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8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无关。你好好听着,我心底,仍是信你的。”

江呈佳却不愿再听他这样的言论,双手堵耳,泣声泪下,委屈至极:“我不要听!宁昭远,你相信我这句话,我已经说厌了,真的说厌了!!你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事后一次又一次的保证,让我筋疲力竭。我没力气...在同你争些什么了。既然...你要冷静,那么我们就如此吧!”

她眼泪汪汪,愤然难平,不等宁南忧再开口,便主动滚着木轮,推开屋门,头也不回的支着孱弱的身子跨出门槛,吃力的抬起木轮放于甬道,重新坐定,果断离开。

外头的烈风呼啸而来,灌入主卧之中,吹散了满屋子的炭暖之意与熏炉之香。

女郎决然离开,屋内的郎君才幽幽转身,朝门前望去,心中不是滋味。

折廊中,江呈佳艰难前行,已收干眼泪,不再自悲自泣。

事已至此,无论她如何辩解都已无用,倒不如让她用实际行动告诉宁南忧,她从未有过利用或背叛之意。

她快速滚着木轮行至耳房前,沙哑着嗓子朝屋内唤了一声:“千珊!”

房舍的门被瞬时打开,千珊一脸惊诧的盯着廊下的女郎,问道:“姑娘...?您怎么自己回来了?您不是说让我半个时辰后去寻您吗?这才刚过两刻...您?”

她话还没问完,仔细瞧着女郎的面容,便发现她眼角沾着泪珠,眼眶也微红,显然是哭过一顿。

千珊登时揪起心来,眉头紧紧锁住,心疼的问道:“您果真与君侯...争吵了是不是?奴婢便说了...您此时去,只会适得其反。您偏不信。”

江呈佳被冷冽的风吹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是我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十分重要,以为他对我,已全然相信。是我...没有远见。”

她蜷声细语,神色难堪。

千珊低眸,默默地将她所乘木轮推入屋中,合上了门。

屋内暖意连连,江呈佳的心口却如坠地狱般寒凉,她敛眸沉寂良久,启唇道:“千珊,我担心仅凭阁中人马无法寻到秦冶。如今,北地各县皆有重兵把守,拂风想要寻到这群黑衣人的踪迹,恐怕并非易事。但此事万不能再拖。需快些寻到邓情、赵拂与钱晖,才能解开如今之局面。否则,即便君侯归京,亦无法施行下一步的计划。”

她心中揣揣,对秦冶为何非要将邓情掳走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恐怕京城之中早已布了一场大局,他不仅想要搅黄宁南忧的计划,还想继续周源末之想法,使整个邓氏乃至其门徒全部覆灭。

倘若邓情失踪,邓氏一族便不能独占边城军功。即便魏帝想要封赏,邓氏一族的气焰也会被打压,到那时,全族皆为寻找邓情而焦头烂额。如此一来京城之势必达不到宁南忧所想要的效果。

邓国忠一向非常宠爱邓情,绝不会轻易放弃他。若此时秦冶向邓国忠抛出邓情所在之地,并通过各种渠道,让邓氏一族以为,掳走邓情之人乃是淮王之人,逼迫他与宁铮动手,那么大魏局势便会出现极大动荡。一旦邓国忠为救邓情,聚兵淮国,宁铮定不会轻易放过他。邓氏一族落至宁铮手中,便再无任何挣扎求生的可能。如此一来,秦冶与周源末置邓氏全族于死地、并株连旁系的计划,便能借宁铮之手达成。

这是江呈佳如今能想到的唯一一个,秦冶掳走邓情的理由。

但,她又隐隐觉得这样的理由有些牵强,若秦冶想要逼宁铮与邓国忠兵戎相见,只需一个邓情便可,何须费尽心思将钱晖与赵拂也带走?她明白秦冶当初会引走这二人的原因是为了令边城陷入无将领兵的地步,以此助力匈奴破城...可如今,萧飒援军已至,他留着钱晖与赵拂并无用处,反而是其逃生路上的累赘。但秦冶却并没有将这二人沿途丢弃,这实在过于奇怪。

她凝眸深思,一时忘神。

【两百七十七回】筹谋生策捕秦冶

千珊见她突然断了话语,半晌没有吭声,便面露疑惑朝她望去,提问道:“所以...姑娘打算怎么查秦冶的踪迹?”

江呈佳沉吟一番,思量再三后问道:“李简于巷子中埋伏,可曾顺利抓住周源末?”

千珊颔首答道:“李将军力悍,一切如姑娘所料。如今,周源末与董道夫一同被关押在太守府的地牢之中。”

她听闻董道夫之名,反应同当初的宁南忧一样,稍有些惊诧。只是眼下还有更加焦急的事情,便没有详细询问:“如此甚好。周源末被关押,我便有法子引秦冶出来。李简现在人在何处?”

千珊:“李将军获立大功,被百卫冕所引荐,去往边城军防中任职,萧刺史有心提拔他,如今...他与百卫冕平级,一同管理边城之戍境的统兵军防。”

江呈佳挺着虚乏的身子,只觉喉中干涸燥痒,轻咳了几声道:“明日,你去安排一下,烦请他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另外你去寻一名我们的人,身形最好与周源末相似...若明日我与李简谈妥,便由你来替此人易容,为引出秦冶做准备。”

千珊听着,心思根本不在女郎所说之话上,见女郎才出去溜达了片刻,气色便显得奇差无比,惹得她心中一阵担忧。她一边将木轮往里面推,一边匆匆忙忙答应道:“奴婢知道了,明日便去安排。姑娘,您身子太虚了,这才只是去了一趟主卧,便已脸色不对了。若一直如此,您之后如何跟着君侯离开北地?今日还是先好好休息吧,莫要再想这些事了。”

话毕,千珊扶起摇摇欲坠的女郎回到榻上,拧紧眉头,一脸愁容。

然,女郎却不肯罢休,紧抓住千珊的衣袖不放,明明已头晕目眩,不能继续忧思,却仍想叮嘱几句:“千珊,你听我说...”

话未说完,千珊便不客气的打断,一脸严肃道:“姑娘!主子!您总是有操不完的心!奴婢不愿多听,奴婢只希望您能好好休息。”

江呈佳哑然,双目微垂,颇显沮丧。受了千珊的一顿吼,她不敢再多说,乖乖的缩到了帘帐之中。

女郎突然屏声,可怜兮兮的倚着高枕的模样让千珊心头一软,登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行径。

良久,千珊叹了一声,跽坐于脚榻上,为女郎捻了捻悲角,温柔的安慰道:“姑娘莫急。凡事总要一桩一件的来,不可操之过急。”

江呈佳乖顺的点了点头,声音微弱,低低糯糯地说道:“我知道了。”

女郎屈膝抱身,蜷缩成一团,眼眶红红,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

她难得顺从,难得没有反驳。

千珊甚少瞧见她这样,心底便不由自主的泛出心疼之意。她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