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愿他前往洛阳...怎么如今却忽然让子曰去了洛阳?窦太君更是奇怪...她老人家在左冯翊呆了一辈子都不愿出去,尤其不愿前往洛阳...此番竟也肯跟着子曰前去?”

“属下也想不明白,便特地前来告知主公。”

宁南忧面色一沉,沉吟片时轻轻道:“这一路上吩咐人护住子曰与窦太君的安全...仔细盯着窦寻奋在洛阳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什么异动立即来报。”

吕寻应了一声,便请辞告退,从后廊纵身一跃,跳入夜色中转眼便不见了身影。

宁南忧喘了口气,抬起脚步离开了后院

路径方才江呈佳站的地方,盯着地上放着的食盒,略有些烦心的簇起眉头,轻轻弯腰拾起,打开看了一看。里头的膳食果然是两人份。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朝北院踱步走去。

卧房里此刻燃着一盏微弱的小灯,透出的亮光将宁南忧的身影照在纸窗上。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头却没动静。

宁南忧本以为江呈佳又该锁门不让他进去了,谁知今日轻轻一推那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他微微一愣,停在门槛前久久未曾进去。

待院子里袭来一股凉风,吹的他身上起了一身寒颤,他才走了进去。

关上门回过头一瞧,只见江呈佳抱了一床被褥,整个人小小的一团缩在他平日里百~万\\小!说的矮榻上睡着,一动不动。

宁南忧拎着食盒悄悄走过去,听见她呼吸十分平稳,便没去打扰。榻上的被褥都已铺好,伤口该换置的药与布条也都一一备好。

他盯着江呈佳所在被子里娇小的身影出神片刻,轻轻叹了一声,也不想解释什么,脱了衣自行涂了药膏便上了榻睡了过去。

两人互不相干,躺了一夜。实则却是都未曾入睡。

江呈佳被发作的头风扰的难以入睡,偏偏脑中又无限循环播放着宁南忧与那李湘君抱作一团的样子,心底淤了口气,始终不畅,头风便发作的越是厉害。

她靠在矮榻上怎么睡都不舒服。于是天未亮,她便捂着脑袋,寻了木屐穿上,跌跌撞撞从屋子里冲了出去。

宁南忧本就睡得不眠,听见动静自然立即睁开了眼,坐起身看她从屋子里奔了出去。于是朝窗外看了看天色。

还没到卯时,外面的天一片阴沉,只有天际一丝亮光射进来。

他皱了皱眉,终是不放心江呈佳,亦下床穿好了靴子去寻。还没踏出门槛,站在门前便瞧见那娇小瘦弱的身影靠在廊下木柱上,捂着头一动不动的站着。

宁南忧心中松了口气,缓缓靠近了她,轻唤了一声:“阿萝?”

她未应声,仍是一动不动的靠在柱前。

宁南忧踱步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谁料下一刻这靠在柱上的女子便像是没了支力一般猛地朝后倒了下去。

他惊慌失措的将她接住,只见这小姑娘紧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死死咬着唇。

宁南忧方寸大乱,急急呼道:“阿萝?你怎么了?”

江呈佳呓语一声,昏了过去。

他心焦起来,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只觉滚烫不已,甚是骇人。

这小姑娘烫成这样,他竟一点也不知。此时,一股愧疚之意涌上宁南忧的心头。

他将她拦腰抱起,匆匆朝屋内走去,安置好江呈佳后,又急忙唤了守在院子外的小厮,让他去请孙齐。接着自己奔去了东院,匆忙从古井里打了一盆冷水,便迅速归了北院。

此刻的江呈佳躺在榻上,面色惨白难看,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攥着被褥,似是忍受着什么煎熬。

宁南忧单膝跪在她的身侧,用浸过冷水的湿巾替她降温。

迷迷糊糊中,江呈佳似梦见了一个雨夜,黑暗血腥的气息令她慌张不安。此刻她突然惊叫了一声:“覆泱!!”

宁南忧揉搓丝巾的手忽然一顿,蹙额朝榻上正惶惶不安的女子看去。

覆泱。

为何江呈佳会屡次三番的叫这个名字?覆泱究竟是谁?

他望着她怔怔的出神。

少顷,门外传来几声匆忙的脚步声,宁南忧醒过神转头望了过去,便瞧见孙齐与千珊同来了北院,急匆匆的冲进了屋子。

“夫人!”千珊瞧见江呈佳面色难看紧闭双眼躺在榻上的模样,不由一颤惊呼一声,奔至了榻边。

“主公...夫人这是怎么了?”她握住江呈佳滚烫的手,焦急的向宁南忧询问。

“她不知为何突然高烧...”宁南忧见这婢子紧张非常,眸子一凝,转头朝孙齐看了过去,“还请孙大人诊断一番。”

孙齐一路奔至北院,本已满头大汗,见江呈佳脸色如此惨败,不由心间一惊,质疑起自己起先为她配的温补之药是否正确。

于是急急忙忙跪地,从随身携带的医盒中取出丝帕搭在江呈佳的脉搏上,细细把起脉来。

千珊与宁南忧两人都十分紧张的盯着孙齐的一举一动。

第一百零三掌 时而温柔时而冷淡

等了少时,这孙齐才徐徐开口。诊完脉后,他反倒没那么慌张失措了,至少他知晓江呈佳再犯头风之症并非因为他前些日子所开的药方有问题。

“君侯无需担忧,前几日下官为夫人配了几副药,这药可使令夫人排除体内虚寒阴毒之气,夫人这般症热高烧是臣的药方起了效果,待到药效散去自然就没事了。只是夫人身子孱弱,退去药效后,还需饮温补的汤药,好好养着身子才可。”

孙齐一番解释使得宁南忧与千珊二人都放下了心。

宁南忧瞧着睡得并不安稳,满头大汗的江呈佳,眸间略略一沉对千珊吩咐道:“这两日,你莫要回西院了,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千珊一怔,没说话。

此时,季先之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早已侯在了屋外。

宁南忧一唤道:“季叔,你明日且去将隔壁的浴房改造一下,新布置一间屋子,我搬过去住,这屋便留给夫人,让她好好休养。”

季先之得令,起先有些诧异,心里想:难道主公当真听了吕寻的话,此番清醒了,所以也对江氏女失去了兴致?

千珊于一旁听着,也觉得宁南忧说这话的语气变了很多,没了刚成亲那几月时待姑娘的小心翼翼与疼惜。前些日子,姑娘说君侯待她变了一些,变得生疏冷落了,她还没怎么在意,此番倒是切身感受了。

想当初,君侯身受重伤,日夜高烧不退,她家姑娘可是没日没夜的照顾,寸步不离,结果等着他好了,姑娘却病倒了。如今姑娘高烧不退,眼前这男子眼底却全是淡漠疏离,竟没有一丝担忧之情。

千珊不由替江呈佳不平,于是质问道:“主公