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1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些被他撞到的仙客朝后踉跄几步,险些跌下去,扭头起身正要谩骂时,瞧见了宁南忧那张脸。

仙客们纷纷露出惊愕的表情,指着宁南忧,浑身肉眼可见的抖了起来:“白、白、白禾星君?”

宁南忧深眉一蹙,脸色僵硬,满眼寒霜的盯着眼前这群人看。

众人被他身上那股强势骇人的戾气所惊,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抱团紧缩道:“这张脸,确实...确实是白禾星君...可这个人身上为何有如此重的杀气?”

有人质疑发声的人,轻蔑道:“这位仙友,你可真正见过白禾星君?他万年如此...本就一身肃杀之意。”

有人回答道:“可是...白禾星君不是已经被贬入凡间,永远不可重返九重天了吗?”

众仙颤颤巍巍道:“那么,眼前这位...倒地是谁?”

仙客们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但在这片云雾之中却静得连一根绣花针落地都能听见。他们的对话,自然一字不落的入了宁南忧的耳中。

他只觉眼前之景十分莫名,令人摸不着头绪。

仙客们像见了鬼一样,哆哆嗦嗦在他面前行一大礼,强装镇定齐齐说道:“下仙见过白禾星君。”

不管眼前的白禾星君是人是鬼,众仙只想着快些糊弄过去,早一点逃离此处。

这一群人互相挽着手臂,生怕自己被眼前的青年盯上,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使劲儿低着头,绕过石柱后,便头也不回,马不停蹄的逃离了这里。

宁南忧望着他们一溜烟逃走的身影,大惑不解。

正当他抬眸朝门柱之上的牌匾望去时,两边镇守的十员大将也看见了他。那一瞬间,他们一个个魂惊魄惕,手指齐刷刷的指向宁南忧,脸色急剧变白,吃惊地说道:“白禾星君?!”

白禾星君?宁南忧又将这个名字在心底重复了一遍,总有一种万般熟悉之感。

他负手立于此门之前,四处打量着附近的环境,正打算顶着这些大将惊诧的目光迈入门槛,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某种神奇的力量猛一下拉回了现实之中。

不过片刻,宁南忧便觉体内剧痛难忍,四肢百骸如食人蚁在到处啃咬。

眼前的白雾仿佛被浓郁的夜色遮掩,令他再次迷失了方向。

一番用力挣扎,他几乎快要放弃,沉醉在这种生死不知、如梦颠倒的感触之中,不愿继续作斗争。

耳畔,隐隐的,再次传来吕寻的呼唤声:“主公?您怎么了?怎么浑身抖得这么厉害?”

床榻边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人踏着匆匆忙忙的脚步而来。

他又听见吕寻说:“孙医令!主公不知因何缘由,从方才起便开始浑身抽搐,您快为他看一看吧!”

孙齐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吕郎君莫要着急...下官这就来为主公诊治!”

紧接着,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搭上他的腕搏。

刹那间,宁南忧觉察到自己的四肢一颤,一股灵气将他用力推了出去。

魂魄入体,贴合肉身之感随之而来。

宁南忧蹙紧眉头,倏然睁开双眼,胸腔内有大片凉气倒灌,浑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

似乎是应激反应,他忽地坐起身来,将床榻前围着的众人都吓了一个激灵。

孙齐直接吓瘫在地上,双腿抖成了筛子。

宁南忧大口大口的喘气,满头冷汗,一种被压在水中快要溺毙的感觉涌上心头。

吕寻愕然,见他苏醒,不知该作何反应。

榻上的郎君只穿了一层中衣,松松垮垮,身上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丝帛,印着鲜红的血迹,但仍能看出他健硕的身型。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难以平静。

稍缓片刻后,郎君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阿萝呢?”

吕寻还未从宁南忧突然惊醒的状况中反应过来,乍然听见这一句,结结巴巴不知如何作答。

【两百六十四回】白禾之名牵旧忆

孙齐跪在地上,听闻宁南忧提及耳房昏睡的女郎,稍稍克制了心中惧怕之意,抬起眸颤颤巍巍的说道:“女君此刻正在耳房安睡...”

宁南忧眉头深锁,撑着身体靠在软枕上,满脸疲倦病色,向孙齐追问道:“她状况如何?”

孙齐低头答道:“女君已无生命危险,只是还未从昏睡中醒来。”

宁南忧手扶额头,舔着干裂起皮的唇,对吕寻说道:“木轮在何处?吕承中,推我去看她。”

吕寻眉心一跳,立刻愁着脸劝阻道:“主公,女君并无大碍。您才醒来,浑身皆是刀伤,好不容易稳住了病况...就不要折腾了。”

宁南忧一连做了数日的噩梦,被缠绵无尽的阴影所笼罩,若不能亲眼确认江呈佳无恙,便心中彷徨,于是固执地说道:“孙齐不是说...她就在耳房?既如此,从今日起,我便搬去与她同住。这样便不折腾了。”

他索性提出移居耳房一事。

吕寻哑然,不知要如何继续劝阻,只能默默将木轮推到床榻之前,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宁南忧不管他此刻欲言又止的表情,艰难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忍着双腿刀伤的剧痛,费劲全身之力坐到了木轮之上。

吕寻推着他转出屋门,朝隔壁耳房行去。

孙齐不敢有所怠慢,一齐跟上,畏畏缩缩躲在后面,始终低垂着脑袋。

耳房屋门紧闭。

吕寻询问时,千珊正为江呈佳清理着伤口。

听见外头传来令人厌烦的声音,千珊拉起了一张黑脸,轻手轻脚地为昏睡的女郎穿好衣裳后,便气势冲冲的冲到扇门前,态度恶劣的打开了扇门,劈头盖脸的对吕寻骂道:“吕承中!你一日四五次来叩门,有完没完?我都说了,女君未醒!未醒!”

她虎着脸,就差拳打脚踢。

吕寻心惊胆战,缩在木轮后,见眼前这姑娘口喷飞沫,双手叉腰,毫无半点女子娇软,便在心中一阵腹诽。

千珊一通谩骂,等出了气后,才发现随着吕寻一同前来的还有宁南忧。

她喷了郎君一脸唾沫,见他黑沉着脸,不由一惊,条件反射似的连连向后跳去:“主公...?您醒了?”

坐于木轮之上虚弱不堪的郎君低声嗯了一句。

千珊干笑两声,敞开了扇门,尴尬的说道:“吕将军...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奴婢都不知...主公您竟然醒了?”

她朝吕寻狠狠剜了一眼。

推着木轮的青年背后冷不丁地冒出一股凉意,满脸无辜,小声嘀咕道:“我明明说了...是你自己没听见。”

千珊眉一挑,压不住火气,但碍着宁南忧在场不好发作,只能装作没听见。

入了房舍,宁南忧一眼瞧见躺在榻上沉睡的女郎,神情不免一顿。

吕寻默默将他推到床榻之前,以便他能更好的看见江呈佳。

宁南忧心情沉重,盯着榻上人一言不发。吕寻自觉地走上前,想扶着他睡到床上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