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9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分的上前唤道:“姑娘!”

在廊下,尚不安全。

千珊突如其来的大喊,使得江呈佳立即警惕起来,挣开了宁南忧的双手,果断而迅速的上前捂住了她的嘴,有些恼道:“叫这么大声?是想要引来邓情的探子吗?”

江呈佳冷冷剜她,千珊浑身一颤,紧绷身体,瞬间不敢乱动了。

宁南忧侧着身子,尽量不把自己露在长廊之外的视野中,然后悄无声息的钻入了厢房中。

江呈佳这才敢将千珊放开。

她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了?这么着急忙慌的?我不是在暗处给你留了信,交代了去处?”

千珊冷颤,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信来,递到了江呈佳手中。

“我去街上寻找医者时...被烛影拉到了暗处,房四叔与闫姬都来了北地。他们三个人交给了我两封信件,都是公子所写。只是一封是写给君侯的,一封是写给你的。”千珊仍有些紧张,声音发着抖,颤颤巍巍的交待事实。

江呈佳见她这般,忍不住疑惑:“就只是兄长写了信过来,你何必慌张成这样?”

千珊脸色发白,唇色微青:“姑娘,你且先看看公子给你写的信吧。”

【一百六十一回】少年谋算覆江山

江呈佳瞥她一眼,捏着手中的两卷书信,盯着端详了片刻。然后打开了那封外皮写着“吾妹亲启”四字的信卷。

锋利清朗的墨字映入眼帘,她往下读,读着读着,脑门上便不自觉地冒出了一股冷汗。

江呈轶在信中说,他在梦中预见了宁南忧战死沙场的结局,以及这九州大陆上的种种变动,一切都与他初来凡间时所得到的预测完全不一样了,不光是她与覆泱的命格,所有人的命格都在改变。

他将自己梦到的一切,都详细的写在了这封信中。

信中也详实的写了江呈轶的推测。他起初觉得这个梦是自己日有所思而导致的,但是直到梦醒前一刻,一直有一股力量在催促他相信这个荒唐无比的梦,这使得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梦。

江呈轶为保六界平安,下凡时,是被封住神身的,照理说,他身上已经没有神力,天命书是无法与他产生联系的,可如今却突然在梦中预见未来。这样的事情,前所未闻。因此他推断,很有可能是九重天发生了什么异变,才导致被封住神力的他意外的,被天命选中,预见了未来。

他在信中所写的这一切,令此刻的江呈佳无比心慌。

难道说这便是若映的凡身在人间逐渐恢复神身与记忆,并用自身神格干扰了凡间势运的后果?

想必,江呈轶还不知若映天妃投入六道轮回并生而为人之事,她需得快些告知他,才能找到若映。

江呈佳心慌意乱,扶着墙,面色沧桑无力。

千珊扶着她,看着她露出和自己一样的表情,便低落的垂下眼眸,轻轻说道:“公子的这个梦来得突然,没有任何预兆。正如姑娘所推测的一样,若映天妃私自转入轮回道,已为凡界与姑爷带来了可怕的变数,奴婢只恐...”

江呈佳努力撑着自己站直身体,然后鼓起全部勇气说道:“即便如此,我也要逆天改命。我不信我不能挽回这一切。”

“挽回什么一切?”

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幽远淡雅的问句。

江呈佳受惊,动作迅速的将那封江呈轶所写的信塞入了袖袋中,手中拿着另外一封信,提起气息,努力压住心中起伏,转过身,神色略有些仓促的说道:“二郎,你怎么不在里面歇着?跑出来作甚?”

宁南忧面色古怪的扫了她一眼道:“你一直没进来,所以我出来看看。”

江呈佳强压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口,故作镇静道:“我这不是...准备进来了。”

宁南忧一双冷幽幽的眸子盯着她,打量了许久,吐出一句清冷的话:“阿萝,我没有事瞒着你,也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你们方才,再说什么挽回一切?”

江呈佳身形明显一僵,她总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她有些沮丧,拿着另外一封信,幽叹一声道:“是兄长,给你写了一封信。好像还特地交代水阁棠叶台的房四与风月楼的闫姬亲自送来,说是要挽回什么不利的局面。但这是兄长写给你的信,我没敢看...因而也不知道兄长所说之意。”

她脑筋急转,立马想出了理由,并将手中信件递交了出去。

宁南忧接过那卷牛皮书信,疑心满满的望了她一眼,然后低头打开了外面裹着的一层帛布。

见他转移了注意力,此刻全神贯注的读着信。江呈佳的表情微不可微的松动了一下,总算松下了心头的慌张。

千珊站在她身后,默默不语。

宁南忧读着信,脸上的神情逐渐惊诧又继而紧绷起来。

江呈佳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心中咯噔一下,猜测起来:难道说...京城之中出了什么大事?这事还与宁南忧相关?

青年郎君读完信,额上已冒出了一层凉汗。

江呈佳察觉事情真的有些不对了,她跨了两部步上前,询问道:“怎么了?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南忧垂下手,两指捏住书信的一角,面色凝重。

他舔了舔嘴角,喉中有些干涩。

“你兄长在京城之中,遭人行刺,受了伤。那人武功十分高强。据他所说,似乎并非中原人士。他推断很有可能是匈奴人或者中朝人。”宁南忧理了理思绪,然后慢慢解释道。

江呈佳吃惊道:“兄长遇刺?我兄长武艺高强,甚至远在我之上。他怎会被人所伤?京城之中...怎么会出现匈奴人与中超人?”

她是真的没有意料到,江呈轶竟没有把他受伤的事情,一同在给她的信中交代清楚。反而要她,在此刻从宁南忧的口中听到这消息。

她焦灼道:“兄长的伤势重不重?”

宁南忧伸出手臂,将她拉入怀中抱着,然后安慰道:“没事,他没事。他虽受了伤,但却不是重伤。你不必这么担忧。只是,如果真如你兄长所猜测的,有匈奴人出现在洛阳...那么天子皇都,恐怕就要乱了。”

江呈佳抱着他纤瘦的腰杆,盯着他黑沉的眼眸,蹙着额心问道:“为什么这样说?你在想什么?”

郎君用两根纤细玉白的手指捏住她光滑的脸蛋。方才显现在他脸上的凝重,此刻已消失不见。他仿佛将一切都猜透了一般,此刻倚靠在门框上,迎着廊外斜照进来的阳光,淡淡扬扬的说道:“不论是付博、还是周源末、又或是我父亲。恐怕都不想在这样继续熬下去了。连京中一直潜藏的异族人,都已经蠢蠢欲动了。难道这京城还能保持原本的安宁吗?”

江呈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