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6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四日抵达,依照我的推算,后日清晨匈奴便会攻城。城中军将已疲惫不堪,且食不果腹...能不能扛过这三日,才是我们真正要思考的问题。”

钱晖面色惨淡:“此事无解。正如曹州尉方才所说,我与李安已领着两队人马出了城池一趟。可周围山脉的确全是匈奴的侦察兵与巡兵,我们根本无法找到通路前往邻县借粮又或是进山寻找水源...”

宁南忧叹道:“若无粮食和水源,军中将士的状态会直线下滑...”

此话落罢,众人皆俯首哀叹。

就在此时,议厅外方传来一声坚毅清丽的女声:“诸位...粮食与水源的问题,我有办法解决。”

宁南忧目光一怔,抬头朝议厅之外的廊道看去,只见江呈佳身穿一身素雅曲裾裙,立在通明的灯火之中,神色淡然。

李安诧然问道:“邵夫人?你有何良计可以解决此事?”

江呈佳徐徐而入,走至厅堂中央,朝五人略略行礼,这才转向李安,轻声回答道:“李大人可愿意信我一次。”

李安点头道:“我自是愿意相信邵夫人,只是...眼下边城四周山脉被堵...已没有通往外方的路,您又有什么法子为城中军民 运来救命的粮草与水?”

江呈佳眉尖一挑,并不正面回答他:“李大人,你既然信我,不如便将此事交给我来办。至于我要用什么法子...您就不必细究了。”

宁南忧满腹疑团,凝望着女郎,默默不语。

钱晖与赵拂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江呈佳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此事,便连宁南忧都解决不了,她会有什么法子解决?

百卫冕沉眸,盯着这位绝代风华的女郎,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坚定。

“邵夫人既然这么说,不如...我们便信她一次。诸位,夫人足智多谋,多亏了她,六日以前才能让匈奴不战而退...说不定她真的有什么好法子呢?”

青年统领眼中闪着光芒,望向女郎的眼眸中多了一丝肯定,甚至有些炽热。

江呈佳一愣,并未想到,在场这五人中,竟是百卫冕先开口表明态度。

宁南忧微顿,抬头朝百卫冕望去,从他眼中读到了一丝缠绵炽热。

他暗下眸色,心中略有些不悦。

他从此人的表情和神态中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百卫冕...如今,对江呈佳的态度愈来愈不同了,对她所提的意见,愈加的赞同,甚至只听她一人之命。

江呈佳丝毫没有察觉百卫冕的心思,稍作停顿后,便向他行一礼,感谢道:“多谢百统领之信任。”

她转而看向其他人。

钱晖与赵拂沉思了片刻,也赞同道:“我等愿信邵夫人。”

李安迟疑了一下,眼神不确定的朝江呈佳望去,见她目光十分沉稳坚毅,便心中微动,咬牙一下决心说道:“既然两位将军和首领都愿意相信邵夫人,那么本官...也愿意相信。”

在获得众人的首肯后,江呈佳才展颜一笑,冲着他们几人再行一礼。

待众人从议厅散去后,宁南忧拉住江呈佳的衣袖,停在庭院之中,压低嗓音悄声询问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这边城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你如何能运水运粮入内?”

江呈佳撇嘴说道:“你不信我?”

宁南忧目一怔,无奈道:“不是不信你。而是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江呈佳哼哼道:“你怎知不可能?”

宁南忧再愣,叹气道:“如何可能?”

江呈佳却执意不肯说:“我自有自己的法子,你就不要多问了。”

话音落罢,她扯开衣袖,往廊道尽头奔去,没有理会宁南忧的叫唤。

吕寻从隐蔽处走了出来,推着郎君身下的轮椅,有些疑惑道:“女君到底想了什么样的法子?怎么如此肯定能运来粮食和水?”

宁南忧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无奈笑道:“她总是这样,古灵精怪,让人捉摸不透。”

【两百四十五回】借助神力运粮水

江呈佳躲在亭台右侧的高墙边上,小心翼翼冒出一个脑袋,探看庭院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宁南忧。

遥遥望见吕寻推着他离开,女郎绷紧的神色才稍稍有所松缓,她自原路返回,避开太守府中所有来往的仆婢,悄悄溜入水亭,来到了千珊暂住的千厥阁。

千厥阁位于水亭小院的最北方,是客宾仆从至此专住的居所。吕寻住在西厢,千厥住在南厢。

幸而此时吕寻陪着宁南忧前往了城中练兵校场,不在府内,千厥阁只剩下千珊一人。

江呈佳轻轻叩门,屋舍中传来千珊的疑惑声:“外面何人?”

女郎拢了拢身上的衣袍,一阵凉飕飕之意涌上身,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说话时便有些颤抖:“千珊,是我。”

千珊于屋舍中一惊,听她声音不太对劲,便手忙脚乱的冲到扇门前打开。

只见样貌妖丽的女郎浑身发抖,将自己裹在厚厚的貂绒长袍中,身形纤弱娇小,落在凛冽寒风中,仿佛轻轻一吹,便能将她卷走。

她瞪大眼睛望着千珊,不停地跺脚摸耳,嘴边哈着气道:“千珊,快让我进去!外头太冷了。”

千珊有一刻失神,下一瞬着急忙慌地将她拽入房中,并迅速关上屋门,将寒冷拒之门外。

她心疼道:“姑娘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天越来越冷了...快要入冬了,您改好好注意身子了。”

见她又开始唠叨,女郎堵着耳朵,一溜烟跑到屋中暖炉旁立定站好,再等她过来。

千珊颇为无奈道:“姑娘,奴婢叮嘱您的话,您总是不听!此次天命重伤于您,本就牵动了从前旧伤,才养了几日不到,您便敢顶着夜露出行,也不怕在发生五日以前的状况?”

江呈佳连忙摆摆手,打断道:“不会了,不会了。我的好千珊,你别絮叨了。我若不是有着不能与旁人提及的事情,要来单独同你说,也不会在夜露繁重时跑出来。”

千珊顺势将暖炉顶上放置在小隔层里的手炉拿了出来,塞在了女郎冰凉如雪的掌心中。

她接过滚烫的手炉,嘶了两声,龇牙咧嘴的说道:“还是千珊最好了。”

千珊瞥她一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姑娘到底寻我什么事?”

江呈佳眸一转,精灵古怪,她走两步,牵住千珊的衣袖,将她往矮帐屏风处引,在角落里站定后,才俯身上前,低声细语的说道:“我求你办件事?”

千珊目露微瞠,哑然望着她,哭笑不得。

什么事情,还需江呈佳求着她来办?

见她不断眨着眼,一脸期盼的模样,千珊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江呈佳踌躇半晌,才嘻嘻两声,对她笑道:“你怎么不说话?”

这笑容令她毛骨悚然,千珊下意识的朝后躲了一步,一脸排斥地说道:“姑娘,您这样,我有些害怕...”

女郎逼近两步,擒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