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4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今,宁南忧整个身躯势如破竹般撞了上去,墙面即刻崩裂,倒塌而下,将男子狠狠压在碎石下。

沉重的坠落感,让宁南忧瞬时失去了清醒,待逐渐恢复过来时,便瞧见远处的壮汉身影,朝自己缓缓而来。

他挣扎了一下,背脊剧痛,双腿已发麻使得他无法动弹。

就在这危险之际,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洁白身影。

他看见,一抹曼妙身姿挡在了自己面前。一股熟悉至极的香气飘入了他的鼻腔之中。

而董道夫也因此停下了脚步。

只听见壮汉阴冷沉沉的声音说道:“又来一个?不想死的话,给我让开!”

身前的这个影子发出冷哼:“好大的口气!且看你能不能伤我?”

清丽的声线悠悠扬扬的传入宁南忧耳中,郎君眼眸一怔,唇角勾出一抹暖人的弧线,露出无奈温柔的神情,似乎已知身前这人是谁。

董道夫被激怒,重新挥剑,朝这白色身影刺来。

而这人却犹如鬼魅一般,身影化成一道光芒,绕着董道夫转了一圈,狠厉的在他身后踹了一脚。这一脚,力大无穷,竟活生生把董道夫踹飞,撞到另一堵快要坍塌的墙上。

同样的,这个壮汉,亦受了巨石压身的痛苦。

白色身影似乎还不解气,在董道夫晕眩时,飞上前去,狠狠朝他背上再踹了两脚,嘴中恶狠狠道:“敢动我的男人!”

此时,宁南忧已从石堆里艰难的爬了起来,面纱因打斗险些脱落,他利索的戴了回去,朝那白色身影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另一堆砖块下,董道夫已被踹晕了过去。

宁南忧心下惊骇,一层寒意爬上额头,干巴巴笑了两声,对那白衣身影唤了一声:“阿萝...”

白色身影微微一颤,小心翼翼转身,此刻她幕离遮面,浑身笼罩在白纱中,曼妙优美。

灵动娇小的人儿,从长袖中伸出一双秀美的手,轻轻挽开面前的白纱,趁着奶白的月色,朝墙根下的宁南忧望去。、

她露出弯弯似月牙般的笑容,双眸藏了星辰大海,灼灼夺目,哈哈两声道:“你...怎么猜出是我?”

郎君亦露出夺目一笑,挺拔的身姿在月色照耀下,形成黑影落在泥地上,标杆一样修长。

“除了你,我还会是谁的男人?”宁南忧勾着一丝风流俊朗的笑,伸出双臂,示意她过来拥抱。

白纱下,江呈佳脸色红润,羞怯低头。

果是那句激情之下的怒吼暴露了她。

宁南忧本以为,自己的小娇妻会迫不及待的奔过来抱住他。

谁知,这娘子气冲冲走过来,忽略了他已大张的双臂,绕到了他身后,双手揪住他的衣襟,狠狠一拽,脚下生风,轻轻一点,便朝层层叠叠的屋舍月影飞了过去。

他竟被江呈佳单手拎了起来。

他堂堂一个男子,大魏国朝的将军!竟被自己娇弱的妻子拎了起来?

宁南忧黑了脸,然则,江呈佳正疾行于屋檐之中,不得分心,他暗暗不高兴,却没有挣扎,也没有打扰她。

直到江呈佳将宁南忧带入了一所富丽堂皇的屋舍之中,他也没说过一句话。

两人在庭院内站稳后,江呈佳才放开了宁南忧后颈的衣襟。

堂屋之前,吕寻与一小众精督卫将领排排列站在院中,吃惊无比的盯着从远处飞来的两人。

令他们尤为震惊的是,女君一个弱女子竟然提着主公的衣襟,一脸轻松的落在了院中?

这,很是不可思议。

宁南忧已经黑了八度的脸,看到院子里一排站得整齐的精督卫,便倒吸了一口气,脸色更臭了。

“走吧,进屋说。”江呈佳拍了拍他的肩,随即抬脚朝屋中走去。

可郎君却负手立在庭院中,不肯往前走。

江呈佳瞧身后人没跟过来,便有些奇怪的往他的方向看去,疑惑道:“二郎?怎么不走?”

宁南忧濒临暴怒边缘。

院子里那一众瞪着眼,看好戏的人们瞬时感受到身边浮现一阵阵寒意,倏然起了鸡皮疙瘩,颤颤巍巍转身,踮着脚一溜烟,便全都跑不见了。

【一百三十七回】同道殊途不同归

江呈佳刚准备喊吕寻,转头便发现方才还在屋前的一群人,眼下通通消失了。

“人呢?不是说要在前厅议事么?”她嘴里嘀嘀咕咕说了一句。

这时,后头传来一声幽幽的叫唤:“阿萝。”

江呈佳应了一声,一无所知的转过头去,一蹦一跳的来到宁南忧身边,温温柔柔道:“怎么啦?”

宁南忧的神色愈发难堪起来。

江呈佳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可有想不出哪里不对,于是小心翼翼道:“二郎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宁南忧忍着一口气,阴森森说道:“没事。进屋吧。”

偏偏,眼前的小娘子什么也没有察觉,根本不知道他此刻的恼火与羞惭。

他叹了一口气,冷着脸,也不顾腿上的不适,强忍着,朝厅里走去。

眼下,他们所处的庭院,离边城的中心位置很远,园艺雕墙一股江南之风,与北地的黄土沙瓦格格不入。宁南忧细细打量一番,生出一股疑惑。

江呈佳跟在他身边,看出了他的迷惑,便解释道:“这是邓情专门用来招待客人而建造的宅邸。”

“邓情?”宁南忧眸中露出讶色,偏过头看向她,问道:“那,你怎会带我来这个地方?”

江呈佳眸中露出狡黠一笑,喜滋滋道:“我自然用了一些办法。那邓情为了招呼我,所以才会让我住进了这院子里。索性,北地偏远,平时也并没有什么人前来此地特地拜访邓情。所以这宅邸里并没有仆人侍候。刚好适合你们躲避。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宁南忧沉默片刻,入了厅内。

这座宅邸的修造风格,竟与京城青巷的建筑很是相似,室内的置放摆设已有些陈旧,但这案几、蒲团以及屏风的排列摆放的位置有着一股独特的风格。这样的习惯,这样的陈列,是宁南忧最熟悉不过的置放风格。

江呈佳见他眸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情绪,自顾自低头沉思起来,便蹙了眉心,浅声问道:“二郎是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么?”

宁南忧心中隐隐不安,已有猜测,却并没有说出口,轻声答道:“没事。”

他坐到了厅中,咳了两声,对外头躲着的一群人沉沉说道:“都出来吧,别躲了。”

江呈轶顺着他的目光朝门前望去。

只见方才不知藏到了哪里去的吕寻此刻探出了脑袋朝内堂望来。

他尴尬的笑道:“主公...眼光真准。”

宁南忧没有理会他,而是问道:“方才,你前往安东巷中引诱城中官兵,可有看到那些人手里拿着的画像?”

吕寻点点头道:“这些官兵手中的确人手一副画像,只是属下并未看清画像上的人到底是谁。”

宁南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