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下的长柱边倚靠着。

吕寻跟在他身侧,满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宁南忧起先没有发现,后来才发觉吕寻的目光总是朝他这边看过来,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却不敢说。

他觉得有些奇怪,便出声询问道:“你若是有什么事想说...便快些说,莫要遮遮掩掩。”

吕寻起先一颤,犹犹疑疑半日才道:“主公可要随属下去...瞧一瞧源末?”

宁南忧顿眉,眸子一沉,想起今晨时在城郊外同周源末偶遇的场面,便不由自主的沉郁下来,面色也变得有些阴沉。

他的变化,吕寻能够明显的感受到,眼瞧着宁南忧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沉了下来,他心中有些恐慌亦有些惊诧,不知周源末与宁南忧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令宁南忧听到周源末之名,如此迅速的变了脸。

“他怎么了?”半晌,宁南忧淡淡问了一句。

吕寻摸不准他的想法,此时此刻也心惊胆战,不知自己提到周源末究竟是对还是错。

“源末今晨归至校场...便...便自请责罚二十军棍。”吕寻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属下问他因何事请自罚,他亦不说...只说是主公的军令,叫属下依令执行...源末前些日子受了些伤..二十军棍将他的伤口打的血肉模糊...实在是有些....”

他没将话说完,反而停住往宁南忧看去。

宁南忧听此,脸色稍稍缓了一缓道:“的确是我的命令。”

吕寻惊讶道:“主公这是为何?要如此处置源末?”

宁南忧面色冷淡道:“他管了不该管的事,自是要受罚。”

吕寻张口欲问下去,但又觉得不大妥当,便歇了口气,停住问答。

宁南忧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双好看的眉头挤到一起,额间深处三条沟壑来。

他沉默了良久又向吕寻说了句:“带我去他帐内瞧一瞧。”

吕寻怔了怔,立即点头道:“诺...主公这边请。”

“拿上金疮药。这几日...军中最好的金疮药都给他拿去。”宁南忧叮嘱一句。

吕寻笑了笑道:“自是将最好的金疮药都给了他...主公倒是不必担忧。”

他瞧着宁南忧略有些担忧的神色,心中被仿佛一股暖流充盈。

他们四个:宁南忧、吕寻、周源丞、周源末。

若没有阳嘉二年末的那场悲剧,想来如今应该各自相安,做着各自热爱之事,不必背负血海深仇,不必时刻紧逼自己。

正当时,应是鲜衣怒马少年郎,却沦落为阴郁易怒无亲无友的下场。

然则,也是因为那场灾祸,他们四个才会相知相遇,才会融为一体,同为一心。

虽领袖显然易见,但其实他们四人谁也离不开谁。

两人从堂前廊下绕了出去,这片宅地后方十一篇空旷的沙土荒野,扎着数只白色营帐。吕寻在数只营帐里弯弯绕绕的走着,领着宁南忧来到一顶有着四名精督卫看守的营帐前。

正当吕寻准备朝里头唤一声,宁南忧却突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吕寻转过头,瞧见宁南忧脸色有些暗沉变扭的样子,便悄声道:“主公...这是...不想进去了?”

宁南忧捏着他肩头的甲胄,低着头沉思良久,轻声叹了口气,越过了吕寻身侧,径直朝帐子行去。还未掀开帐帘,他便听见里头有一男一女正在说着话。

“公子...主公下手也太狠了些...二十军棍...您这伤口都血肉模糊了...”营帐里头的女子娇滴滴的说这话。

周源末带着些轻佻与挑逗的语气道:“怎么你心疼了?”

那女子叹了一声道:“奴家心疼又能怎样?又不能对主公提出什么异议...”

周源末咯咯笑出声:“胆子倒是挺大,心底还敢对主公有异议?”

娇滴滴的小女子娇哼一声道:“公子...在奴家心里,您最重要。”

周源末颇有些不正经的故意道:“莫伤心,这些只是小伤。既然我在你心里这样重要。待我好起来...一定要好好疼一疼你。”

那女子似是羞涩,娇媚喘了一声:“周公子,你真是讨厌!”

帐外,宁南忧听见这些污言碎语,眉头便锁的更深了几分。

吕寻站在一边,脸上也羞红难忍,别说宁南忧了,帐内这番对话,连他都听不下去。

宁南忧朝吕寻瞅了一眼,见他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似滴血般,便叹了一声道:“你不是将他描述的很可怜吗?”

第一百九十四章 嫌隙

吕寻结结巴巴的说道:“今晨...今晨源末自罚二十军棍后...的确是...”

宁南忧朝他丢去一记飞刀,冷面道:“若真是惨不忍睹,还有心思在这里与一个婢子暧昧么?”

吕寻涨红着脸,心里暗暗埋怨周源末不知检点,不加收敛。

宁南忧在帘子外站了许久,听着里头的动静连绵不断,而周源末与那女子所谈论的话题也逐渐设计他们的计划。他的脸色便愈发黑沉与可怕。

“....”

“孟灾一旦出了临贺,一切就都好办了。”

“公子...那接下来主公预备做些什么?”

“主公接下来....”

帘子里的对话不断向外传来。

吕寻听着也心惊胆战起来,不曾料到周源末对一个拂面宫的婢子透露这些机密之事。正心急如焚想着如何阻止时,宁南忧终于憋不住胸腔怒火,掀开了帘子。

吕寻见他怒火冲天的模样,不由大惊失色,于是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周源末本躺在床榻上,仰面靠在那女子怀中,忽觉营帐灌进来一阵冷风,于是皱起眉头朝帘处望去。

只见营帐帘前,站着一位玄衣蟒纹袍的青年,脸色阴郁黑沉至极。

周源末先是一怔,来不及反应,便听见宁南忧冷嘲热讽道:“这二十军棍看来远不能给你应有的处置?”

原本抱着周源末的女子此刻瞧见宁南忧的身影,心中大骇,急忙推开了周源末,轰的一下,跪在地上伏地而拜,颤着声道了一句:“主公....”

宁南忧瞥了那女子一眼,阴森森道:“今日...你同周公子,都说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那女子只穿了一层黑薄轻透的纱衣,里头围了肚兜,下身穿着连裤,此时此刻衣冠不整的跪缩在他面前瑟瑟发抖道:“奴家...奴家什么都没听见,奴家什么都不知道....”

她紧紧缩成一团,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宁南忧冷笑一声:“你长了耳朵,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那女子惊慌失措的抬起头,一双漂亮圆润的眸子充满了恐惧,拼命的摇着头道:“奴家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主公饶命....”

宁南忧却不理会她的请求,面无表情的对吕寻嘱咐道:“将她拉下去,连夜送回夜箜阁,嘱咐刑文馆按照其触犯第一百三十一条打探阁内机密阁规的刑罚处置。”

夜箜阁共分两宫一堂,一宫为明,两宫为暗。分别是周义宫、拂面宫、闻讯堂。这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