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9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惨不忍睹,京城另一头的太尉邓府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顺利将邓元带回府中的邓国忠,终于松了一口气,庆幸之余也觉城中传言如此盛行太过凶猛,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引起如此之大的风波,更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他甚至想难道有人暗中帮着自己推了一把...才将民舆这把火烧到了宫中,令陛下亲自下旨责罚了江呈轶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寒门贱民。

谁也没有料到,催动洛阳这场巨浪风波的幕后之人,并非邓国忠。

而是远在临贺之中,凭借着夜箜阁与精督卫来回书信掌控一切的宁南忧。

邓国忠的确有意令市井之间皆传汪鹤乃为爆炸案元凶之意,但光凭邓家的力量,还不足以将所有被爆炸案波及的平民百姓全部集结在一起,前往东府司闹事。

宁南忧现设局命常玉引景汀知晓邓元半夜运入八个箱子的异事,让其认为邓元确实与私牢爆炸一事息息相关,逼迫邓国忠寻人顶罪。他预料到了江呈轶铁定不会轻易放过邓元,也想到了邓国忠会为了掩盖苏刃于多灾之年仍旧苛扣民财,向他行贿一事,兵行险招。于是助他推起舆情,在一旁煽风点火,不断造势。这才使得整个洛阳城上下皆怨声载道,要求即刻处置顶罪的汪鹤。

而他作这一切的布局,只是为了让魏帝对邓国忠更疏远一些,另其君臣离心。

待邓国忠察觉此事有异,再转头调查时,却为时已晚。

临贺与洛阳不同,既没有下大雪,亦没有极其寒冷的北风。

江呈佳这两日安心于红枫庄中准备除夕夜需要的年货。

她自偷听了窦月珊与窦老太君的对话后,心中便总是在意此事,遣千珊寻拂风查了好几次,都未曾从当年事中查出些什么端倪来。

她自始自终想不明白,既然窦月珊并非窦寻奋的亲生之子...窦太君为何会这样宠爱一位并非窦氏血脉的孤子?窦月珊的亲生娘亲究竟是何人?

当初安平侯又为何要对与此事毫无相关的宁南忧动手?

这种种奇怪的联系,让江呈佳愈来愈觉得自己心中那个略有些可笑甚至十分不可信的猜测...或许是真的。

宁南忧这几日却是心情极好,一则是因为京城之事办得十分顺利,二则是因为除夕将至,原本冷清的红枫庄中,比往年要热闹了许多。

庄内各处院子张灯结彩。屋檐廊下挂着的红灯笼,皆是江呈佳带着几个小婢女一起去砍了竹子,并选了韧性较强的竹丝撑着大红绒丝面的灯笼皮做出来的。

眼瞧着宁南忧这般高兴,江呈佳烦闷的心情也渐渐随着他的喜悦而转换。

除夕至,拂风带着烛影两人一道回了临贺的钱大哥家中过年。

江呈佳便放弃了继续打探消息的念头。

千珊成日念叨着吃饺子。她只能妥协。

这日一大早起了床,她便带着千珊、小翠等若干人在东厨忙碌起来,和面、醒面、揉面、再擀皮做成饺子皮需要好多功夫。

然而江呈佳只是在庖厨中呆了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宁南忧便有些不放心了,生怕她伤势未愈且孱弱的身子再有什么闪失,只允许她将饺子陷剁好,便不准她继续留在灶房里继续呆着了。

眼瞧着宁南忧一路将她从东院抱了出来,江呈佳甚是无奈道:“我才站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二郎!你无需这样紧张!”

【二十七回】浓情蜜意相吸引

宁南忧却不饶道:“怎得就无需紧张了?你没听孙医令昨日怎么说得?你的身子弱,到如今胎象也不是很稳...再有什么闪失,不但我们的孩儿保不住,便是你也会有生命危险。阿萝...你便好好的同我在院中休憩。那些杂事有千珊、小翠他们四五个人还不够吗?”

江呈佳哭笑不得的妥协道:“好好好!便依照你说的办。”

他平日里一向话少冷语,可一旦说起她的身子以及腹中胎儿,便总是能够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没了。江呈佳急忙堵住他的话语,生怕他接下来的话磨得自己耳朵疼。

窦太君正巧从北厢的院子里出来,在曹氏的陪同下,一路朝枫园这边的小潭悠哉过来,恰好瞧见这一幕,便从后头出声打趣道:“小夫妻俩原来在这里逗闷子呢?”

江呈佳听到这亲切的声音,便连忙转身朝廊下的两位妇人望去,遂欠了欠身,温和笑道:“窦太祖母慈安,母亲妆安...”

窦太君慈蔼的笑道:“好好!都安...不知阿萝今日让千珊准备了什么,我倒是有些馋了。”

江呈佳正笑嘻嘻的准备答话,却听见宁南忧在一旁抢话道:“除了十全十美十道菜肴之外,阿萝还预备了水饺。”

他说得毫无生动之意,免不得遭了她一记白眼。

“二郎说得这般没有新意,听着便没有食欲。”江呈佳挣开他的手,小步上前,徐徐走到窦太君身侧,将腿脚不便的她搀扶至院中落地的坐席上歇着。

这才细细到道来:“太祖母,今日的十全十美啊,分别是软玉翠香鲜菇煲、溢香满堂蟹子稣、茶浸香玉炖乳鸽、红镶甜汁鲜鱼坛、长生腐乳豆香片、珍香翠果雕玉堡、莹雪糯甜香乳糕、红焖添香葱油鸭、吉祥如意寿春汤、十全十美百味珍。至于水饺,便是守岁时的夜宵,并非主食...”

她一口气把菜品报完,宁南忧便微微笑了。

窦太君喜笑盈腮,一旁陪同的窦月珊的喉结滚动着,两眼放光,越听越馋道:“嫂嫂,快别说了...听得我涎水都要流出来了!”

江呈佳扑哧一声,盯着面前这个赤锦红衣华服的少年道:“无须口馋,晚一些便能吃啦!”

宁南忧见她冲着窦月珊嫣然一笑,嘴角略略一抽,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同窦太君略行礼,敬重道:“太祖母同子曰在院子里坐坐,我便陪着阿萝去东厨盯着底下些...这边告退了!”

窦太君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笑不可抑,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和颜悦色道:“去吧去吧!你在阿萝身边多看顾一些,莫要让她过多劳累。”

宁南忧低沉嗯了一声,便牵住江呈佳的手转身朝东院而去。

江呈佳惊异道:“二郎怎得突然改主意了?又愿意让我去东厨了?”

宁南忧一言不发,只是又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两人从长廊经过,悠悠朝东厨而去。

少时,这个在她身边沉默不语的青年,有些扭捏道:“阿萝...你从未冲着我那样灿烂地笑过。”

江呈佳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这个玄衣青年便在廊下的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