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1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2个月前

见千珊坐在床头,便失声哭道:“千珊?千珊....千珊!”

她连着唤了好几声,裹着被子朝千珊扑去。

千珊展开双臂有些无措地保住了她,抱着她始终颤栗的身子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被褥从江呈佳的肩头滑了下来,千珊瞧见了她满身的青紫伤痕以及被褥上印出的血迹,胸口登时便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起来。

“谁干的...谁?”千珊颤着声询问道,其中包含着一股无可抑止的怒。

江呈佳摇摇头,掉着眼泪,靠在她的肩头道:“没有谁...没谁...不要提了,千珊...”

千珊不甘心继续问道:“是不是宋宗?姑娘...你告诉我,是不是宋宗!?”

江呈佳捂着耳朵,唇色发白痛苦道:“不要问了,千珊,不要问了。”

千珊见她这般,眼泪便唰唰唰掉了下来。她把惊恐的江呈佳抱入怀中,酸着鼻子安慰道:“好...好...奴婢不问了。”

可她此刻已经清楚,此事就是宋宗所为,否则宁南忧不会那样失控的砍杀宋宗的尸体。

宋宗此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千珊攥起拳头,双眼也通红起来。

少顷,叶榛烧了热水,找了大木桶,又寻了个密封性较好的屋子,便匆匆来小院里唤宁南忧。

“主公...水备好了。”

听到叶榛这一声唤。

方才还失魂落魄的宁南忧此刻匆忙站起,急忙奔入房中,小心靠到千珊与江呈佳身边道:“阿萝...水备下了...我抱你去好吗?”

第两百七十七章 野灵芝

江呈佳靠在千珊的肩上,泪汪汪的看向小心跪在她身侧的宁南忧,无力地点了点头。

宁南忧用被褥轻轻将她全身包裹住,又轻手轻脚从千珊怀中抱过孱弱无力的她,一步步缓缓地往屋外走去。

叶榛在前头带路,宁南忧稳稳地抱着江呈佳跟在后头。

这个平日里阳光自信的小姑娘却此刻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将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口,瑟瑟发抖。

她越是这样,宁南忧便越是自责,越是恨自己为何要同她闹变扭,明明什么也没有查清楚,他便那样怨怼于她。

叶榛将两人引到一间已布置好珠帘、白帐,封好窗户的屋子里,便退出了屋外,替他二人关好了木门,守在外头。

宁南忧先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才替江呈佳把套在她身上的被絮解开,抱着她入了浴桶。

他看着她纤瘦的身体上到处都是伤痕,胸口涌上一股气血,眼底也湿了一圈。

他仔细替她擦拭着身上的血迹。

而江呈佳一直紧紧闭着双眼,似乎很排斥他的触碰。

宁南忧手一顿,轻声叹了口气,遂将手上的丝巾放到她的手心,轻声道:“你先洗...我在外头等着。等你好了唤我一声吧。”

江呈佳不言不语,接过他递过来的丝巾,用手紧紧握住,整个人处于沮丧中,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宁南忧关上屋门,便靠在墙边等着她。整个人变得颓废起来。

叶榛有些担忧地问道:“主公....您没事儿吧?”

宁南忧缄默不语,静静地倚在墙壁上,同时闭上了眼。

眼下他满心满眼都是江呈佳,根本没办法思考之后该如何是好?

宋宗一死...就算他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不让宁铮知晓分毫,只怕他这位父亲也绝对不会轻信于他。

且,宋宗之死,会令他举荐自己的人任广州刺史一位更加的困难。

宋宗之罪,自是罪无可恕,死罪难逃。然则,在戳穿他犯下所有罪行时,他却意外死于广信...这件事会让本就多疑的魏帝留一个心眼,使他认为是淮王府为了不牵连自身而在廷尉府派遣左右监前往广州抓捕宋宗之前将他灭了口。

因而,此刻被大臣们推举任职广州刺史一位的人,也会受到魏帝的质疑。

虽他推举之人底子十分干净,在朝任职中也获得颇多政绩,可一旦众人推举,反而会让魏帝多一层防范,说不定会闲置此人之职,或许连现在的官职也会不保。毕竟魏帝最属意的广州刺史人选乃是顾安。

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在宁南忧脑海中萦绕着,令他烦忧不已。

但更令他心忧的则是江呈佳的状态。

他蹙着眉朝着身旁那扇紧闭的门望去,心里犹如油盐酱醋茶打翻了一地,五味杂陈。

他在外头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发现里头的人仍然没有唤他进去,于是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之感。

叶榛也觉得奇怪,便问了一句:“主公....半个时辰了...水应该凉了。若是还未洗好,女君平日里会让千珊姐姐进去加水的...怎么还没动静?”

宁南忧顿觉得不对劲,于是在外头轻轻唤了一声道:“阿萝?你怎么样?”

屋中并无任何声音响起,他心里有些着急起来。

叶榛也紧绷起神经来。

宁南忧立刻道:“叶榛,你去将孙齐蒙着眼睛带进城中来!快!”

叶榛得了令,揖了揖手,便转身朝外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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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推开屋门,掀开帐帘,冲了进去。

只见江呈佳靠在浴桶壁上早已昏厥,而浴桶中清澈的水此刻也变成了淡红色。

他胆战心惊地唤了一声:“阿萝?”

浴桶里的女子面色疲惫的躺着,呼吸微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宁南忧当机立断,将她从水中捞起,匆匆裹了长巾,又用被褥牢牢将她包住,这才抱着她朝外头冲去。

他在这宅子里寻了一个相对方才江呈佳与宋宗呆着的那间屋子来说较为干净的厢房。先让她靠在厢房中的矮榻上,再于屋中寻找一切软和的东西,铺在了里头的床榻上,又小心翼翼将她抱过去,替她将受伤出血的背部绑上布条止血,安置好这一切后。

宁南忧奔出屋子在显眼的地方等着叶榛将孙齐带过来。

约莫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叶榛总算带着孙齐赶了过来。

孙齐被催促着入了屋子。宁南忧跟在他身后紧追着。

三人入了屋子。

宁南忧便绕到孙齐身前,从遮着床榻的帘帐里把江呈佳的手腕牵了出来。

孙齐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小木箱,取出丝帕搭在江呈佳的脉搏上替她诊脉。

从始至终,宁南忧都万分紧张的在一旁看着。

所以,他将孙齐脸上所有的神色变化都看在了眼中,也自然看出孙齐从诊脉时到诊脉后的震惊与担忧。

宁南忧心中咯噔一声道:“孙医令...我夫人究竟怎么样?”

孙齐浑身一颤,支支吾吾的说出不话。

宁南忧焦心如焚,扯住孙齐的衣襟冷然且急切道:“磨蹭什么?快说!”

孙齐对上宁南忧那双如寒冰地窖般森森的双眸,结巴道:“夫人...夫人身子本来应该无碍...只是..只是...”

宁南忧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