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1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江呈佳暗中伸出手,压住了她,对她摇头示意。

曹氏见她没怎么犹豫便应了下来,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阿萝便好好休憩,为娘定会将这场满月席办得妥妥当当。”

江呈佳有些意外道:“母亲要亲自办宴?”

曹氏顿首,拍拍她的手背,疼惜道:“你如今身子正虚着呢。我如何能让你操劳?”

听此话,江呈佳低眉浅笑,略欠身子行礼道:“谢母亲体恤。”

曹秀双目微弯,笑如月牙。

此时,照壁外传来一声浅浅的叫唤声:“萝娘子、曹夫人...”

这记童声软软,令江呈佳即刻抬头望去,只见阿阡在院前冒出了个头,正小心翼翼朝庭子里看。

江呈佳有些惊喜道:“阿阡...?”

这半月里,她未听千珊说起阿阡,也不曾从别处得知这孩子的消息,她原以为宁南忧并没有将阿阡带回临贺,却没料到今日还能在北院见到这小家伙。

曹秀听见唤声,扭头朝院前的小小郎君望去,弯着腰,温言细语道:“小阿阡,过来...莫要害怕。”

江呈佳傻傻愣愣的望着,只瞧那憨态可掬的小童迟疑了一下,露出胆怯的神情,下意识往门前瞥了一眼,才磨磨蹭蹭的走过来。

“君侯...竟将这孩子收下了?他是良民,又无父母立据,不可进行奴仆买卖,不能随意带走。北地与临贺的官府...只怕都不好处理。君侯怎么...?”江呈佳拢着双眉,分外惊讶。

曹秀随性答道:“这孩子可爱的紧。昭儿同我说,他刚失了亲人,被你收下照顾,便将他一同带回了府中。我瞧着甚是欢喜,便也同意收留。如今,昭儿已收他为义子,横竖只是一纸名册的事情,也没什么麻烦的。他此刻,也是我们府中正儿八经的小郎君,正好叫他与暖暖做个伴。”

“什么?君侯居然肯收这孩子为义子?”江呈佳错愕瞪眼,只觉得出乎意料。

曹秀:“只要是你想的,他有什么不肯的?”

江呈佳干校几声,便闭口不言。她低头垂眸,瞧着阿阡身穿玉锦袍,眼巴巴盯着她怀中襁褓的模样,便缓缓蹲下身子,将暖暖抱到他面前,温柔的说道:“阿阡...以后暖暖便是你的妹妹了。你可欢喜?”

阿阡眨巴着雾蒙大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暖暖很可爱,阿阡很是欢喜。萝娘子放心,我定会好好看顾暖暖妹妹。”这誓言一许,便是一生。小阿阡那双晶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向往。

江呈佳上翘眉眼,联想到百卫冕,瞧着阿阡的目光中便皆是疼惜。

曹秀陪她坐在院中良久,直到东日西落,才转而带着一群人离去。

北院照壁外躲躲藏藏的人早已等待良久。

曹秀走到门前,朝角落里望一眼,冷下了表情,就连声音也冰了几分:“你请求的,为娘都已经同阿萝说了。接下来...能不能与她和好,便要瞧你的本事了。只是,为娘也要嘱咐几句。此次过后,你若再惹阿萝生气,为娘便不会帮你了。”

那依靠阴影遮蔽身形的人沉声答道:“母亲放心,此次过后。儿不会这样任性了。”

曹秀哼了一声,带着一群孩童与仆婢们飘然转去。

这角落里的身影微微欠身,目送这一行人离开后,才扭身继续往庭中望去。

只见院落里,坐在秋千上的女郎正与她身侧的姑娘交谈着,气色明显比以往要好了许多,许是心中高兴,她双手拉着两边的秋千绳,两只小足轻点了点,荡了起来。

照壁前的郎君见之,便弯了弯唇角,心满意足的转脚离开。

江呈佳随意荡着双足,歪着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向千珊问道:“我原本打算将阿阡送去会稽,让房四叔亲自抚养他。可怎么...君侯却将他带到了府中?还收他做了义子?”

“姑娘忘了。阿阡的身份特殊。萧飒既然晓得他是占婆密探的血脉,自然不放心他被一个不相干的人收养。只有君侯亲自出面,才能将他带离边城。”千珊细声解释道。

【两百三十三回】一搏娘子回眸笑

“正是因为阿阡身份特殊,我才觉得奇怪。他的身世背景一查便能得知,如此隐患,倘若被宁南清或宁南昆其中任何一个人知晓,都有极大的风险。他私下里与占婆有牵扯,可是一项极大的罪名。他怎么会愿意在自己的身边埋下这样的隐患?”江呈佳想不通此事,黛眉紧蹙如小山般,愁云缭绕。

她喃喃自语道:“难道君侯另有所图?”

千珊见她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样,无可奈何的问道:“姑娘怎么不往好的地方想想?兴许君侯收留阿阡是为了您呢?”

江呈佳向她抛去一个冷眼,哼道:“君侯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为他说话?就算如今,他晓得错了,我也不想原谅他。他先前疑我、恼我,任我说破了天,他也不肯相信我对他忠贞不二。这会子又是替我找出北地据点里的叛徒,又是为我收养阿阡。我晓得,他是想通过旁人之口来告诉我,他心底对我还是十分珍惜的,可我偏不听。我不信他为了道歉,能做到这个地步。若这些事,他不肯亲自同我说,你也莫要继续白费力气了。”

这件事情说到底,需要夫妻二人面对面静下心来交谈一番,才能化解嫌隙。

但千珊却十分无语道:“姑娘...您总是要君侯亲口同您说这些事。那...总得给他一个机会?半月前,您与他面对面,还没说几句,便将他赶出来。君侯即便心中有一箩筐的话想同您说,也说不了啊?”

她一语点明要害之处。江呈佳脸色略略一僵,哼哼道:“我瞧着他那张脸便生气,哪里来的闲情去听他说这些...”

千珊哭笑不得道:“姑娘,您这么说,难道不自相矛盾吗?您既不让君侯自己说,又不让旁人替君侯说。那您到底再气些什么呢?”

女郎被她的话噎住,唇间轻轻磨动,微吐出一口气,竟不知如何反驳。

但她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倘若宁南忧真的诚心诚意致歉,哪怕做些小玩意儿来哄她开心,她也会高兴。纵然半月前,他们的谈话并不快活,但并不意味着,她之后便不愿再听他解释。可令她沮丧的是,偏偏这半月里,他什么动静都没有,甚至不曾过来探望她。这让她心中的怨气越来越深,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种矛盾心理,作怪又矫情。连江呈佳自己都无比嫌弃自己。

她含糊其辞的答道:“总之...我心中有气。”

千珊不晓得再如何相劝,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立在一旁不再多说。

后几日,乳母总带着暖暖与阿阡一同来看江呈佳,一来二去,她心中慢慢忘记了与宁南忧争吵一事,成日只与暖暖待在一起,既消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