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6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成为我等谈判不利的因素?”

这双瑞凤眼似乎能洞悉旁人的心思一般,准确无误的说出了季先之此刻的担忧。

吕寻却对此话不解,糊里糊涂地说道:“先生放心,月牙机敏,乃是夜箜阁拂面宫最出色的死士,最得主公之器重,以他的能力...定能化解危机。局势未必会如小三郎所说的这般。”

季先之却朝他飞去一记眼刀,无奈又气恼:“你当邓情是傻子?他是怎样的性格难道你不知?且看之前,他对假扮邵谦的主公一直抱有疑虑便可看出...此人一旦起了疑心,若不能刨根问底,便不会罢休。”

吕寻嘀嘀咕咕,成反对意见:“先生怕不是多虑了...这邓情即便多疑,却未必能揭破月牙。倘若他真有这般聪慧...怎会被周源末诓骗?落到如今这般受人挟制的地步?”

季先之险些被他气笑,神情抽搐:“你这话说的...好像邓情没有半点心机谋虑。你莫不是忘了?是谁与萧刺史多年对峙,盘踞霸占边城之权,甚至在北地郡内横行霸道,无人能管?他若不聪慧,早年如何能在边境立下战功?若他真的有这般好糊弄...为何当初要置主公于死地?

此人既然能被邓国忠选中,接手长鸣军全军,自是有一定的道理。便拿前几日...女君捉拿那群贼伙来说。若非邓情趁着这帮贼人换防之际,寻到机会,领着钱晖与赵拂二人打伤了两名看守冲了出来,闹出了动静,恐怕女君所布控的人马,还没那么容易找到荒村。倘若他真的无能...又怎会一出深山,便猜到与贼首谈判的小使君...乃是女君所扮?吕承中,你未免太过轻敌!真是越发不如从前了!”

吕寻被训斥一顿,垂首顿足,面色难堪。

场面一度尴尬,窦月珊眼观此景,急忙打破这古怪的氛围道:“先生也莫要着急上火。或许,情况真的没有这么糟糕。吕将军只是乐观罢了...”

季先之本就烦扰至极,瞧着吕寻频频轻敌出错,便气不打一处来。听着窦月珊的劝言,也只是默默闭嘴,却仍然黑沉着脸,没什么好脾气。

窦月珊左右相看,见二人皆闭口不语,便悄声说道:“惟今之计,只有找到另一个能压制邓情的筹码...才能解月牙之危机。太守府内的董道夫...尚且不必担忧。萧刺史并非无能之辈,邓情就算手眼通天,也未必能从他手中将人灭口。”

只是,究竟要寻什么筹码,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这个问题却让他一筹莫展。

季先之沉吟片刻:“小三郎...我们或可从周源末身上做写文章?”

窦月珊微微蹙额,问道:“先生此言何意?”

季先之:“周源末先前化作江湖术士周祺...一直周旋于邓情身侧,是引起匈奴与大魏之战的罪魁祸首...他与邓情先前的通信,阁中密探曾截获两封。倘若...以此书信,加以伪造,指邓情与周祺私下谋篡...意欲致使大魏内乱之罪,或可压制邓情,令他不敢与我等抵抗。”

听罢此言,一旁的吕寻万般惊诧,愣愣的盯着季先之瞧,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他未曾想到,关键时刻...季先之竟想推周源末出去...用他威胁邓情?

窦月珊亦觉得此计不妥,摇摇头道:“先生所言差矣。此计用的好,可挟制邓情,令他必须听我等所言。可若用的不好...则会令邓情反感...尚且不论他为何只要求灭口董道夫,而不灭口周源末一事....”

【三百零六回】女婢误食毒白粥

他语气一顿:“只单单说他归府多日,却到如今才有动作...便已有蹊跷在其中。说不准,我们这头有他的把柄在手,他亦有能挟制我们的筹码。毕竟他被秦冶掳走一月有余...这期间究竟有什么事发生,我等皆一无所知。倘若他与秦冶私下串谋,有旁的计划...便对我们十分不利了。”

季先之睁眼哑然,愣愣盯着窦月珊,对他方才的一番话表示诧异。

自萧飒、水阁以及精督卫众人各自带领人马将邓情、钱晖与赵拂从贼人手中救出后,没人想过邓情与这贼首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即便是知晓秦冶身份的季先之也不曾往这方面想过,眼下听此言论,心中只觉得又惊又怕。

吕寻也听出了不妥:“那...如今,我们改如何是好?”

窦月珊一边往庭院的方向移动,一边垂下眼帘细细深思。

三人走走停停,行至榭台对角的庭院前,在黑灯瞎火的角落中定住,皆被廊下一处景象所吸引。

廊桥古道相连之处,只见一名侍卫鬼鬼祟祟的从前庭圆墙处行来,四下打量周围环境,悄悄的朝江呈佳所居的院落潜去。

这侍卫行踪诡异,窦月珊立即收起了满脑的思绪,俯下身子,朝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吕寻与季先之紧跟其上,三人神情紧绷,面露紧张之色。

谁知,刚追至木桥周围,那名侍卫便发现了他们的尾随,转脚跳入一旁的树木观景中,一溜烟消失了踪影。

窦月珊于桥头站定,扭身转首一望,便见江呈佳所在的梨园近在眼前,仅有一步之遥。

他暗暗悬心,向吕寻问道:“此人所穿盔甲服饰,你可识得是何处的看守?”

吕寻顿首答道:“属下识得,他应是府宅周遭监守的侍卫。”

“府宅外的侍卫...这个时辰偷偷摸摸溜入庭院内作甚?”季先之嘀咕了一句,心下暗觉不妙。

窦月珊将话听入耳中,心中忐忑,面色严肃道:“太守府的守卫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混入鬼鬼祟祟之人?”

突见此景,吕寻也觉得心惊肉跳,小声说道:“小人...小人不知。这府邸周围的士兵护卫皆是萧刺史安排的。只有女君与主公所在的庭院居处安排了我们的人马。”

此事令窦月珊警惕防备了起来,当下担忧起江呈佳的安危,便抬脚就往梨园而去,眼见庭院灯火通明,仆从来来往往,行事静谧,并无任何异样。他又暗想是否是自己多心?

想了半晌,他向季先之问道:“先生...近来,兄长与嫂嫂的庭院四周防卫,可有异常?”

季先之摇摇头道:“并无异常。萧刺史每日都会更换人马。水亭小院与梨园两处庭院四周的暗卫,老奴与承中亦会时时查换。”

窦月珊松了口气,背后却仍觉得有些发凉,额心突突跳着,很是不安。

正当他飞神胡思乱想之际,梨园的东厨却倏然传来一声细长而惨烈的尖叫。这声响惊动了整个庭院的人。窦月珊闻之,当即沉了脸,迅速朝东厨奔去。

连接东厨的那条甬道上,拥拥攘攘的挤满了仆从与侍婢。众人伸长脖子往里头看,侧耳议论纷纷,不知里头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