狠撞向身旁郎君的心口,怨怪道:“你作甚非要在今日提起这个事?阿萝心中本就不畅快,你如今这么一说,定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了。千珊与薛青,多像她与覆泱?她此刻,定是满心难受。”

江呈轶一脸无奈委屈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她在家书中频频提到千珊与薛青的婚事,这次回来,也是打定主意要成全这两人的。我总不能...等到他们成婚后,再说这话吧?”

沐云张口欲驳,想了半日,却不知道要驳他什么,只能叹息一声,闭了嘴,惆怅之意填满心口。

这世上总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或许上一刻是喜悦,下一瞬便是悲伤。世事无常,千变万化,让人猝不及防。纵然有许多事天生注定,却总有些人希望能破除命运的禁锢,在堵死的南墙上找到通往未来的路。

江呈佳垂头丧气的回到了侯府。

先行回到府邸的吕寻瞧见他,一脸惊讶的说道:“女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君侯不是说...明日去接您吗?”

她微微扯动嘴角,懒懒的答了一句:“兄长今日不便打扰,我便先回来了。”

吕寻疑惑的眨了眨眼,朝她身后望了望,挠了挠头道:“那千珊姑娘呢?她怎么没同您一起回来?”

再提千珊,江呈佳便烦躁起来,她不想继续搭话,便径直朝侧边的折廊行去。

吕寻盯着她失落的背影,一头雾水的自言自语道:“女君这是怎么了?”

回到这座久违的府邸,江呈佳的思绪被渐渐扯了回来,恍然间,她离开京城已有两年。这座睿王府依旧如两年前一样,回想这两年间的种种,她心口便揪了起来。

两年内,千珊忍痛与薛青分离,为她披荆斩棘,陪她经历一切,伴在她左右,始终坚定不移的守护着她。一如这千年来的每一世,她总是不离不弃的陪在自己身边。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却要因为人神有别的禁忌被强行阻拦追求幸福。

江呈佳于心不忍,却又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

她游荡在廊下,寻了个台阶默默坐下,出神的眺望着府宅内的景色,就这么坐到了傍晚。

彷徨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隐隐约约听到吕寻的叫唤声。江呈佳终于醒过神,扭头朝传来身影的长廊望去,只见吕寻身上背着一身是伤的宁南忧,正满脸焦急的朝这边奔来。

【四】又遭责打

江呈佳心中猛然一惊,即刻从台阶上爬起,提着裙摆便往吕寻身边奔去。

吕寻正闷头往廊下走,正要从小道往宁南忧的居所走,半路上听见一声急促的呼唤,便立即抬起头来,只见廊下石阶上的女郎惊慌失措的朝他奔来,神色紧张的盯着他背上的郎君,问道:“这是怎么了?”

女郎看着他背上的青年,只瞧他一脸焦白,昏昏沉沉的闭着眼,气息微弱,仿佛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垂着头靠在吕寻的肩头,一动不动。她仔细观察后发现,宁南忧那一身玄黑色的便服,正滴着水,沿着方才吕寻走过的长廊,滴了一路。

这是被人泼了水?还是掉湖里去了?她心中拂过几个念头,神色紧凝。

吕寻登时无措,不知要如何同她解释,慌慌张张搪塞过去道:“君侯归府的路上恐怕出了什么事情。具体的...属下也不知道。”

他脚下步伐未停,两人一同朝卧居疾行。

路上,江呈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孙齐可从母亲那里归来了?即刻要他前来为主公诊治。”

吕寻点点头道:“女君放心。属下已命人去催促,孙大人正在来的路上。”

他们二人合力将陷入昏迷的宁南忧扶到了床榻上。这郎君似乎触动了伤处,将将躺下便立刻痛吟一声,眉间蹙成了川壑。江呈佳迅速扶住他,焦心的唤道:“二郎?”

他却并没有醒过来,闭着眼,嘴唇更加青紫,神色也逐渐不对。

江呈佳伸手,特地摸了摸他的双手,被他冰凉刺骨的手心惊了一跳,黛眉紧拧在一处,稍稍镇静下来:“君侯应该是...寒疾犯了。吕寻,你快去将君侯平日里服用的药煎了,再打一盆热水,拿些纱布来...”

眼瞧着宁南忧浑身微微发着颤,五官全部扭曲在一起,吕寻大脑一片空白,听到江呈佳的吩咐,便木头似的点了点头,急忙应道:“属下这就去。”

他极速奔出房舍,慌不择路的在两头瞎跑了几步,才找到去厨房的路。

江呈佳沿着床沿坐下,看他浑身是水,蜷缩在角落里的难受模样,便朝前倾去,伸手去扯郎君的衣服。用手一摸,又是一惊,他的衣服从里到外湿的彻底,随便一捏便能挤出许多水来,且冰冷无比。如今已是初夏,哪里来的水这样冰?即便是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也不该直接触发他的寒疾。

紧接着她便发现,宁南忧的外袍上出现了许多破破烂烂的洞 眼,不仅有冰水渗出,甚至还有被稀释了的血水一点点滴落。江呈佳的心当即揪起,手脚麻利的扒光了他的衣服。只见一道道赫然醒目的血色鞭痕映在他胸膛上,狰狞可怖。她的心口吊起,眼前立刻起了一层泪纱,模糊了视野。

她小心翼翼为他检查伤口,便发现,他浑身上下几乎布满了痕迹崭新的鞭伤,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窒息着,捂着嘴巴,死死咬紧牙关,强忍着狠狠地颤动,泪如泉涌般落下。

他几乎体无完肤,肩上与背上的伤口更让人震骇,不知那鞭子究竟有多粗,竟打得他背脊上的旧伤重新裂开、血肉模糊。她难以置信的盯着这些伤痕,咬紧牙关,失声悲哭。

她轻手轻脚的整理着宁南忧脱下来的衣裳,先用被褥牢牢裹住他冻得冰冷发颤的身体,然后一边替他擦净身上的冰水,一边耐心等着吕寻前来。

她心中愈想愈觉得恼怒不堪,宁南忧一入城,便去了淮王府,回来变成了这副德行,想必又是他那便宜父亲宁铮做下的好事。这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