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1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1个月前

马朝外头走来。

赵琪手忙脚乱的跳下了车,提溜着衣摆便上了前头被烧塌了的石阶,贴着笑脸朝里头一文一武,一个儒生袍,一个武服携剑的两人拜了一拜,正欲说话,脚下没踩稳那烧得漆黑的石阶,差一点摔了下去。

好在有人将他扶住了。

他一抬头,便见江呈轶正微微挂着笑容,温和的同他说道:“赵大人小心些...这石阶烧的变了形,实在不好走。”

赵琪手抖了抖,忙着站稳,这才端起手臂朝面前二人行了一礼道:“下官拜见二位大人。”

景汀摆了摆手道:“你我同为官僚,无需这样客套。”

江呈轶附和道:“大统领说的正是。”

赵琪小鸡啄米似的在一旁点点头,心里嘀咕着,你们官大,自然是你们说了算。

他默默站于一旁,不说话。

江呈轶此事开口道:“只是,赵大人此时来,恐怕晚了。我同大统领已经复核了爆炸现场...正要回宫中向陛下禀明...”

“呃?”赵琪呆滞了一瞬,结结巴巴道:“二位大人已经复核好了?”

“其实昨日前来勘察现场,能寻到的东西,你我三人都已经寻到了。只是常山国中尉施安死于邓元府中一事加剧了如今的态势。我同江主司如今才会命小厮到你府上拜访,邀你一起前来复核。毕竟你中都官曹府,专管水、火、盗贼,想来对城中火防较为清楚,也晓得硫磺、木炭这等易燃易爆物从漕运水路运向京城的船只、分量等文书记载。只是,未料到赵大人来得这样晚...”

赵琪立即点头哈腰,满身冷汗道:“二位大人,着实是下官有错,临近年关,城内需加强防范,下官急着处理各项批示,这于是才来晚了。二位大人若有什么事需在下去查,便尽管说!”

【六回】只手遮天权臣相

景汀点点头道:“有一件事的确需要劳烦赵大人一下。”

赵琪听见,立马点点头恭敬道:“大统领请说。”

“赵大人可知,一月以前...城中有多少民宅走了水,调度了火师前往灭火?”景汀这话问的没头没脑。

赵琪面露不解道:“一月前...城中的确有好几处走了水。只是...下官愚昧,想知大统领询问此事作甚?”

“赵大人不必多问,只需将这些失火的民宅调用火师的详细卷书找出来便可...”江呈轶接着景汀的话说道。

赵琪只能点头答应道:“下官晓得了,这就回府,调出案卷送到二位府上。”

景汀却道:“不必往我府上送了,我与江大人眼下要去尚书台一趟,还请赵大人找到详细案卷记载的文书后...直接送到东府司。”

没等赵琪答话,这两人便转身朝尚书台的方向徒步行去。

很快他们身后跟着的六七个侍卫便把这两人的身影遮住了。

赵琪心里奇怪着,可又不知他们查出了些什么,只能又命府中人再驾了牛车赶了回去。

一路上,景汀与江呈轶都默不作声的低着头,不知各自想着什么。

直至两人行到尚书台门前的小巷中,才互相对望了一眼,问道:“江大人以为...此事究竟是不是邓元所为?”

江呈轶皱着眉头道:“此事疑点颇多...实在难以定夺...大统领不也正觉得奇怪,才会和我一同前来尚书台吗?”

景汀沉了沉眸子,定道:“只是,所有证据...皆指向了邓元。实在令人难以为他辩驳。”

江呈轶虽晓得邓府私宅里那具男尸并非被炸死,而是饮毒被杀。然则,邓府这爆炸案却让他摸不着头绪。

他晓得临贺那边,有江呈佳在,宁南忧应不会做出这种不顾邓府周围民宅百姓的事...

那么爆炸案的幕后主使究竟是想借此事对付邓氏呢?还是仅仅想要灭施安的口?此时他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就在方才他与景汀复核了现场,邓元府上,只有那间囚禁着假施安的牢房周围残余大量的硫磺粉末与木炭粉烧,其余废墟处所剩下的只有残渣罢了,这明显是针对施安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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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怪的是,若城中有人购入了足够引起爆炸案的硫磺与木炭,中都官曹应有记载。但,昨日他与景汀、赵琪特地查了中都官府中的文书记录,却并未发现这一月以来有人大量携带硫磺与木炭入内。

于是,今日复核时,他与景汀便认为,定是有一群团伙分批携带了一定分量的硫磺与木炭入了城中,因每人携带均匀,所以无论是尚书台还是太尉府都没有察觉。

这是有人铁了心要施安的命。

他心里存疑,不由联想到半月以前,在弘农对施安赶尽杀绝的公子恒业。

难道是付氏派来的人马动的手?

只是,他把假施安送入邓元府中一事,应不可能这么快便被暴露。

景汀看到施安牢房周围的焚烧残余物后,便认为此事只有可能是邓氏所为。毕竟爆炸的地方乃是邓元府上的私牢,这样隐蔽且不可被旁人发现的地方。邓元是绝不可能让并非自己心腹的人进入,更别说还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在关押施安的牢房周围布下那么多硫磺与木炭。

但,他与景汀都认为,邓元不会做出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引得陛下知晓施安被他秘密囚禁在私宅中。因而又觉得是有人要陷害邓元,知道其秘密看押了施安,故意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出于疑惑,景汀才会邀着他一同前来尚书台,抓捕邓元,打算向邓元问个清楚。

他正思索着,身边的景汀却已下了命令。此时他们身侧出现了一队城防军,十几名军将朝尚书台涌去。

没过片刻。邓元便被城防军的将士们压着走了出来。

他嘴中一直喊着:“你们城防军这是作甚?陛下说了...年关事务多,叫我先归尚书台处理文书...你们眼下却将我这样毫无礼节的押出来,是要做什么?”

押着他的城防军却并不听邓元的叫喊声,只是粗鲁的将他带到了景汀面前。

邓元惊恐的瞪着景汀道:“大统领!你这是要作甚?难道要用城防军动私刑吗?你莫忘了,你虽身为城防军统领,却还并没有那个资格随意抓捕尚书台的人。你难道不怕我祖父找上你的统领府,或是告到陛下那里去吗?”

景汀欲开口驳斥他,却听身边的年轻男子先他一步开了口道:“下令将你强制押出尚书台的人是我。邓大人,东府司总算有资格抓捕尚书台的人吧?陛下有令,若有需要,东府司即可下令,让城防军将邓大人关入东府司地牢中,细细审问。”

邓元呲着牙着急道:“陛下的命令,是说...这爆炸案若真的同我有关,才能将我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