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2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名护卫,一个人偷偷摸摸前往了信铺。身边并无其他人跟随。

然而,这两名护卫虽然能证明邵谦晨时离开了都护府,却并不能证实他去了信铺之中。

来回周转,董道夫发现,这满城上下,能证明邵谦通敌罪名的,竟然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找不到其他的人证或物证,便没有办法彻底咬死邵谦。此人善狡,恐怕即便上了断头台,也有一番说辞蛊惑人心。

董道夫目光微沉,暗自觉得不能让此人逃脱。否则,恐怕将来北地会有大乱。

邵谦定与匈奴有着什么关联。

他笃信此事,便打定主意要将邵谦置于死地。

又过了一炷香,清庐居中等候着的邓情已有些不耐烦。

钱晖一直跽坐在旁不敢发言。

而邵谦则无所畏惧,始终风轻云淡的低着眸。他被五花大绑,身上的伤口迸裂、渗出了血迹,将素袍染得到处都是。

他的帏帽被董道夫挑开劈断早已不见,露出一双星目,亦正亦邪。

邓情看着他那双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可想了半天,愣是没有想起来。

一阵窒息沉默后,清庐居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董道夫领着监视邵谦的两名护卫着急忙慌的赶来,身后还有三名普通民装打扮的男女。

一入厅堂,三人便听他喊道:“将军!我找来了人证!这下,满足了邵郎君想死的心愿!”

邓情脸上明显付出一丝喜悦。

而这一闪而过的情绪被邵谦默默无声的收入了眼底。

他继续低着眸,不发一言。

邓情略起身,目光紧张的朝董道夫身边的两名护卫看去。

董道夫抱拳作揖道:“将军。您派去保护邵郎君的两名护卫可以作证。这张帛信,是邵郎君所写,更是他所送。他们身后的这三位,能证实邵郎君的确租了信鸽使用。”

这两名护卫面露惧色,跪在烛火通明的大堂上,压低头颅,不敢抬眼。而那三名被带入森严大堂的男女也畏畏缩缩,伸头伸脑,大气不敢喘一下。

邓情开口朝他们问道:“你们谁先来说此事?”

董道夫自信满满,环臂抱胸,目光随意落在这五人身上,认为今夜定能将邵谦拿下。

他已在来之前,将这五人都说服买通了。只要他们能在堂上作证落实邵谦的罪名,将来便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且,邓情派去监视邵谦的那两名护卫,本来就是邓情的心腹,定会看脸色行事。只要这两人开了先河,那他随便找来的三个平民,也一定会跟着证明此事。

谁知,场上的五人却没有一个敢回答邓情的问话。

邵谦一直低头在旁,完全不着急自己的处境。他的状态,更像是一个置身之外的人在看一场好戏。

堂上出奇的寂静。

邓情一时凝起双目,一脸质问的朝董道夫看去。

董道夫险些挂不住脸,神色阴郁的走到那五名所谓的证人面前,厉声呵道:“说话呀?怎么成哑巴了?”

跪在最前方的两名护卫像是顶不住压力,颤颤巍巍的说道:“回禀将军,一切确实如董大人所说...我们可以证明,您手中拿的那份帛书确实是邵郎君所写。”

有人先开了口,其余四人也纷纷迎合道:“是啊,将军。我们也是亲眼所见。”

邓情听此,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转而目露杀意,凌厉的盯着邵谦道:“邵郎君,现在,董道夫也按照你的要求寻来了其他的证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邵谦冷嘲热讽道:“都护将军实在可笑。您派给我的这两名护卫,明面上是为了保护我,可实际上却是为了监视我。试问,我一个武功全无的人,怎么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写出这封信条?又怎么能将信送去信铺?况且,若真如您所说,这封信是我所写,那么我也过于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在将军您的地盘,北地的信铺中,寄一封送给匈奴的信?”

他这话一出,令众人皆愣了愣。

董道夫已很烦继续与此人纠缠,便替邓情答道:“邵谦,你莫要再狡辩了。你之所以能逃出这两名护卫的监视,全是因为我故意让他们放松对你的警惕,给你留出了一个空子,特地等你露出马脚。而你会选择北地的信铺寄信,则是因为,你认为从普通信铺寄出的信件,最不容易招人眼,也是最安全的法子。”

邵谦见他仍在强词夺理,便觉得可笑:“最安全的法子?北地看守多么严峻?恐怕即便是普通信铺寄出的信件,将军也要派人全部拦截审查,才肯放行吧?不论是信鸽、还是快马加鞭送信的信徒。这北地的动向,哪一个不在将军的掌握之下?”

董道夫已辩无可辨,邵谦几乎将他所有的反驳都怼了回去。

他烦躁恼怒,直接向邓情请旨道:“都护将军,此人屡教不改,实在嚣张可恶,还请将军莫要再犹疑了,快些处置了吧。”

邓情总觉得,邵谦如此自信无惧,定有什么古怪之处?但他已经等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没看出此人还有什么其他手段,心里也有些焦不可耐,觉得自己已经够给邵谦脸面,便不再顾虑什么,直接点头应允道:“既然人证物证皆在。我邓情绝不能姑息叛国者。邵郎君,你既然心中毫无家国底线,那也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来人,拖下去,将他处置了吧。”

坐于一旁的钱晖神色骤变,就要起身为邵谦辩驳,却被那郎君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睁大双眼,硬生生逼迫自己坐了回去。

难道说,邵谦另有谋划?

钱晖只能按捺住心中不安,继续观察堂上的情势。

邓情与董道夫都以为邵谦必死无疑,悬着的心也松了下来。邵谦一死,他们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到那批甲胄原料,如此一来,便可以成为长鸣军一部分的支撑。

他们二人算盘打的极好。

守在外堂的守卫军也冲进了屋堂中,压住邵谦,便准备将他拖走。

谁知,清庐居却在此时来了不速之客。

照壁前的阿萧匆匆入堂来报:“将军!雍州刺史萧飒突然驾临都护府....已朝清庐居而来。”

邓情猛地起身,愕然问道:“你说谁?萧飒?他怎么会来北地?”

董道夫也一惊。

阿萧还没有答话,堂上众人便听见清庐居的正堂前庭远远地传来了一声质问:“邓将军的清庐居看守如此严密,堂下气氛这般剑拔弩张,究竟是打算处置何人啊?”

邓情瞠目结舌地望向庭院,盯着屋外一步步朝自己稳步走来的中年男子,心下涌起疑惑。

这些年,他能在北地作威作福,全因萧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霸占北地军防。因此,邓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