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虽貌美,却精神不济,手臂和肩胛处还隐隐有些鞭痕。最主要的是,我似瞧见其中五位手腕上都带着一枚金玉打造的长命锁。这种锁是孩童时期才带的东西。且这些长命锁令我觉得十分眼熟。方才我才记起,这些年我搜集的有关于宋宗贩卖人口的卷宗中有一案记载,说是...六年前广州南陲一处村庄一夜之间被拐数十名年轻姑娘。当时此案极轰动,据当地村民所述,失踪的年轻女子按照家乡习俗手腕上都有一枚金玉打造的长命锁。而那长命锁的样式,我曾按照村民所述亲手画过它的描画,记得非常清楚。那五个女子手上长命锁的样式正是画中所描。”
“六年前?”江呈佳惊呼一声,眉头蹙着道:“我看着她们的年纪,估摸着她们如今也只有十九二十岁,若是六年前便被拐...他们被拐时也只有十四,只怕还未行笄礼!宋宗此人当真是下流无耻至极,这些女子在如花似玉、待字闺中的年纪,竟遇如此恶人!”
“宋宗,的确该死。”宁南忧冷然道。
“可...君侯便确定那些女子便是六年前广州南陲失踪的那数十名年轻姑娘的其中几个吗?”江呈佳又问,“君侯方才所言...宋宗想让您沾上污点又是什么意思?”
“.....”宁南忧轻叹一声道,“我并非十分确定。但宋宗若真的将他从村庄拐骗而来的女子送到我这里...便是要让我也不能从此事中脱了关系。说不定,他后面几日,还会不间断地送来歌舞妓 女....只要我同他们有实,便自然落了把柄在宋宗手中。如此一来,若我有任何不轨行为,他便可上奏禀报皇兄,说他之所为,皆是我所指使,是我要他强抢民女,养在外庄之中,等他们学艺有成,在送至府上供我享用。以此保他金蝉脱壳,也能从将我父亲撇干净,将所有罪责栽到我身上。”
“好一记毒招!”江呈佳倒吸一口气,双目渐渐冰冷了起来。
“如此...君侯便一定要去了。”她道。
“不错。我若不去,宋宗便会疑心于我,认为我此次前来动机不纯。这样一来,我再想从他口中得到些线索便难上加难了。”宁南忧点点头道。
江呈佳思量一番,叮嘱道:“二郎,你去时,千万小心。”
听她的叮嘱,宁南忧停了一会儿,将所有心绪压下,盯着江呈佳望了好一会儿,又慢吞吞坐回了她的身边,若无其事的拿起摆在小案几上的棋盒,随意捏出一颗棋子把玩起来,随口问道:“除了这些...你没有别的要交代?”
江呈佳一愣,傻傻地问道:“还要交代什么?”
宁南忧有些不满道:“就没有其他...有营养的事情要说吗?”
江呈佳眨巴眨巴眼,奇怪道:“你要听什么营养的事情?是...要我同你分享一些闺房之乐吗?好叫你同那些姑娘们玩的更快乐些?”
宁南忧瞪着眼,转头盯着她,因她这话立即红了耳朵道:“你一个女孩家,怎么说这些胡话?平时倒是我一亲近你,你便脸红心跳,害羞至极...怎么还会说出这样令人羞耳的话?”
江呈佳挑挑眉,看着他红了脸,心里憋着笑,脸上装作无所谓继续逗弄他道:“行了行了,都是同房过多少次了,你这样害羞的样子,弄得好像是我强迫你似的。你折腾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都老夫老妻了,还在意这些?”
宁南忧被她说的脸色更红了一些,耳垂更是鲜红欲滴。他憋了好长一口气道:“夫人...当之无愧是夫人,我竟找不出理由反驳。夫人以前...便这么...豪放吗?”
江呈佳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去你的。快快去东边的雅厢吧!季叔怕都为你布置好了。”
宁南忧瞧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登时来了气,缠在她身边继续问道:“你...真的没有别的事情要交代?”
江呈佳无奈道:“你到底要我交代你什么?”
话音落罢,她朝宁南忧望去,却见这个青年坐直了身子,一只手轻轻转动着另一只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扭扭捏捏起来。
“???二郎到底要我说些啥?”她不明所以,瞪大眼一直盯着他看。
青年涨红了脸道:“你就不能交代我,不要与那些女子有肢体触碰...不要沾花惹草,点到为止便可...”
“.....”
屋内突然寂静下来,江呈佳呆愣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宁南忧。
片刻后,突然发出一阵大笑,银铃般的笑声不绝入耳。
第两百四十三章 夫妻逗趣
“二郎,你如何...能这么可爱,惹得我都想欺负你了。”江呈佳开怀笑道,遂上前几步,坐到他身边,倾着身子不依不饶的说道。
宁南忧说出这种话,已是满脸涨红,此刻见她慢慢将身子侧了过来,顿时有些慌了,回想着方才自己说出的那番话,一时之间生出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咬咬牙,决定将无赖进行到底。
江呈佳倾着身子,中心不稳,此刻摇摇欲坠。宁南忧便趁此机会揽住她的腰身,转身一抱,凑过去在她唇间狠狠啄了一口,便立即将她放下,逃似的蹿出了屋子,没一会儿功夫,便看不见人影了。
江呈佳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记吻亲懵了,靠在榻上,瞧着那人似箭一样窜离,却毫无反应。
片刻的发愣,她好不容易缓过来,见屋内空空,门前冷清,便觉得啼笑皆非。
想起方才宁南忧那副不大灵光的样子,她就笑个不停。
而此刻,冲出厢房的宁南忧,脸色依然鲜红欲滴,耳根脖间都有一层薄薄的红云笼罩着,只觉心口猛烈蹦着,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在回廊里晃悠了许久,才渐渐平下心绪,脸上的赤红也渐渐褪去。脑海中又回味起方才江呈佳说的那些话,便忍俊不禁。
他很是好奇,江呈佳从前都是怎样生活的,才能养出她这样活泼可人的姑娘?这小半年来,她总有惊人之语脱口而出,或是令他顿悟的道理,或是令他迅速羞红了脸的“流氓话”。总之,江呈佳身上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每每都能将他弄得脸红心跳,脑门发热。
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不是自己,怎会对她这般束手无策?
他朝馥园东面的雅厢而去,一直在回廊里慢悠悠地逛。
其实他不大愿意这么快便离开,可偏偏江呈佳一句挽留都没有,还将他赶了出来。
显然宁南忧没有意识到方才是他自己经不住羞意冲出来的,并非江呈佳驱赶所致。
他此刻心底有些发酸吃醋,气恼那个小姑娘一点也不在意他同旁的女人接触。
他一时忘了小姑娘在瞧见他与李湘君在一起时有多么大的醋意与不悦,只想着今夜她没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