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5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是夫人从前没发现而已。亲吻时...我一直这样。”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弱小,有种从鼻腔中哼出来的感觉,引得女郎向他投去目光,正要开口反驳时,却注意到郎君此刻虽然面不改色,一副情场高手的模样,可耳根已然通红,连带着脸颊两侧也偷偷爬上了一抹绯色。

江呈佳微微张口,见郎君如今之状,不由扑哧笑出声来,咯咯咯道:“二郎,莫要嘴硬了。你明明就是为了哄我,才克制了些,避免让我不适。”

宁南忧局促起来,略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心底知道辩不过她,便干脆闭嘴不语,哼哼两声,转过身去。

瞧他自己说不过,便黑着脸故作不理睬的幼稚模样,江呈佳又是一阵低笑,三两步走上前去,伸出双手牢牢环住他的腰身,满足的说道:“今日,我很开心。你很好,我很喜欢。日后,我会尽量不同你争吵,但求你莫要再误会我。”

这娇小的、绵软的、带着点点清香的身躯抱住了他,使得刚受过撩拨还未平复的宁南忧心中一阵酥麻,紧接着便是难以控制的情绪,他嗓音沙哑而低沉,如同枯叶抚蹭大地般,带着一点醇厚诱人的味道:“好。就如我方才所说的。若再有疑问,我不会继续憋在心里,定会与你敞开说明。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你说的,好好过日子,一辈子都不许反悔!”江呈佳仰起小脑袋,双眸灵动而水莹,巴巴的望着他,满眼期盼。

宁南忧笑着点头道:“好。”

春洒大地,澄湖央心,碧玉佳人紧紧相拥,相互许诺、相互改变着。这世上,最浪漫的不过是相爱之人相守白头。

江呈佳愈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定要破除所有劫难,带着宁南忧重回江南,重回属于他们的世界。

“阿萝...”身旁的郎君轻唤了一声,将她从遥远的思绪中唤了回来。

“怎么了?”她仰面朝宁南忧望去。

只听郎君轻声道:“我记得,你曾说过最喜欢红日初升的景象。今夜,我便陪着你候在这里,等明日的日出可好?”

江呈佳一怔,左右环顾望了一圈,才发现湖心亭屋的对面十分宽敞,毫无遮蔽物。澄湖所处的位置,有较高的地势,在护城河的上游。湖心中央的位置,恰好避开了围筑的城墙,视野开阔,恰好就在城东最接近地平线的地方。

她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宁南忧要如此用心的布置湖心亭屋?

因为她喜欢日出,他便用心挑选了位置。他记得她说过的所有话,并愿意付诸行动。江呈佳酸了鼻尖,小心翼翼牵住他的手掌,点头低应道:“好。”

两人并排坐在亭屋中央摆放的长席上,紧紧挨在一起,促膝夜话,喜笑颜开,化解多日冰封,感情也愈加粘腻。

翌日清晨,当红日将第一缕金晖洒向这座小城时,夫妻二人已早早的等候在亭中,如同期待美好的未来一般,怀抱着满心的盼望,等待这霞光万道、旭日东升的一刻。

而彼时彼刻,候在澄湖水畔桥边的千珊与吕寻,纷纷伸长脖子等待着自个的主子。

不知过了多久,约莫接近巳时二刻时,不远处的湖面上才慢悠悠驶来一只轻舟。

宁南忧坐在船头划着浆,江呈佳坐在船尾,用手轻轻拂着湖面,正笑容满面的嬉着水。湖畔青柳摇曳,湖心飘转着落叶,一点点浸湿了沉下去,水天一色融为一体。而小舟上的壁对佳人像宝玉似的镶嵌在两岸春景之间,仿若丹青美图,极为养眼。

船只接近岸边,江呈佳站起身,看见翘首以盼的千珊,兴高采烈的朝她挥了挥手。

靠了岸,宁南忧先跳上了桥,再轻手轻脚将她抱出了船。

夫妻两人于桥头站定,相视一笑,重新抚衣,整装出发。

【一】举家返京

四月,待后院满园的海棠再度盛开时,宁南忧接到了自京城送来的召令。

宋宗一案拖拖拉拉办了一年多,至今未曾彻底结案,纵然太子与窦月阑在奏书中写明了临贺以及广信突发的暴 乱与宁南忧并无干系,魏帝却还是不大放心。宗正也不顾太子之言,持续上帖,坚持认为宁南忧与宋宗一案相关,不肯撤回奏疏,几次三番请旨重新调查此案,甚至上诉驳斥东府司江呈轶包庇亲眷,干扰太子查案,以此来彻底咬死宁南忧。

魏帝恰好心存疑虑,对着这桩疑案始终保留意见,不顾众臣反对,拖着宋宗一案不结,并命人八百里加急,向指挥府送去了圣旨,责令宁南忧速速归京。

四月初五,指挥府外停靠着五辆马车,仆婢们来来回回的朝篷中放置行李。

江呈佳站在府外,仰头望着这座居宅,心中略有些不舍。她明白,这一去,恐怕此地难以再归。宁南忧已做好了留在京城的准备,因此府内一应物品林林总总皆被搬空,只剩下一座空府。燕春娘陪侍在旁,瞧她眷恋不舍的模样,便出言安慰道:“姑娘,若日后想念,找个时间回来便是...”

江呈佳一顿,撇过头望他,轻缓一笑,默默不语。

府内一搬而空,歇了许久,府门前慢吞吞行出一位郎君,手中抱着沉重的干粮,走得极为吃力。

只听他朝门前唤了一声:“阿苏。将干粮搬到车上去。”

马车旁忙碌的小厮中立刻传来一声应答:“好嘞!爷您稍等,阿苏这就来。”

窸窣片刻,一旁的石阶上突然冒出个人头,阿苏颠颠的跑来,扛过郎君身上的干粮袋,便哼哧哼哧的往马车上钻去。

这郎君一身云锦红褐色曲裾袍,站于青阶之上,亭亭而立,一派风流倜傥之态。

他朝燕春娘望去,一时间愣了神。

江呈佳瞧见此景,便自动推至一旁,三两步跨离,寻千珊去了。

郎君踌躇两下,鼓起勇气向台下的美貌女郎行去:“燕姑娘。”

他轻唤一声。春娘立即低敛了眸,向他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道:“小三郎安好。”

窦月珊向前的脚步不由一顿,眼底浮出一丝失落,自叹道:“我自是安好的。今日...便要与你离别了。你,没什么话要同我说么?”

春娘始终低头,不肯看他,低声道:“三郎想要听奴家说些什么?”

窦月珊张口,却不知言何,半晌失笑无奈道:“若是我要求你说的...说出来便没有意思了。燕姑娘...我能否唤你一声春娘?”

燕春娘眼中一怔,未抬首,却默默颔首:“郎君唤了便是。”

他欣喜片刻,正想唤,又想到什么,最终忍住,轻轻叹道:“罢了。自有人唤你春娘。燕姑娘,我只有一句话要同你说:你不必觉得我的喜欢是一种负担。我欢喜你,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并不相干。今日离别,纵然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