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8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爱惜身体。”

她非常自然瞪了郎君一眼,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眼下雨实在大,兄长快些回去吧。别在这里受寒了。”

邵谦眸色一顿,对上她的眸子。女郎澄明清亮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狡黠。

他登时明白了江呈佳之意,顺着她的话点点头道:“好,天色已晚,妹妹早些休息。”

渐渐入了夜,又下着大雨,都护府中的一物一景愈发的模糊。

邵谦拿过护卫递过来的竹伞,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小楼台。

由于他早上曾在柴房中晕过一回,邓情便懒得再继续刁难他,命府内管事替他重新换回了他第一次来时入住的厢房。

邵谦入了屋,那两个护卫便又像晨时一样,将他的屋子落了锁,严守在了门前。邓情对他十分有戒心,将他看得十分紧,还特地命人将这间房屋内的所有窗户都封了个严实,不透一丝风。

然则,邓情仍不想让他住的畅快,屋子里漏着雨,房梁之上的破损的瓦片依旧开着天窗,并无任何泥瓦匠前来修补。但这正好顺了他的意。

邵谦点燃屋里的油灯,放在墙边最角落里,又迅速找了件破旧衣裳,用被褥枕头和头顶的帏帽做出了个与自己身形较为相似的假人来,对着那烛光一照,便将一个模糊的人影映在了窗户上。

屋前的护卫并未察觉异样,邵谦便贴着墙壁,蹬着脚轻轻朝上一跃,轻易的抓住了屋顶的梁木,然后翻身转上来到了房梁之上。

邵谦推了推屋顶那个松动的瓦片,小心翼翼的将它移开,费力了许久,才弄出了一个可以令他通行的洞来。

他迅速钻了出去,伏身在屋檐上,查探离开了厢房。

而此时此刻的小楼亭,却与西南方的客厢完全相反,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屋内的青灯早已熄灭,里头静悄悄的仿若无人。

邵雁借口自己今日下午练舞过于疲倦,想要早些休息,推拒了邓情的来访,很早便洗漱歇下了。

天空仍打着青雷,雨却渐渐停了。顺着闪过的电光朝小楼亭厢房的窗缝中看去,却见妙曼的女郎并未入睡,而是守在案台边,静静的等待。

片刻后,她突然觉得屋顶冒出一丝凉风来,于是仰头朝上望去,只见一个素袍身影移开了顶梁的瓦片,从上悄悄委身下来,又继而将被他移开的瓦片重新移了回去。

他一身湿气,浑身是水,从梁上跃了下来,脸上的人皮 面具早已被他揭掉,露出原本的俊容来。

等在案边的女郎急忙迎上去,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才来?”

宁南忧满脸歉意道:“邓情将我那间屋子封的像个牢房,门和窗都上了锁,因此耽误了些时间。”

女郎不说话,默默的将他拉到了与此间厢房相通的耳房之中。

此间屋内,盛放着一个巨大的水缸,旁边还有小灶,可以生火烧水。中央摆了一个浴桶,里头已盛满了热水。

宁南忧愣道:“你让我悄悄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沐浴么?”

顶着邵雁面皮的江呈佳认真的点了点头。

宁南忧有些无奈道:“没有别的事?”

【一百八十二回】筹备长喜秋日宴

江呈佳才道:“自然还要重新为你易容,外头雨下得这么大。你也是心大,竟丝毫不怕脸上的面具沾了水脱落吗?竟还上赶着淋雨?”

宁南忧淡淡的看着她道:“我戴着帏帽,脸上并未淋到多少雨。倒是方才,为了赶来与你相见,淋了一场雨,面具也脱落了。”

江呈佳听他反倒责怪起她来,便有些生气道:“难不成是我让你去淋雨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还要怪我?”

她晓得邓情看他看得十分紧,却并不管他的死活,即便他身上有伤,还淋了雨,也不会去管他是否会生病着凉,只会将他晾在一边。这府里,除了她时时刻刻牵挂他,还有谁会关心他?

宁南忧生怕再惹她生气,便急忙道:“没怪你。我这不是来了,你莫要生气。”

他还不等江呈佳发话,便自顾自的脱起衣裳。

屋内没有燃灯,黑漆漆一片看不太清,他摸索着身上的衣带,因潮湿的雨水,竟一时间解不开。

江呈佳见他手忙脚乱,便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伸手从他身后绕着抱住,扯了扯打结的衣带,轻易替他解开。

郎君冲她笑了笑,眼见她神色渐渐不佳,便迅速的脱光里衣内袍,坐入了浴桶之中。

周围涌上来的热水令他浑身的冰凉之意稍稍缓解了一些。

江呈佳这才缓了缓脸色,站在浴桶边轻声问道:“你今日,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把自己淋成了这样?”

宁南忧默着声,没有回话。

江呈佳蹙紧眉头,迟疑了一下,问道:“难道是因为早上你我争吵的事情吗?”

浴桶里的身影微微一颤,蓬散的雾气充盈着整个屋子。

江呈佳心有不悦,绕着浴桶,走到他的正面,目光坚定且严肃:“我明确告诉你,你想让我离开都护府,让你独自一人犯险,那绝对不可能。”

宁南忧沉下目光,心中虽然晓得会从她嘴里得到这个答案,但仍然有些不甘心。

他继续闭着嘴,黑亮的眸盯着女郎,分毫不动。

江呈佳见他依旧不语,便气的从浴桶里捞起一捧水来,朝宁南忧泼去,然后如磐石之固般坚持道:“宁昭远,我同你说了多少遍,我希望与你共进退。你不也答应过我了吗?为何还要将我赶走?”

看着女郎焦急烦恼的模样,宁南忧无可奈何道:“你硬要留在这里,若是周源末要对你做什么,我不能及时护住你该怎么办?”

江呈佳却毫不犹豫的否定道:“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况且,我可以保护自己。若我事事都要藏在你的身后,靠你保护,那何谈与你并肩而行?”

宁南忧继续沉默,垂下了眼眸。

见他还不肯答应,江呈佳便恳求道:“昭远,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不要赶我走了。你放心,我惜命的很。我还想留着一条命与你白头偕老呢,绝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她软磨硬泡,声声恳切,一心只想留在这里。

宁南忧纵然想将她强制送走,也有些不敢了。只怕自己这样做了,会伤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分。

他思索半晌,终于妥协道:“罢了,就由你吧。但你需得答应我。明日的宴上,不得献舞。”

江呈佳蹙眉道:“你不让我献舞,邓情那边又该如何交代?今日下午,他请来的戏团还将我带去了乐坊排舞。这...突然不去宴会献舞,恐怕会引起邓情的怀疑。况且,周源末今日也到府上了,还不知他会在邓情面前如何说我们二人呢。这个节骨眼,还是莫要节外生枝了。”

她所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