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5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人注意,邵谦找寻过去,有些疲惫的在钱晖耳边说道:“接下来一局,不论怎样,你们都要赢。我有些累了,就不在这里多做逗留,先去校场外候着的牛车里休憩去了。”

钱晖有些讶然,问道:“主公不看完最后一局再走么?”

邵谦声音淡远,仿佛并不担忧最后一局的比试,压低声音,悠然说道:“这最后一局,柳景他们败定了。既然是败局,又有什么值得我在这里浪费时间的?”

钱晖吃惊道:“主公怎么敢确定....?”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邵谦理了理身前垂挂着的帏巾,打断了他的话:“你若不信,接下来且自行看看。不管你们比什么,柳景他们也是输定了。”

落下这句话,邵谦便没再理会钱晖,而是转身朝跟着自己的两个护卫走去,弯腰附耳交谈了两句,三人便一道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往校场的出口悠悠离去。

钱晖愣在那里,仍是没有明白邵谦为何这般肯定柳景的前锋兵会输。

邵谦拢了拢衣裳,两局比试下来,天色已渐渐蒙上了一层灰色,暗沉下来。

入了夜,寒风更加凌冽了些。

他身上有些发寒,腿脚也隐隐发起痛来。上次他坠入荷花湖中,感染的寒气过于深重,令他深感不快。倘若不是常年习惯这种隐痛,恐怕他今日根本做不到一下午都在校场站着。

说不疲惫,那是假的。

邵谦现在只想坐到牛车里休息,什么也不想再管。

走到校场外,他与护卫交涉了几句,便钻入了钱晖的牛车中,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为了照顾他的伤势,钱晖选的这辆牛车,车壁周围用厚厚的棉绒长布围着,密不透风,相较于外面的寒风,这小小的牛车里面倒是暖的很。邵谦依偎在角落里,合上眼,全身酸痛。

他身上的伤,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养着,眼下倒是有些反复了,再加上身上仍有些热度没有褪去,使他不一会儿便陷入了迷糊中,渐渐放松了警惕,被上涌的困倦之意包围吞噬。

有邓情派来的两个护卫看守,他倒是不用怕有人趁此机会害他,于是胆大的睡了过去。

沉沉的梦境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乌云从天边压了过来,眼前的这座小城下似乎陷入了狂风暴雨中。

他很难受,喘息良久,努力的揉了揉眼睛,再往眼前景看去。惊奇的发现,他已从邵谦变回了宁南忧,且不知何时立于了城头,手中撑着一把竹伞,正俯身看着这座城池的一切。

瓢盆大雨拼命的洗刷着小城。

他怔怔的望着雨中的边城景象,陷于沉想之中。整个世界安谧无声,一切仿佛是一幅景画一般。

突然城门前,传来烈马的惊鸣声,划破了这寂静的雨景。

宁南忧眸中瞬间澄明,朝马惊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金甲的青年将军,疾驰着身下快马,正朝城门这边快速赶来。而他身后有另一匹骏马跟随。马上坐着一个年轻的郎君,那郎君身披斗笠,让人瞧不清他的样貌。

烟雨朦胧中,两匹疾马冲入了城门。

宁南忧的目光随着他们而动,天雨瓢泼一般的下,没有绝止的迹象。

他在混沌中,随着那青年将军和郎君的步伐来到了金玉奢砌的府邸之中。

朦胧的烟雨在刹那间被撕破。

他来到了游廊下,庭内仍下着大雨,方才还疾驰于马上的两位郎君已摘了湿漉漉的斗笠,脱下披风,一阵朝他所在的这条游廊行来。

青年将军身边,那年轻郎君的脸映入了宁南忧眼中,使他呼吸突然一滞。

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周源末每每外出云游时,常用的一张人 皮面具。而他身侧站着的将军,正是这长鸣军统帅——都护将军邓情。

他们并肩而行,谈笑燕燕,感情似乎十分要好。

宁南忧心中刺痛了一下,涌上一股愤懑,缓慢而凌厉的眯起了双眼,冷冷盯着这两人,眼中起了一层杀意。

正当他准备跟着两人继续往游廊的深处走时,耳边却隐隐传来几声叫唤:“主公?主公!”

他的意识逐渐清晰,眼前的画面却模糊了起来。

仿佛被人拖拽般,他从雨境中突然回过神,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在钱晖的牛车之中,倚靠在车厢的角落里,蜷缩着身体。

钱晖正万分紧张的看着他,压低声音叫唤道:“主公!你醒醒?!”

青年聒噪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宁南忧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倒吸了口气,缓慢的睁大了眼朝钱晖看去。

见他睁眼,钱晖才松下表情,一脸虚惊道:“主公,您吓死属下了。怎么睡得这么死?”

宁南忧睡醒后,习惯性舔了舔唇,幽幽的目光朝钱晖探去,整个人仿佛刚从大雨中被捞出来一般,带着一股杀伐狠厉之气。

钱晖不禁抖了抖,小心的试探道:“主公,您怎么了?”

宁南忧微微蹙眉,瞥他,压着有些沙哑的嗓音询问道:“比试结束了?”

钱晖点点头道:“结束了。眼下,牛车正往都护府行驶。属下将您送回去。”

宁南忧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脑仁,顶着沉甸甸的头颅坐直了身子,接着问道:“结果怎么样?”

钱晖一脸崇拜的看向他道:“主公,您真是神了!那柳景与他的前锋兵,在第三局的时候,丧气十分,没过片刻便败下了阵。咱们的人甚至都没有拼尽全力。”

【一百八十回】惊现重合预见梦

宁南忧问:“第三局,你们比的是什么?”

钱晖答道:“射箭。”

宁南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董道夫怎么样?”

钱晖眨眨眼:“什么怎么样?他输了比试,无话可说。只能让我来挑选人手。不过,属下为了不让他继续钻空子,在他的人中选了两个人。主公放心,仅仅这两人,我们的人还是有办法糊弄过去的。”

宁南忧却道:“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董道夫在第三轮比试时有什么动静。比如说他脸色怎么样?再比如说,他是否十分不愿继续观赛?”

钱晖先是一愣,紧接着惊叹道:“主公?您难道就在现场吗?怎么晓得董道夫第三轮比试中,态度起色都不好,且直接到军帐中休息,根本没有继续观看比试。”

宁南忧蹙起额心,耷拉着眼皮,收敛眸光道:“你难道没有注意到,柳景与其前锋兵今日第一局,是受人指点了吗?”

钱晖呃了一声,呆呆的问:“受人指点?”

宁南忧有些心累,叹道:“钱晖啊钱晖,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便是你的观察能力?你叫我以后怎么放心将事情交给你去做?”

钱晖面色一窘,羞愧道:“主公训斥的是,属下的确观察迟钝。”

宁南忧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懒得继续引导他去想这其中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