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续听命于李氏。于是内宅之中,也许捉出一名与南阳阁频繁联系的婢子来才能威慑全府。”

千珊只觉茅塞顿开,这才理解了其中的弯绕,“季先生,原来有此深意...北院的婢子时常与南阳阁联系,是最容易被发现的,因而他才在我们院子里找目标。”

江呈佳微微颔首笑道:“等着瞧吧。过不了多时...我们这个院子自然而然便会干净了。”

千珊不知自家姑娘怎会如此笃定如此又信心,但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她便放下了此事,心中的疙瘩仿佛沉了下去。

此时,宁南忧正于南阳阁中向李湘君解释着这几日衣带不解,每日每夜照顾江呈佳的缘由,说道令李氏动情之处,还红了眼眶,挤出了两滴眼泪。

李氏见他落泪,再不忍心责怪,于是朝他怀中扑去,想要给他一个温暖慰藉。

但她不知宁南忧却并不太愿意,对她是忍了莫大的厌恶,虽然被迫张开怀抱,却不肯搭手扶她。

李湘君独自一人呜咽呢喃着道:“我知你一人抗去了太多痛楚与无奈,实在不该如此不懂事惹恼你。你知道的...我只要同你在一起...哪怕你不娶我,我也是开心的。”

宁南忧听她此句,心头轻轻一颤,嘴角挂了下来。

事到如今,李湘君竟还在说一些他听腻了的谎话。

她说她都知道,她总说她都明白。但她却并不想,也不愿意同他抗下这些苦难。只是因着父亲对他厌弃、不喜,只是因为他不过淮王府一颗弃子。所以她便可以轻易转身离开。

十五岁那年...他站在她和父亲面前,问她是否铁了心要嫁做他人妇?

她铁了心,冷着面,僵硬道:“昭远,你一人抗去了太多痛楚与无奈。可那些我都无法替你承担,我同你在一起,并不快乐。”

同如今所说之话,何其相似,只是一句开心与不开心对持,显得有些可笑。

宁南忧忍着一口气,克制着心头那些发苦窒息的滋味,压着嗓子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南阳阁外头,季先之正站在李氏卧房的窗下,将宁南忧与李湘君的话一字不拉的听进耳中,透过缝隙朝宁南忧投去目光,便见他一脸寂色苦楚的模样,不由低下眸浅叹了一声。

“昭远,说起来,你这几日且小心江女。”屋子里再次传来了低语声。

李湘君慢慢停止了抽噎,忽然这么同宁南忧说道。

这个青年一怔道:“怎么了?”

“约莫是大半月前,便是那临贺郡太守顾安第一次登门拜访你时,我瞧见江女在后堂鬼鬼祟祟的听你与顾安的对话...被我唤住,才一同去拜见了母亲...”李湘君同他解释道。

宁南忧低头望向她,目光冷然,森森沉沉。

李湘君见他不说话,便从他怀中钻出,抬眼朝青年望去,却对上他一双沉沉黑眸。

“你平日...从不对我说江女这些事...怎得今日...?突然这样说?”他低声询问道。

李湘君倒是十分镇静:“如今我也顾不得这些了...江女...阿萝她人虽极好,身份却不尴不尬。每次瞧见你同她在一起,我是即难受又担忧惊惧。害怕你被她陷害,害怕她耽误你的大业。我不想瞧见你因她受伤。”

宁南忧不错眼的盯着她看,良久露出了一个不知是讥讽还是什么的笑容道:“一个女子罢了,不至于能让我受伤。”

“可你...这几个月来因她受的伤有多少,被她毁了的计划又有多少?”李湘君有些气愤道。

宁南忧默默不语,眸子里的光深不见底,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李氏,这是被江呈佳惹急了,已完全不想做那个表面温柔良善,柔弱可怜的小女子了。

过往两月,她对江女的贬低,几乎都是通过她身边的婢子,又或是在他提及时,偶尔说上两句,但最多却还是替江女辩解。说江女虽是江呈轶之妻,却是个好姑娘,虽不许他多接近江女,却也要他待江女如宾客般尊敬。

如今,却突然要他小心江呈佳,甚至连往常借着身边婢子的嘴诋毁江呈佳的方式都不愿意了。更不愿在他面前继续装作大度善良的模样了。

她的马脚已渐渐露了出来。

宁南忧故作思量的模样,沉寂片刻,握住了她的肩头,温柔道:“我知,我自会小心她。你不必担忧。”

“我前几日带着佩玲去姑母那里请安...这小丫头在外头院子里候着时,听见两个婢子说...江女同她身边的那小丫头名叫千珊的...经常闭门在屋里悄悄说话,不知正酝酿着什么计谋...”李氏小心说着,深呼一口气,眉头紧蹙,面露忧惧害怕之色道,“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一直不敢同你说半个字,便是连两月以前江女的鬼鬼祟祟我也是憋到了现在才说...实在是担忧你的安全。”

第两百零六章 眼线 【赠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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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把话编的天衣无缝,宁南忧相信李氏早就想同他说这些事,只是一直不曾寻到机会。

今日因他特地向她致歉,又说起童年小事,再提及江呈佳在背后查他之事...这才给了李湘君一种错觉,她大概认为他厌恶江女在背后的小动作,才觉得此时此刻是提及这些事的好机会。

若他与江呈佳没有解除误会,没有互通了心意,未曾得知她便是儿时救他之恩人...只怕他当真要被李氏所迷惑,对江呈佳发作了。

他冷笑一声,眸光投降李氏卧房榻前那面雕花绣雁的金屏风,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有机会的....”

这些话,外头的季先之听着,便深深皱起了眉。

南阳阁这些天,都在他的监看之下,甚少同北院的婢子来往,是怎得知晓北院这么多事的?

他低下眸,沉思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悄悄离开了木廊下,朝南阳阁的后屋行去。

自上一次宁南忧密见蒋公与顾安一行人归后的数日里,北院的婢子已经被他撤去了大半。但南阳阁却依然能够得到北院的一举一动,便说明...李氏贿赂收买的眼线,仍旧呆在北院。

只是此人行事极为小心翼翼,至如今也未曾露出半丝马脚。

但方才季先之记起了一事,半个时辰以前,他陪着宁南忧一同来了南阳阁,才入这小院之中,便见李氏身边的那个生的娇美可爱的婢子思慧躲在廊下左右张望,瞧见他们二人进了院门,便慌慌张张从小石子路上逃离,朝与廊子连接的客房狂奔而去。

季先之本以为,这小婢子是因为瞧见了君侯而高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