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程越就不处置了么?”

“人做天看,孙弛与程越做下无数伤天害理之事,自有人惩治,赵兄不必担忧。”宁南忧自马上俯视着他,“此刻,宁某要前往临沅郊外一趟,赵兄可愿陪同宁某一同前去?”

此刻,就连季先之也不知道宁南忧要做些什么,更别说才同他相识一日的赵拂。

愣了半响,赵拂答道,“赵某愿意奉陪。”

宁南忧在他面前一直以宁某自称,给足了他尊重。赵拂知晓,此人有意招揽自己。而他也并不排斥。

家中妻儿老小靠他一人保护终究不行,这世道,若身后没有靠山,便会任人欺凌。

赵拂上了马,同宁南忧一同扬鞭而去。

此时,太守府的青梁屋檐之上,一直躲在角落里趴着的江呈佳眼瞧着宁南忧离去,便悄悄翻身而下,俯身悄然的驰行在座座屋脊之上,朝宁南忧的方向飞快的奔去。

窦月珊,字子曰,窦氏现任家主窦寻奋的幺子。乃是宁南忧儿时玩伴。此人才华横溢,其才堪比其叔父――当年长安第一才子窦寻恩。窦月珊虽然极具财赋,却也不是家中最受宠爱的子弟,窦寻奋的大儿子窦月长以及二儿子窦月阑皆在冠礼成年后便被老爹举荐,已有官任。而窦月珊虽有颇有才气,冠礼成年后,其父却始终不肯举荐他入仕为官。

他虽满腹才华,却始终不能施展心中抱负。从某种意义上同宁南忧一样,很小时便学会了隐忍,韬光养晦。

江呈佳早时自曹氏那处出来,便命千珊装作自己待在驿馆之中,然后赶到了太守府,便一直待在瓦屋顶上,将堂上情景看的一清二楚,自然也将这几人的对话听入了耳。

三千世界繁华尽 第四十三章 窦寻奋的杀意

在听到窦月珊这个名字时,她亦是极为讶异的。窦月珊这些年一直同宁南忧有私教,这二人常有联系。此番,又怎会派人前来刺杀宁南忧?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江呈佳一路跟着宁南忧一行人,来到了临沅城西郊外斜坡之上的登山亭前,远远的便瞧见有一位着红褐色曲裾袍的男子等在亭中,面前正抚着一把玉琴,轻轻拨弄。

宁南忧远远的看着那人,眼底顿了一下,对季先之与赵拂吩咐道,“你二人便在这里等着。”

话音未落,他便下了马,独自一人朝登山亭走去。

山坡上隐隐传来细微的挑弦声,清脆悦耳。宁南忧拧着眉头,走上台阶,那挑弦声便刹那间收了音。

“昭远。”那人轻唤一声,自亭中央站起,转过了身。

此人一身云锦红褐曲裾袍,两袖间穿绣细叶纹,眉目清冽俊朗,轮廓格外分明,宛若姣姣明珠,英武才气不凡,浓眉一扬,眸间淡出了些笑意道,“左冯翊窦月珊拜见淮阴侯。”

他行礼拜见,规规矩矩,叫宁南忧不适起来。

窦月珊见宁南忧一直紧蹙着眉,紧盯着自己不说话,面上有些尴尬道,“侯爷这般看着我做甚?”

宁南忧冷哼一声,转过眼朝山头眺望过去,语气平淡道,“做此戏居来引我同你见面究竟何意?你可知将我母亲...”

他顿住话语,面上彻底冷了下来。

窦月珊知道他此刻是真的不悦了,于是撇撇嘴道,“若是正经去见你,你可愿意见?”

宁南忧不说话。

窦月珊委屈巴巴道,“昭远多日未曾送信与我,难不成是嫌弃我了?”

“窦月珊!”宁南忧朝他瞪了一眼,面色冷凝起来。

“罢了罢了,怕了你还不成?越发没有小时候有趣了?怎么去了京都竟变成这般不能开玩笑的人了。”

窦月珊收了话语,赠一记白眼给他,碎碎念起来。

宁南忧叹息一声,询问起来,“此番做局,漏洞百出,这可不是你窦月珊的作风。”

“若不漏洞百出,恐怕你便查到我窦家内部去了。”窦月珊半开玩笑道。

宁南忧又皱起眉头道,“你废这么大的功夫将我引来此地?就是为了和我见一面么?”

窦月珊状似无谓,不正经道,“怎么,你的发小甚是思念你,不可么?”

“哦?即是如此,那么我便走了?”宁南忧瞧他依然油嘴滑舌的说着话,便挑挑眉作势要走,“反正现在你也瞧见我了。”

他说完,便转身往亭子外走去。

窦月珊知道,宁南忧一向说话算话,便收起玩笑脸,说起正话来,“昭远,我知你要去往临贺。千万小心我父亲。”

宁南忧顿住脚步,面色慢慢沉了下去,他转过身对上窦月珊的双眼,奇怪道,“窦伯父?怎么了?”

窦月珊的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他认真的盯着宁南忧道,“我父亲近日同临贺平凡来往。与你父亲私下通信,我曾派人截过一封信,信上提及了你。昭远,我父亲同你父亲同谋意图除去城将军母家蒋氏,同时对你动手,夺取精督卫印绶。”

“窦伯父...为何要对我动手?”宁南忧藏在袖中的拳头渐渐握紧,一双寒眸中逐渐充满了戾气。

“我不知,此番我前来,亦是要将老太太的话带给你。”

“窦太君?”宁南忧一怔,眼眸中深重的戾气稍稍缓解了一些。

“是,老太太嘱咐你,若父亲动手,精督卫不必手下留情。”窦月珊沉声说着,语气坚定。

宁南忧更是诧异,动了动眼眸,继续询问道,“窦太君还说什么?”

“老太太还说,若日后我父亲寻了时机同你说了些什么,一个字都不要信。”窦月珊的回忆起一月前待在窦太君身边时的情景,依样还原叙述给了宁南忧听。

“窦伯父会同我说什么?”宁南忧看着他,满脸疑惑不解。

窦月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我问过祖母,她一字不肯言。”

宁南忧愁眉不展,心间愈发觉得迷惑不解。

窦月珊又道,“此次,我来寻你,便是告诉你这些。总之,你万万小心你父亲及我父亲的人,莫要信任何人的话。我已出游一月,不便继续在此久留,今夜便要返程。昭远,我不希望你出事,你可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宁南忧凝眸看向他,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道,“嗯。”

窦月珊不放心的瞧了他一眼,想了一想,最终抱着那一把玉琴,转身离开了登山亭。

他不能离家太久,若超过两月时日,怕是父亲会起疑心。老太太也交代过,若见到宁南忧,将话交代彻底后,便立即归家,不可留恋久留。

窦月珊匆匆离去,只剩宁南忧站在亭间苦思冥想。

显然,窦月珊一番无厘头的交代,叫宁南忧为难起来。

他晓得宁铮又将他摒弃之意,可心间依然还对他这位父亲抱有希望,认为他至少不会取他性命。

可此番,窦寻奋却要联合宁铮,先利用他除去临贺蒋氏,在夺他性命,取走精督卫印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